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震天符。

  「現在什麼情況,還能堅持多久,好,我應該也快。」

  掛掉電話後陳北橋什麼都沒說,只是問了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石況那邊還沒有發來消息,看來那些廣澤教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抹掉的很乾淨。

  看陳北橋的臉色,特別行動小組那邊看來壓力很大,廣澤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萬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我們回京州。」

  陳北橋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確定什麼。

  「我們先回京州,廣澤教的事情不是我們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完的,現在特別行動小組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乾淨。

  何況九叔還傷著,我們先回京州,在做打算。」

  陳北橋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了楊策。

  「別看我,我可不跟你們回去,想讓我當免費勞動力給你們特別行動小組賣命,做夢吧。

  你們回京州的路上,路過朝雲的高速口給我放下就行,我讓人來接我。」

  在楊策下車前,他的手放在車門把手上遲遲沒有動。

  「如果,如果你們調查廣澤教的過程中,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伏魔,至少當今沒幾個人強的過我。」

  說完還對我咧嘴一笑,「宋老爺子的孫子也不行。」

  等我們回到京州已經是第二天了,陳北橋和羅紹成兩個人換班開車,始終在高速上飛馳著。

  我閉眼眯著,人沒睡著,卻好似在腦海中過了一幅幅畫。

  但是當我想要近距離的探究畫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們又會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又想起了那個白澤伏在膝上的少年,和我長了同一長臉。

  他,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陳北橋的電話響起來。

  「什麼,我們已經下高速了,很快,堅持住。」

  然後將油門踩到了底。

  一聲引擎的呼嘯,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我看著玉,好像上面的血色更深了,玉的顏色卻又更通透。

  那種灼人的發熱感轉瞬即逝,甚至讓我覺得剛剛是我的錯覺。

  等我們到了特別行動小組的時候,陳北橋直接帶著我和羅紹成下到了地下三層。

  往下走的時候羅紹成還苦著一張臉說,「不是吧,關二爺的印就能挺這麼幾天嗎。」

  我心也一直在懸著,究竟地下鎮壓的是什麼。

  我們到了地下三層的時候,陳北橋和羅紹成額頭上都有一層冷汗。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特別行動小組的人以人為樁,擺成了一個伏龍翔天陣。

  不由的我就將視線放到了房間中央,壓的那口棺材上。

  只見棺材上雕花符文看著有些眼熟。

  關二爺的印還在棺材的一處角落清晰可見。

  我吞了吞口水,胸前的玉又開始溫熱起來。

  「啪嗒,啪嗒,啪嗒~」

  聲音在地下室空蕩蕩的迴蕩著,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個聲音是……

  所有人似乎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最後大家把目光都盯在了那個微微顫動要掀開的棺材板上。

  「不好,快壓不住了。」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話,陳北橋迅速手掐靈關訣想要上前將一道符貼在棺材上。

  可是他只向前走了兩步,還沒靠近棺材半寸,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了回來。

  我把手伸向羅紹成,「紹成,我的包。」

  接過羅紹成遞過來的包,我數都沒數就從包里抓了一把冥香,同時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的表情有點猙獰。

  我將一口舌尖血噴在了冥香之上,點燃之後凌空畫符。

  只見手中的香如同文豪潑墨一般,在空中洋洋灑灑的繪出了一張震天符。

  「臨-陣-斗-法-絕,承上,未下,吾起,令-鎮煞,絕。」

  此時棺材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我咬著牙拿著香在棺材上左右各繞了三圈,然後將香一把插在了地上的香爐碗中。

  好像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的我,癱坐在地上。

  「剛剛那是?震天符?」

  「好像是,震天符,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畫震天符!」

  「津子,津子,你還好嗎?」

  我想告訴陳北橋我沒事,可是一張嘴,嘴裡就湧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緊接著我人就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我還想著,我爺爺也真是夠坑孫子的了。

  爺爺他教我的時候,也沒和我說這玩意勁這麼大啊。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睜開眼睛,我正躺在肆時居我的房間裡。

  「你醒了?」司梨倚著門手裡拿著一個蘋果。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司梨用著陸嬌嬌的肉身,陸嬌嬌是個死人。

  那麼司梨吃下去的東西陸嬌嬌能消化的了嗎?

  誰知道司梨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癟了癟嘴。

  「宋津,你不會是睡傻了吧?你什麼時候看我真的吃過東西。」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回憶一下,好像的確。

  每一次司梨都只是聞一聞,並沒有真的吃下去。

  「不過也快了,等我和這具身體徹底融合了以後,就無所謂了,不僅能吃東西,還能……」

  後面的話司梨沒說完,秦魈就走了過來。

  「津子,你醒了。」

  「嗯,九叔怎麼樣了。」

  「還在昏睡。」

  「從我走了以後一直都沒有醒嗎?他身上的鬼咒。」

  秦魈垂下眼搖了搖頭。

  「他一直都醒,鬼咒也沒任何動靜。」

  「我過去看看。」

  說著我就掙扎著起身,扶著牆走到九叔的房間。

  九叔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眉頭緊鎖,躺在床上,時而額間會有冷汗。

  像是陷入了無盡的夢魘。

  「秦魈,你給我準備點東西,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問問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