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陳北橋的師父。

  陳北橋白了一眼羅紹成。

  「廢話,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當然有師父。之前特別行動小組有什麼大事也會將我師父請出山,可後來師父突然就閉關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北橋臉上也有一絲不解。

  「你還知道多少?」

  「那時候我還小,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師父一定還記得。」

  「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是閉關的?」

  羅紹成像個白痴一樣的歪頭問陳北橋。

  陳北橋一臉懶得理你的樣子,掏出了手機。

  「我師父是閉關,不是歸西。他只是不理外界的各種事情,潛心修道而已。」

  陳北橋的手機嗡嗡震了兩聲,他看了一眼說道。

  「津子,我師父明天上午有時間,到時候我們可以打個視頻電話。」

  我點頭,繼續翻資料看著。

  「津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案子越來越亂了。」

  「怎麼說?」

  陳北橋先是看了一眼羅紹成,然後才繼續說。

  「我們期初來朝雲,只是為了查清楚汪雪死亡的真相。

  後來你被人拉入妄境,再到現在廣澤教也牽扯進來。」

  我知道陳北橋說的很含蓄,原本汪雪家的案子,特別行動小組可以指派任何人。

  之所以陳北橋要親自來,是因為九叔被懷疑和邪教有牽扯,而汪雪正是宗教局的。

  但是我們好像就陷入了一個漩渦,一個有一個的問題將我們困在裡面。

  「一件事?」

  「假如說,汪雪一家的死是因為廣澤教呢?」

  「你是說汪雪家中煉小鬼的痕跡很有可能是廣澤教的人留下的?那呂正元家的呢?也會是廣澤教的人嗎?」

  「這個還不太好說,我們只是發現了煉小鬼的痕跡,並不能完全的肯定汪雪的死亡就一定是煉小鬼做的,也許只是順著血腥味過來尋食的也不一定。」

  陳北橋點了點頭說道。

  「最好別和廣澤教有什麼關係,一個會煉小鬼的邪教徒,真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來。」

  羅紹成打了個哈欠,我看到他脖子上明顯的勒痕,心裡充滿了愧疚。

  我低頭繼續翻著資料。

  「汪雪和劉雲生的資料有補充麼?」

  「還沒有,都是一些基本資料,石況說他已經讓人家去走訪細節了,最遲明天下午。

  但是荊沙的資料我還沒來得及看,在最下面。」

  我手指滑動,把資料翻到了最後一頁。

  荊沙,朝雲人。

  曾在宿儒縣任派出所所長。

  「是,宿儒縣,二甸村。」

  陳北橋一把搶過了ipad。

  「荊沙曾經在宿儒縣當過派出所所長?那他會不會認識劉雲生?」

  「看時間,不一定認識,那時候劉雲生才多大。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說到二甸的時候我還問過,怎麼這麼個名字。

  他只是說太偏僻,大家叫慣了,就成了名字。

  除此以外多一句話都沒有。好像生怕我們知道這個二甸一樣。」

  「這個二甸一定有古怪。」

  我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壓了一塊大石。

  「就算有古怪我們也得一件件來。

  明天上午和你師父了解一下當年栗然養父的事情。

  然後我們去一趟廣平找董平昌了解一下上學的時候,栗然和劉雲生的一些情況。

  下午看看汪雪和劉雲生生前的資料後我們在做打算。」

  我把明天要做的事情簡單梳理了一遍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說來也怪,不知道頭什麼時候開始不疼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

  我以為我是起來最早的,沒想到走出房門的時候,羅紹成已經買好早餐回來了。

  「你醒了,快吃早飯,包子和餡餅還有油條。」

  「你起這麼早?北橋呢?還沒起?」

  「陳隊?他早起了,說出去買點東西,我就是被他吵醒的。」

  我拿起一個包子塞到嘴裡,別說,還真挺香的。

  九點半左右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我和羅紹成相視一眼,小心的躲在窗簾後看著外面。

  一輛大吉普在門口停了下來。

  隨後駕駛位下來了個男人,陳北橋。

  「臥槽,陳隊。」

  羅紹成和我迎了出去。

  「這車怎麼樣?」

  陳北橋拍了拍車窗。

  「怎麼樣,帥吧?沒辦法只有這款有現貨,下午不是要去廣平,坐火車什麼的不安全,廣平不遠我們開車去,而且後面去二甸的話也用得上。」

  我給陳北橋豎了個大拇指,果然有遠見,果然有錢。

  回到屋裡陳北橋先是發了幾條消息,得到回覆以後撥打了視頻電話。

  沒幾秒鐘視頻就被接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陳北橋的師父會是一個道骨仙風,穿著道袍留著長長白須的長者。

  誰知道在視頻中出現了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看著比九叔還要年輕很多。

  穿著一個墨色的半截袖T恤衫,一邊和陳北橋打招呼說倒點水,一邊把手機立在了桌面上。

  等他人走到一邊倒水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竟然穿了一雙軍靴,褲腳掖進了靴子裡面,整個人看起來痞壞,怎麼看怎麼不像個道士。

  我推了一把陳北橋,小聲的問道。

  「這是你師父?」

  「是啊,我師父,怎麼了?」

  「沒怎麼,沒怎麼,挺,挺,挺年輕,挺好的。」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於表露心事,陳北橋的師父笑著說道。

  「覺得我不像個道士?」

  「沒有,沒有,我,我沒那麼覺得。」

  「師父,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宋津,宋津這是我師父,盧狄。」

  「宋津吶。」

  不知道為什麼,盧狄口中喃喃念叨著我的名字的時候,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情緒。

  「哎,盧師父我在。」

  「既然你和北橋是朋友,以後別這麼客氣,喊我三叔就好。」

  「嗯,好,啊?」

  我光顧著點頭答應,然後才反應過來,盧狄讓我喊什麼?

  三叔?

  陳北橋顯然也很納悶,但是他並沒有開口問盧狄為什麼讓我這樣稱呼。

  而盧狄也沒有給我們發問的機會。

  「你們想了解趙永生的那個案子?」

  「對,師父我們現在手裡查的案子和他的養子栗然有些關係。」

  「栗然,哦,是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