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羅紹成打了個哈欠。
陳北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今天先這樣吧,我們先睡覺,明天還有一堆事呢。」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
長這麼大我今天是第一天見到我媽媽。
小的時候也會夢見過,不過永遠都是背影還有模糊的側臉。
母親在我的印象中從來沒有具象過,可是今天我不僅見到了她,我還擁抱了她。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我多想就沉浸在妄境中永遠都不出來,那麼我就還有媽媽,還有一個家。
賓館的窗簾有些厚,將窗外的月光擋的牢牢的。
今天出手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是和九叔有關係,還是為了汪雪的案子?又或者是火車上企圖控制羅紹成的那個人。
想著想著,我就睡了過去。
一陣久違的感覺。
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鬼壓床的感覺了。
修長柔軟的手指摸著我的臉,然後順著脖子,胸膛一路向下。
我鼻尖還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氣。
她的腳勾著我的小腿,整個人半趴到了我身上。
雙手在那處神秘的地方不停的試探挑逗。
就在我到達那個即將噴發的頂點的時候,我的意識不知道為何竟然比每次都要清晰。
但是當我將嘴巴張開,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的時候。
一張柔軟的唇直接貼在了我的唇上堵住了我想要問出口的話。
當她將舌尖渡入到了我口中與我舌尖碰撞的那一瞬間,我徹底無法控制自己,任由身體洶湧為了這個深吻而澎湃。
腦海中先是一片空白,隨即炸開了無數色彩斑斕的煙花,最後醉死在了這場盛大之下。
「津子,起來了。」
陳北橋過來叫我的時候,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那片柔軟的嘴唇上。
我剛想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就想到了第一夜……
那件事情我足足被秦魈嘲笑了半個月。
「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
陳北橋的臉上的表情有些豐富。
「你換衣服就換衣服,你攆我幹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你有而我沒有的?」
「少說廢話,你先出去,你有當著別人面前脫褲子的習慣,我可沒有。」
「擦,我也沒有,你換吧。」說完陳北橋轉身就出去了。
我想要迅速的處理戰場痕跡,但是起手我就停在那了。
十分鐘以後,陳北橋不耐煩的推開了房門。
「津子,不是我說你,你是大姑娘嗎?出門還要先化個妝?」
等到陳北橋看到衛生間那掛著一條洗乾淨的內褲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你,你還真講究,出門還帶這麼多條內褲。」
「還不趕緊走,剛剛著急的不是你嗎。」
我推著陳北橋出了門,小心的邁著步子,儘量不讓褲子磨到重要部位。
在荊沙的辦公室,我們手裡各拿著一份關於汪雪以及劉雲生的生平資料。
汪雪,京州人。
根據資料上說,父親之前經營了一家殯葬館,母親沒有工作。
家裡的日子說不上大富大貴,也是小康家庭。
她和劉雲生是大學同學,兩個人上學的時候就談起了戀愛。
但是這段感情汪雪的父母並不滿意,覺得劉雲生家庭條件不好,汪雪跟他在一起會吃苦受罪。
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汪雪的母親陳越,突然就同意汪雪和劉雲生交往,甚至逢人就夸女兒找了個好男朋友。
只不過汪雪的父親,汪盛源一直都不看好劉雲生。
最後沒有辦法,汪雪忍痛和劉雲生提出了分手,據說為此陳越還和汪盛源吵了很多次。
汪雪大學畢業後,汪盛源為了讓女兒留在自己身邊,托人將汪雪安排進了宗教局工作,汪雪也有過幾次相親的經歷。
但是也許是心裡始終放不下劉雲生,她沒有接受任何人。
後來汪盛源和陳越在一場車禍中雙雙喪生。
劉雲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京州,幫助汪雪料理雙親後事。
接著兩個余情未了的人,就這樣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原本汪雪是打算辭掉宗教局的工作,和劉雲生去朝雲。
劉雲生畢業後去朝雲做了一個程式設計師,薪資還不錯。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汪雪和領導透露想要辭職的事情後,沒有兩天就又重新和領導說想要繼續留在宗教局工作。
從此她開始了異地通勤的日子。
而劉雲生,生活在一個叫二甸的偏僻村子。
這個村子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二甸還是大家口頭上的稱呼。
劉雲生是村里唯一走出來的大學生。
畢業以後在朝雲找到了工作,又把唯一的母親從二甸接到了朝雲。
劉雲生興許是因為從小地方來的,人有一些內向,所以幾乎在大學沒有什麼朋友。
但是劉雲生資料里夾著一張寢室合照,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抬頭剛想著問點什麼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荊沙的衣服上蹭了些東西。
怕是自己看錯,我不動聲色的向荊沙的方向挪了挪。
「津子,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搖了搖頭。
「被害人的身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估計是煉小鬼隨機覓食,他們倒霉而已。」
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盯著荊沙。
荊沙好像長出了一口氣。
「不是,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你覺得。」
羅紹成原本還想說點什麼,被陳北橋一下擋了回去,瞬間會意。
「荊隊長,這些資料我們要帶回去備案,還需要你給我們準備一些東西,需要去案發現場把煞氣除一下,否則附近的人都要跟著倒霉了。」
「沒問題,那個陳隊長,確定是那些東西做的了?我也好安心結案。」
我、陳北橋還有羅紹成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離開了荊沙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