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日記並不是何家人的,而是一個外鄉人來何家做客,在不經意的情況下發現了何家的秘密並做出的記錄。
3月20日天氣晴
今天是我來何家的第三天,何家人對我很熱情,十里村的村民人也非常的友善,這讓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除了交通不便利,買東西比較麻煩,我覺得十里村特別適合居住。
3月21日天氣晴
我去考察了何家的養豬場還有養牛場,這兩個廠子的規模在十里村算得上是很大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養殖場全都是人工養殖,沒有任何機器輔助,這樣的話效率就會低很多,我跟何廠長提過建議,我可以出資金來幫他們改善廠子,我只需要拿百分之五的抽成即可。
前面兩篇日記都很正常,就是一個外來投資商以投資人的角度寫的日記。
當時她看到第三篇日記,她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第三篇日記開始,風向就不對了。
時暖感覺到寫日記的人精神狀態也變得很差。
3月30日
我收回之前的話,這裡是魔窟,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想走,但是何家的人攔著不讓我走,這裡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會有詭異的事情發生,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回去,我要離開十里村。
4月2日
我在何家的後院發現了一個地道,我本來以為那是個防空洞,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裡面竟然有三口棺材,我想逃走卻被何家人抓起來了,何廠長跟我說,那三口棺材全都是何家的先祖,何家有冥婚的習慣,只要是他們家族裡誰早夭了,就會給配一個冥婚,別人家配冥婚都是死人和死人相配的,只有何家,何家是用活人作陪,他們活生生地把人悶死,釘死在棺材裡。
何家這樣做會遭到報應的,他們不得好死。
4月5日
我今天才知道,我也是計劃中的一員,何家的小女兒上個月病死了,我成了他們迷信的一環,他們用投資的藉口把我騙過來,就是騙我冥婚,誰能救救我。
看到四月五號那天,時暖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整個人也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這是別人寫的日記,可是當她看日記的時候,卻像是變成了寫日記的人一樣,感同身受。
就在這時,時暖抄寫的本子上出現了一個血手印。
隨著血手印出現,一股腥臭味道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時暖沒有時間管空氣里的血腥味,她雙眸凝視著本子上的血手印。
兩個,三個。
越來越多的血手印冒了出來。
緊接著,一隻蒼白的手從本子裡鑽出,直直地伸向時暖的脖頸。
時暖沒有一絲猶豫,她的動作非常的快速。
手起刀落,銀色匕首直接插在本子上。
本子裡就像是住了一個靈魂,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時暖。」當時暖聚精會神,一下一下地用力插著本子的時候,貓耳老師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很清晰,直接讓她清醒。
「我剛剛是怎麼了?」時暖聽到貓耳老師的聲音後鬆開了手,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她手裡還拿著那個日記本,但是本子已經被她給撕碎了。
本子上沒有血手印,也沒有濃稠的血液從本子裡滴落下來,一切好像只是時暖做的一個夢。
她忽然意識到,是污染影響到她了。
因為污染,時暖產生了幻覺,就跟之前突然狂躁的白啟明一樣。
「我看你突然把日記本撕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想著攔住你。」貓耳老師對她說。
「你攔著我攔得剛好。」時暖長舒了一口氣,她發現額頭脖子上全都是汗。
要不是貓耳老師叫她,把她從幻覺中拉出來,時暖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是不是污染程度又加深了?」貓耳老師看了一眼時暖胳膊上的傷問。
時暖點點頭:「可能是,也可能是這個日記本影響到我了。」
這本日記,根本不像是之前看見過的那些,時暖總感覺日記本里藏著一個完整的靈魂。
而那個靈魂就是寫日記的人。
「歐陽老師,你知不知道日記本里可能也會藏有靈魂呢?」
「不可能吧。」貓耳老師搖頭,「日記本又不是媒介,也沒有單獨的空間,怪談怎麼可能會藏在日記本里呢?」
「那我看到的應該全都是幻覺。」時暖又回想了一下,感覺心有餘悸。
她現在應該要馬上去找能抑制污染的藥,不然污染一直在影響著她,會讓整個事情變得很麻煩。
「你能感知那個道士嗎?」時暖問貓耳老師。
「感知不到。」貓耳老師很遺憾地說,「他不是怪談,好像也不是普通的人類,我無法感知到他。」
「藥應該在道士的手上,讓他溜了。」時暖拳頭握緊。
【把日記本燒掉,道士就來了。】血紅色的大字出現在貓耳老師的頭頂上。
時暖看到隱藏提示的瞬間,動作非常迅速,直接拿起被她撕爛的日記本。
貓耳老師還以為時暖想要把日記本重新黏起來。
沒想到,下一秒時暖就把日記本扔進了盆子裡。
隨著火焰升騰,慘叫聲隨之響起。
那個穿的破破爛爛的道士出現了。
他飄到時暖面前,想要掐她的脖子。
可無論道士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掐到時暖。
「歐陽老師,把他困住。」時暖十分迅速的同貓耳老師說。
貓耳老師伸出尖銳的爪子,尾巴忽然變長,變長的尾巴直接將道士卷了起來。
把道士捲起後,時暖迅速從包里拿出了道士給的符紙貼在她面前。
道士再一次發出慘叫聲。
「可以鬆開了。」時暖說。
貓耳老師非常聽話,立刻鬆開道士。
道士想要逃走,可是他的周圍卻像是出現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那堵牆直接把道士圈起來讓他無法逃離。
「道友,我對你沒有惡意的,你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吧?」道士衝著時暖笑了笑求饒。「我給你藥,你就把我放了吧。」
「我還有話沒問呢,不著急。」時暖雙手環在胸前,笑盈盈地看著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