第97章 夢見自己。

  躺在床上其實我也睡不著,也不知道腦子裡稀里糊塗的在想些什麼。

  最後還是握著胸前的那半塊羊脂玉才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來到一個山澗,除了蟬鳴鳥叫聲以外,還能聽見流水聲。

  順著這個水聲尋找,發現了一個小瀑布下形成了一個小的活水潭。

  四周都是各種植被,還有一棵不知道幾百年的梧桐樹,參天而立。

  樹下一個少年盤腿而坐,微微沉頭。

  手中結的那是,譚指!

  我往前又走了兩步,這時候聽到了一聲低吼,從樹下走出一隻巨獸來到了少年的身邊。

  只見那巨獸,虎首朱發還有角,四足坐飛走狀,這是。

  白澤。

  我心中大驚,上古神獸白澤,傳聞能辟除人間一切邪氣。

  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俯身趴在了一個掐著譚指印少年的膝邊。

  可是真正讓我脊背發涼心中大駭的竟然是,那少年抬起頭的那張臉。

  那,分明是我的臉。

  只見他眼神有些慵懶,嘴角輕輕一勾,那表情別提多邪了。

  他張嘴說話,可是我的耳朵瞬間像是失聰一般,周圍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一絲一毫。

  我只能聚精會神的盯著他的口型。

  可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巨大的推搡力把我的意識聚焦回來了。

  「津子,資料傳過來了。」陳北橋沉聲說道。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這一覺我睡了兩個多小時。

  夢裡的那個少年,他想說什麼?他為什麼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還是說,那個就是我?

  睡了一覺頭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疼的更重了。

  我揉著太陽穴,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津子,你看這是劉雲生兩個同學的資料,後面還有荊沙的。」

  陳北橋把手中的ipad遞給我。

  劉雲生的兩個同學分別叫,栗然和董平昌。

  董平昌是廣平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畢業以後他就回到了廣平。

  在市場監督管理局工作,娶妻生子,沒有什麼特別的。

  倒是這個栗然的資料有點意思。

  「這資料你是從哪弄來的?」

  「石況,你見過的,京州市公安廳廳長,他查不出來的資料別人就別想在查了。」

  陳北橋一說,我才想起來當初的那樁水箱藏屍案,他喊來的石局長。

  「對,剛剛他還問你,聽說和我一起在朝雲辦事,讓我們回京州務必聯繫他。」

  栗然的出生地寫著,不詳。

  開始有資料的時候,就是說他跟著父母在華縣賣山蘑菇。

  父母卻在他15歲那年喪身山火,他被父親的朋友接走一直撫養到他上大學。

  後來養父因為信廣澤教被抓進監獄,不到三個月就死在了監獄裡。

  栗然是靠著助學貸款完成學業的,畢業以後在銀行工作了一段時間,但是隨著直播興起,他辭職去做了一名旅行博主,行蹤不定。

  最後他出現過的地方是兆城。

  「兆城?」

  「對,兆城,我看過他的直播回放,去兆城也已經是三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三個月?這三個月的行蹤沒有消息?」

  我蹙著眉頭問道。

  「沒有消息,我剛看的時候也問過石況,石況說他特意的查找了一下,沒有任何痕跡,只能等他下次開播。」

  「那他什麼時候開播?」

  誰知道陳北橋小臉一垮。

  「我不知道,我看過他以前的直播信息,有的時候兩天一播,有的時候一周,還有一兩個月的。」

  說完陳北橋往後翻了兩頁。

  「這裡是直播平台發來的內容。」

  我看了看,無非是姓名,身份證號碼,還有一些開播登錄的位置IP,沒有什麼能用到的東西。

  「他那個養父,廣澤教你知道嗎?」

  「廣澤教你都不知道?」

  羅紹成眼睛瞪的溜溜圓,一臉不可思議的喊著。

  「你小點動靜,廣澤教聲勢浩大的時候,津子才多大,你不也是後來在特別行動小組以後才了解的。」

  聽見陳北橋這麼說,羅紹成啞火了。

  廣澤教,一個冒用宗教組織的邪教。

  在九零年代初期最為盛行,期初他們只是通過一些氣功修煉讓人們強身健體,然後在廣招門徒,大幅度的斂財。

  教內等級森嚴,每一個級別接觸的東西都是有限的,低等級的信徒不計其數。

  很多窩點被人舉報後,警察掃平沒有幾天,就又如同雨後春筍般,沒幾天就挪了新地方。

  高級別的管控者,不太好確定數量,但是估計不會超過一百人。

  他們有著自己負責的工作內容,遍布在全國不同的城市,反偵察能力很強,就連警察都很難滲入。

  曾經,警方的臥底也試圖想要滲入到這個廣澤教中。

  沒想到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參加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考核,也僅僅只是爬到了一個教派內的小主管。

  只能算得上是低等級中的小班長,想要在往上爬,至少要在教中待上三年。

  「三年?他們還挺謹慎。」

  聽我這麼說,陳北橋苦笑道。

  「誰說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廣澤教,吸納很多兒童。」

  「兒童?」

  「對,我國是禁止向兒童傳播宗教內容的,但是他們可不管,而且他們自己有自己的教義,企圖把兒童誘導成反社會人格。」

  聽到陳北橋這麼說,我心生寒意。

  企圖摧毀一個民族,從他們的孩童就開始不斷的影響。

  「所以這個栗然的養父,在廣澤教里是什麼身份?普通教眾?」

  陳北橋搖了搖頭說道。

  「不,他養父已經做到了高級別的位置,據說當初為了抓住他的養父,警方也廢了很多心思。

  但是他養父不交代任何事情,並且堅信他們廣澤教的神能夠將他帶入宇宙得到永生。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在監獄暴斃了。」

  「暴斃?怎麼回事?」

  陳北橋開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卷宗和資料上也只能寫死亡,但是當時我師父經受過這個案子,所以我才有所了解。」

  「你師父?你還有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