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小腹的暖意。

  陳北橋聲音有些發虛,顯然他也不能肯定那位老天師所言的真實性。

  「反正都是傳說,管他真與假,說出來聽聽。」

  聽我這麼說,陳北橋才放下心,開始了他的胡說八道。

  只見他將雙手背到身後,腰板挺直,「那位老天師也曾說過,冥府鑒鬼圖是地獄審判的標準。

  地獄審判的是人。

  所以將冥府鑒鬼圖留在人間,讓人們知道,什麼事情是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後會下地獄。

  同時也為了給一些干冥事的人一條路子。

  都說干冥事的五弊三缺,但是如果有人能夠拿到冥府鑒鬼圖,並且除掉任意一張圖上犯有此罪行的鬼怪。

  那麼便可以進入地府做鬼仙,更或直接免於輪迴之苦。」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為什麼我覺得這個你們說的冥府鑒鬼圖,和我知道的冥罰錄是一個玩意。」

  秦魈摸著眉角說道。

  「冥罰錄?」

  「嗯,聽說鍾馗,關二爺,都是因為斬殺了冥罰錄上的惡鬼,直接晉升成為了鬼仙。」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好東西,雖然都是傳說,但是無風不起浪。」

  我們四個將桌上幾張人皮圖全部攤開,腦袋瓜湊到一起,仔細的看著。

  第一張人皮圖上有三幅畫。

  第一幅圖,是一個正在墮胎的女人。

  第二幅圖,是兩男兩女相互殺人通姦。

  第三幅圖,則是一男一女赤身裸體,抱著冰山。

  分別是,偷盜搶劫,謀奪他人財物,和強占人家妻室的男人。

  最後畫在下面的則是,被扒光衣服扔進油鍋之中。

  第三張、第四張人皮圖上,各有兩幅圖畫。

  凌辱虐待牲畜的人,和被投入大坑之中有四頭牛進行踩踏。

  三男兩女以各種形態自殺,和被成大字型綁在柱子上用刀將身體鋸成兩半。

  雖然畫的有些抽象,但是還是不難看出,四張人皮圖對應了四個地獄的懲罰。

  「你,你說,如果咱們真的能找到這圖上的惡鬼,把他們剷除掉的話,真的能入地府當鬼仙?」

  秦魈是第一個從人皮畫上避開眼神的,但是他眼神中的嚮往我看的真真切切。

  「你想當鬼仙?」陳北橋問道。

  秦魈抿抿嘴沒有說話,只是將司梨的手握進了自己的掌心。

  我砸著嘴,「你們真的相信,只要抓到這上面畫的幾種惡鬼,就能直接入地府當鬼仙?

  我覺得在我們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不要太草率的形式,畢竟傳說可信度還是有限的。」

  我把冥府鑒鬼圖重新收回包里,「這件事情茲事體大,除了咱們四個以外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無論傳說是真是假,覬覦這冥府鑒鬼圖的人不在少數。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月光滲透進來,給半邊屋子鍍上一層清冷的亮白色。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從包中又掏出了冥府鑒鬼圖。

  第一個張圖上的幾幅畫,凡謀害親夫親妻,與人通姦,惡意墮胎的惡夫惡妻,死後打入冰山地獄。

  很明顯,這張人皮圖畫的就是冰山地獄,謀害親夫親妻的人現在社會比比皆是。

  前一陣子還有新聞上說,男人喪心病狂的給妻子買了巨額保險,然後在旅行的途中將妻子推下山崖。

  惡意墮胎的人更是好尋,只要在醫院婦產科坐一上午,能找到的都不知多少人。

  可是找到以後要怎麼樣?他們都還是人,難道要等他們都死後變成了鬼在進行斬殺?然後呢?

  司梨知道冥府鑒鬼圖的事情,但是顯然也都是在傳說中,懂,但是懂得並不多。

  那麼司梨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我的手不自覺的摸在了胸口的那塊玉上,口中喃喃的說了一些自己也聽不清的話。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揉著眼睛從桌子上抬起了身。

  昨天不知道怎麼,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脖子和肩膀都有些僵,我站起身晃了晃上半身,儘量讓自己的關節舒展開。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好像昨天小腹處那股暖洋洋的氣還在。

  我不禁有些好奇。

  可是我也不是什麼修士,體內的這股暖流是書中所說的真氣麼?

  我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秦魈敲了敲門,「津子,你起了麼?」

  我坐在肆時居的大廳,感受著小腹的這股暖流,書中說真氣可以催動,跟隨自己的意識在全身流轉起來。

  但是為什麼我感覺我小腹中的這一團暖意,好像是個蛋。

  它就熱乎乎的在那,根本一動不動。

  看著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秦魈臨走前告訴我,今天在肆時居要來人,讓我務必接待好,他下課後立馬回來。

  我估摸著這位貴客可能上午不會來了的時候,肆時居來人了。

  來的是個五十左右歲的大爺,臉上布滿了滄桑,但是眼神透露著剛毅。

  身上的一套略舊的中山裝,衣角洗的都有些褪了色。

  「你好,請問買香嗎?」

  我不確定來人是不是秦魈所說的貴客,還是僅僅只是來買香。

  「不買香,我找人。」

  大爺的嗓子有些沙啞,像是受過傷,吐字也不是很清晰,需要努力聽才能分辨出字音。

  既然是找人,想必就是秦魈讓我等的人了。

  我忙將人請進,「秦魈很快就回來了,您老坐下等一會。」

  大爺點了點頭,向屋裡走了幾步。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大爺有一條腿是瘸的,我有意想扶他一把,但是看到他的眼神,竟然有些退卻。

  好在這種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大爺坐下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秦魈就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雲伯伯,好久沒見你了,你最近怎麼樣。」

  看到秦魈回來,大爺的臉上漾起了微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