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被時暖這樣盯著,盯得有些發毛。
他訕訕開口:「小道友,我跟你不是敵人啊,你別傷害我,之前可是我幫你的忙,還送符咒給你,遊戲我也不做了,你把我放了我把藥給你,咱們就算扯平了。」
「別著急,我有時間,你肯定也有很多的時間。」
「道友,我們都是同類,你幫我說說情。」見時暖不為所動,道士又把主意打到了貓耳老師的身上,他開始向貓耳老師求情。
「誰跟你是同類。」貓耳老師兇惡地看向道士露出了他的爪子。
貓耳老師的爪子相當的銳利,只要抓向道士,道士的臉估計都會被撕的稀巴爛。
見貓耳老師不吃這一套,時暖又凶的很。
道士只能跪在地上任由時暖來處置。
貓耳老師詢問時暖:「要不要我把他吃掉?吃掉他能少很多的麻煩。」
「先看看這個道士願不願意配合我吧?要是他不願意配合我,你再把他吃掉也不遲。」時暖說。
貓耳老師點點頭表示贊同:「好的。」
他舔了舔唇角,露出了很想吃道士的表情。
道士徹底被嚇到了,他忙對時暖坦白:「我向你坦白,前面問你要生辰八字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奪取你的命格,我被困在這裡很久了,只有奪取你的命格我才能離開。」
「這本日記是你的,你就是那個過來投資工廠的投資商對嗎?」時暖問他。
道士拼命搖頭,搖成撥浪鼓:「不,我不是投資商,我是被迫進來的,你聽過國運者嗎?」
道士這麼一說,時暖的眼神立刻就嚴肅起來。
她看向貓耳老師,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貓耳老師也很配合,時暖沒讓他開口他就不講話。
「你繼續說,我聽著。」時暖的目光變得十分銳利,「如果你敢再撒謊的話,我就讓他把你吞掉,到時候別說調換命格了,你連存在的痕跡」都會被抹去,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我不撒謊,我現在就說。」道士是真的怕死,他忙不迭的同時暖說,「我是腳盆國的國運者,我叫松井嶼。國運者不是怪談世界的人,我們來怪談世界是為了拿獎勵離開怪談世界,怪談世界的評價越高,我們拿到的獎勵也就越高。」
「我們國家太弱小了,為了能讓國家變得強大,我自願成為國運者,進入怪談世界闖關。」
「慢著,我剛剛說的話你是聽不明白嗎?」時暖的眉頭皺了起來。「我讓你老老實實地說,不要存在欺騙和隱瞞的情況。」
道士傻眼了,他木愣愣地看著時暖,忽然哀嚎了一聲:「我沒有撒謊啊,我剛剛說的真的就是實話,要是有一個字騙你我就切腹自盡。」
腳盆國的人都喜歡用切腹來表示衷心,時暖一聽他要切腹就確信眼前這個道士是腳盆國的國運者。
但讓她感覺到奇怪的是,腳盆國的國運者怎麼會出現在夏國的怪談副本里?
還是說她這個單人副本並不屬於夏國,其他國家的國運者都有可能出現。
就時暖知道的,怪談世界降臨了好幾次,如今的藍星已經是多次降臨後重新創建的。
「你剛剛說是自願成為國運者?這是什麼意思?」
「國家會發給我們一個報名表,誰想去就報名,怪談世界很兇險,很多人怕死都不敢去,就像夏國的那些孬種一樣,他們都是強制被送去怪談世界的,我們腳盆國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有為了國家而犧牲自己的決心,我們所有國運者都是自願報名的。」
道士還在那說,時暖就先把他給揍了一頓。
她原本沒打算這樣做的,可是道士實在是太欠揍了,自己已經是階下囚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居然還敢在那裡拉踩夏國。
「你打我做什麼?」道士難以置信地看著時暖。
時暖冷冷回答:「看你有點不順眼,沒忍住就打了一頓,你也別不服氣,反正怪談是不知道疼痛的,打就打了。」
時暖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說,怪談沒有知覺,揍了也無所謂。
她說的是沒錯,可道士總感覺時暖是在公報私仇。
「繼續講,我耐心有限。」
「我自願參加任務,成為國運者,在經歷第四次怪談世界時,我不幸死在了怪談世界裡,和那個投資人融為一體,變成怪談後,我的記憶很混亂,大多時候是投資人,少部分時候才是我自己。」
「你是投資人,為什麼還假扮成道士的樣子?」
「我沒有假扮,是我把道士吞了,吸收了道士的記憶,我吸收完記憶才知道,可以用轉換命格的方式離開這個鬼地方,而我等了這麼久,你的命格是最合適的。」
時暖的命格當然合適了,因為她也是國運者。
時暖沒有猜錯的話,轉換命格是其次,眼前這個腳盆國的國運者主要是想要獲取她國運者的身份。
只不過他吞噬融合的怪談較多,記憶力出現了混亂,才會認為調換時暖的命格就能離開了。
那個時候,只要她同意跟道士做遊戲,並且把生辰八字給他,那麼他就能順利偷取她的國運者身份。
沒有了國運者這個身份,時暖就有可能永遠留在這個副本里出不去。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竟然讓她逃過一劫。
時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在那考慮應當怎麼處理眼前這個道士。
他是腳盆國的國運者,成為怪談後還對夏國不敬,留肯定是留不下的。
不過時暖沒準備現在就把道士給處理了。
他在怪談世界那麼久,應當知曉許多,得把他的利用價值全都壓榨乾淨了再弄死他。
想好後,時暖把問題整理了一下,她繼續問道士:「你活了那麼久,何成生是怎麼死的,你應該很清楚吧?還有村長和山神的關係,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知道的不多,何成生就是被這個村子獻祭的,就像跟我融合的投資人一樣。他們祖先造了太多的孽,報應到他們身上了,那些人為了逃避罪責,就獻祭何成生,你也是被獻祭的一環。」
「村長呢?」
「村長就是縱容何家人的幫凶,他私底下拿了不少的錢,為了鞏固勢力,他不想讓村民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識,就先把那些有文化的弄死。」
聽完道士說的,時暖感覺跟她在幻境中看到的其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