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也是這次一起出土的嗎?」
我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問道。
誰知道段館長和邵東相視一眼,不太敢肯定的說道。
「照理說,這一層放的都應該是這次西周大墓中出土的文物,但是我對這個東西一點印象都沒有。」
段館長表示自己印象中並沒有這畫卷,但是這東西又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在這一層呢?
想來可能確實是在墓中出土,自己忘記了吧。
但我卻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一個人可能記不清,兩個人都不記得?
一個是博物館的館長,一個是本次文物出土的負責人,怎麼可能對出土的文物沒有印象。
「津子,這是冥府鑒鬼圖!」陳北橋在我耳邊小聲驚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東西咱們得帶走。」
陳北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轉身對段館長說道。
「這個東西我們今天必須要帶走,手續明日特別行動小組會來人補上。」
段館長並沒有阻攔,只是心有餘悸的向銅鏡的方向看了一眼,
估計心裡想的是,銅鏡那麼危險卻可以放到明天再來人處理,但是我手中這離奇出現的畫卷卻即刻就要被帶走。
想必這個東西要比那個銅鏡更駭人。
一路無話,陳北橋油門踩到底,我們以最快的時間趕回了肆時居。
我曾經在《屍魂》中看到過記載,這個冥府鑒鬼圖,可也只是寥寥幾筆,似乎是怕有人看見,所以在刻意的迴避。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至陰至邪,至珍至寶。
沒想到肆時居的門還開著,司梨和秦魈竟然在廳中坐著。
「北橋,門關上。」
司梨看著陳北橋一句話不說,急吼吼的把肆時居的大門關上,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九叔睡下了嗎?」
誰知道秦魈看著陳北橋陰陽怪氣的說道,「天下未平,哪敢睡覺。我爸被特別行動小組叫走了。」
陳北橋摸著鼻尖,訕訕的笑著,「那個,不是我,我不知道,我還想著明天白天在和秦隊匯報銅鏡的事情呢。」
我點了點頭,畢竟特別行動小組的事情也不是陳北橋或者九叔能做主的。
我從包里掏出了那幾張從博物館帶出來的畫卷。
還沒有完全展開,就聽見司梨驚叫了一聲,「冥府鑒鬼圖!」
就這一嗓子嚇了我們一跳,尤其是秦魈,估計也從來沒有見過司梨這麼失態過。
「你這是從那裡搞到的,還不止一張!」司梨的眼裡閃著光,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
「我和陳北橋去市博物館處理他們關於文物的事情,在博物館中發現的,我就給帶回來了。」
秦魈俯下身看了一眼,有些嫌棄道,「這是什麼?畫的這麼丑,還有一股什麼味這是,這麼嗆人。」
「這可是個好東西,冥府鑒鬼圖。
相傳在天地混沌之時,盤古開天闢地,混沌之氣便化成了,因果和祥瑞兩種運數。
因果下地,於是有了地獄。
雖然說是盤古開天闢地,女媧創造了人類。
但是實際上在三界初分之時,建造這個世界的另有其人。
有人說是贏勾,也有人說是反將。
可是大家覺得是贏勾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下,初代殭屍王。
因為贏勾負責建工建造三界,所以他們殭屍才能跳出三界,不屬六道,無需輪迴。」
「殭屍王?不是說殭屍的祖宗是魃嗎?那這個殭屍王又是怎麼回事?」
秦魈眼睛眨了眨,作為趕屍人,秦魈對殭屍的了解相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但是今天司梨口中的這個贏勾顯然讓秦魈覺得有些陌生。
「殭屍王贏勾,和魃雖然都是殭屍的祖宗,但是體系是不一樣的。殭屍也分很多中,飛僵,毛僵,黑僵,不化骨等等。
而魃,則是神,真神。
也有傳言,贏勾之所以能夠成為初代殭屍王,正是因為魃身上的一絲屍血與其相融合。是吸食型殭屍的鼻祖。」
聽司梨這麼說,秦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狗腿子一樣的給司梨倒了杯茶。
「說了這麼多,口渴了是不是,先喝點水在接著說。」
「因果入地所以有了地獄,但是人死後不能一概而論都下地獄。
所以在這個時候,又將冥界分成了兩部分,地獄和地府。
亡人入輪迴,皆入地府,同時有根據生平所做的惡事,錯事,在下地獄。
可是那個時候,沒有一個嚴明的律法來證明,什麼樣的功過,受什麼樣的懲罰。
於是掌管冥界的神祗便找到了負責建造三界的贏勾幫忙。
收集人間的罪惡,權衡利弊,建法立律。
於是贏勾便在人間搜集諸多惡事,罪相。
因為那時候沒有文字,沒有紙筆,所以贏勾便只能將這些,噁心歹像在人皮上畫圖,作為立法的依據。
最後共整理了十八張罪惡圖,分別相對應了十八層地獄。
而這十八張罪惡圖就被稱為冥府鑒鬼圖。」
秦魈兩個手抱著肩膀,側著頭看著桌上的畫卷,「搞了半天,這是一本地府法律大全?只給地府立法了?那神仙不需要嗎?」
「當然需要,因為聽說在冥界立法後,天庭也要求贏勾去收集神魔妖等的罪行,惡相,同樣整理成冊。
被稱為天罰讖,當年隨著姜子牙的封神榜一起送入天庭了。」
「也就是說神界的法律被帶回了神界,那為什麼冥府鑒鬼圖留在了人間?不是也應該一併帶到地府嗎?」
聽我這麼問,司梨搖了搖頭,「那就不知道了,這些事情也都是傳說,沒有人能夠肯定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她能知道些。」
司梨沒有說出這個她是誰,我們誰也沒有問。
所有人的眼神和心思都放在了冥府鑒鬼圖上。
「咳咳,那個我曾經處理冥事的時候,聽一個老天師說過一些關於冥府鑒鬼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