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打死這個道士

  貓耳老師是時暖的怪談,他並不可能會欺騙時暖。

  他說棺材裡面沒有怪談,那就絕對沒有。

  但棺材裡要是沒怪談,那是什麼東西呢?能讓貓耳老師產生強烈的吞噬欲望。

  「在沒有弄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之前,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靠近的比較好。」時暖繼續伸手攔著。

  貓耳老師對此沒有意見,他點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很對,我不會過去的。」

  「要是忍不住,你可以到外面一點等我。」時暖又說。

  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貓耳老師考慮。

  吃怪談她不阻攔,可不能吃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到時候把肚子吃壞那就得不償失了。

  貓耳老師退到後邊一些的區域後,時暖就開始檢查棺材。

  她發現這三口棺材的年代很久遠,尤其是白色的那一口,棺木上的漆都掉光了。

  棺材不能隨便碰,不可以亂打開,這個道理小孩都懂。

  可不開棺的話,進度又會停滯不前。

  正當時暖猶豫著,應該先開哪一口棺材的時候,時暖又見到了在山神廟岔路口碰到的道長。

  道長是憑空出現的,他就坐在距離時暖不遠的角落裡。

  他的面前依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放有符咒,黃紙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

  「小友,這麼巧啊,又見面了。」穿得破破爛爛的道士摸了摸鬍子朝著時暖招了招手,「看在我們那麼有緣的份上,我跟你玩個遊戲,我幫你治療你身上的傷。」

  要不是道長提醒,時暖都忘記掉她身上的被污染的痕跡了。

  這個痕跡說來也很奇怪,它不是一直疼的,偶爾會有一點感覺,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時暖順勢將袖子捲起來,看了看身上的傷。

  傷口比之前更深了,隱隱能看到骨頭。

  「你有辦法?」時暖滿是警惕地問。

  她並不相信這個道長說的話,但他給的符咒確實是有用的。

  可即便這樣,這人說的話也不能全信,誰知道會不會被他給坑了。

  「我這裡有一瓶藥,是我的師傅白雲真人調配的,能起死回生肉白骨,你這點小傷根本就不在話下,但我不收你的錢,我只需要你玩一個遊戲就可以了。」

  「這麼簡單?」時暖還是不太相信道士的話。

  「很簡單的。」道士說,「你只需要在紙上寫上你的生辰八字即可。」

  時暖在這個世界沒拿到身份卡,她只知道在這個世界是從小生活在十里村的,靠著自己的努力上的大學,但是除了這些之外,時暖就不知道了。

  真要寫生辰八字,那不是得寫她自己的?

  道士見她猶豫,又說:「你這個傷可是一直在腐爛的,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會先想辦法把傷治好。」

  「我知道準確的生辰八字,要不你等等我,我上去問問我媽?」

  「你知道的。」道士神神秘秘地說。

  他拿過來一個羅盤,把手放在羅盤上。

  羅盤的指針隨即開始轉動。

  道士又說:「小友,你把手放在這,或者讓我看看你的掌紋都可以,我有很多種方式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不是,你為什麼對我的生辰八字那麼感興趣?」時暖眉頭皺了皺。

  要知道像有些邪門的道士,擁有生辰八字是可以控制當事人的。

  「我最近在修行,替人算命,我覺得你的命格特別的好,給我看看吧。」道士說著話,就想要去拉時暖的手。

  但他還沒有碰到時暖,就已經被她一腳踹開。

  【你別信這個老登的話,他是想換你的命格。】

  關鍵時刻,靠譜的隱藏提示出現了。

  時暖就覺得這個道士有問題,但是讓她準確說出哪裡有問題又說不上來。

  還是隱藏提示觀察細微,提醒她了。

  時暖眼神冰冷地看向道士,又踹他一腳:「我不跟你玩這個遊戲,你離我遠點。」

  「小友,你的傷都不在乎了嗎?你看你這手,都快爛到骨頭了,你都不管啊。」

  「爛到哪裡都跟你沒有關係,你馬上給我滾。」時暖直接用她的能力一掌將道士擊飛。

  道士大概也沒想到時暖能力這麼強,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也沒說別的話,扭頭就跑。

  道士跑了,桌子卻留在那,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也都還在。

  時暖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她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進了包裡面。

  那些罐子時暖也看過了,但是她不確定罐子裡裝的是什麼,就不敢隨便亂碰。

  趕走道士後,時暖在桌子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日記本。

  翻開日記本,裡面寫了很凌亂的文字。

  這些文字有簡體字也有繁體字,還有時暖看不懂的古文字。

  厚厚的日記本,寫得是滿滿當當的。

  時暖把日記本抱在懷裡,直接從放棺材的房間走出去。

  走到外面一些,剛好看見貓耳老師正在無聊地玩著他的貓耳朵。

  時暖對貓耳老師說:「先出地道吧,我找到了一些東西需要你幫忙翻譯一下。」

  「好的沒問題。」又是貓耳老師拿手的,他自然也很高興。

  和貓耳老師原路返回後,時暖回到昨天晚上待過的房間。

  這個房間看上去比之前要陳舊很多,她本來是想拖一把椅子過來坐一下的,沒想到屁股還沒坐下去,椅子就已經散架了。

  臥室里的桌子也一樣,一陣風吹過來,桌子都變成了灰燼。

  「這個房間裡東西變舊的速度太快了。」時暖說。「難怪一個房間只能住一個晚上。」

  她走到床邊,摸了摸床板。

  床板有些搖晃,但是比豆腐渣工程一般的桌椅來講,床板還算是相對結實的了。

  時暖把床當成椅子,坐在床上,她從包里把日記本拿出來,又拿出了另外一個本子,準備隨時記錄。

  她把日記本遞給貓耳老師:「你翻譯,我來記錄。」

  貓耳老師翻開日記本,開始逐字逐句地翻譯。

  但本子裡使用過的文字實在是太多了,順序詞語又全都是混亂的,讀起來特別的費勁。

  時暖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把日記本里的內容整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