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220稍微極端的諾斯卡人

  達克烏斯之前一直好奇,精靈神系的深淵之主、瑪瑟蘭與舊世界的海神曼納恩是否是同一位神,就像純潔少女、莉莉絲在巴托尼亞套了一個湖之女神的馬甲一樣。

  但怎麼說呢……瑪瑟蘭很奇怪,雖然達克烏斯是瑪瑟蘭的神選,但瑪瑟蘭從來沒幹預他,讓他去做些什麼,反而一開始直接送了他一件超凡物品,然後……然後就直接沒動靜了,來利爪海後頻繁的觸發夢境也是瑪瑟蘭在告訴他那有東西,在他看來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但對瑪瑟蘭來講並非那麼重要,不然為什麼一直放在那呢。他不知道是瑪瑟蘭太弱了,還是瑪瑟蘭的秉性就是這樣,就像艾德雷澤一樣,頻繁的給予他幫助,但從沒出現過來。

  其實,達克烏斯更想讓瑪瑟蘭直接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一次,他有一些搞不懂的問題想找瑪瑟蘭了解下,比如瑪瑟蘭的體系。

  中古世界的大海是很神奇的存在,有著各種各樣的神,除了精靈的瑪瑟蘭和人類的曼納恩,還有一些奇特的存在,比如古聖水神宗奇。

  比如斯特姆菲爾,祂是鯊魚之神,從深海帶來死亡的掠食者,是毀滅者,是海洋之怒。據說最早的起源是諾斯卡的神祇,但諾斯卡人很快又放棄了祂,還有很多說法,比如說祂很可能是血神恐虐的一個方面。

  對祂的追隨者而言,斯特姆菲爾並不是哪一位神的兒子或兄弟,或者升神的凡人。追隨者聲稱祂就是曼納恩,祂就是曼納恩的真正面目。但這種說法在主流看來就是異端,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

  在帝國曆2150年帝國與奧蘇安簽訂友好貿易協定之前,對斯特姆菲爾的崇拜就被視為是犯罪,阿蘇爾更是把對斯特姆菲爾的信徒迫害列為自己的條款之一,這讓斯特姆菲爾斯成為了少數幾個崇拜本身就是死罪的神明。

  達克烏斯問過貝洛達一次,貝洛達告訴他,那些敢於劫掠阿蘇爾艦隊的舊世界艦船船長和隨船牧師通常都信奉斯特姆菲爾,這也是阿蘇爾不容斯特姆菲爾信徒的主要原因之一。

  斯特姆菲爾的追隨者通常是海盜、突襲者或沉船者,他們出於恐懼而敬畏海洋,並相信自己想要什麼就能搶走什麼。他們以迅捷的殺戮和大膽的襲擊為榮,儘管不合法和被視為異端,但他們與混沌勢力或沉迷於無必要施虐的人並沒有共同話題。他們行動的後果可能會很殘忍,但這種殘忍只是副作用……而非目的。

  斯特姆菲爾的追隨者厭惡曼納恩的教徒,認為曼納恩的教徒是不敢承認自己神明真實本性的偽君子。同樣,曼納恩教會也針鋒相對地作出了回應,讓斯特姆菲爾崇拜在瑪麗恩堡被明令禁止,並且在帝國海岸線備受迫害。雙方的信徒視對方為死敵,雙方會互相追殺對方至死。

  除了比約林斯科約德的海員神廟裡供奉斯特姆菲爾外,唯一公開運營的斯特姆菲爾神殿位於提利爾的薩圖沙,那裡是海盜窩子,並且有諾斯卡人的存在,斯特姆菲爾很有可能就是諾斯卡人帶過去的。殿最早屬於米爾米迪亞,但被海盜占據後被裝飾上了海盜們在數個世紀的襲擊中搶來的戰利品與財寶,變成了斯特姆菲爾神殿。

  在舊世界人類港口的水手公會館裡也有半隱秘的斯特姆菲爾神龕,比如布理奧涅和波爾德羅,畢竟水手在一些必要的時候也能變成海盜。

  斯凱林部落在拋棄後斯特姆菲爾後,轉而信奉墨美杜斯,一個海之惡魔,被視為曼納恩的邪惡化身,即海神。在追求淹死者的生命時,祂甚至比鯊魚神斯特姆菲爾還要殘忍。

  斯凱林人相信墨美杜斯的實體居住在利爪海的深處,他們將墨美杜斯描述成一個蒼白而腫脹的身影,布滿了突出的眼睛。據說墨美杜斯在海底徘徊,引發洶湧的海浪傾覆船隻並淹沒水手。

  其次就是其他奇奇怪怪的存在了,比如各種利維坦、海獸和莫名其妙的東西。

  船隊從斯科約德沿著利爪海北方一路向東,來到了斯凱林部落的地盤,那是一片崎嶇的海岸線,擁有高聳的懸崖、深邃蜿蜒的峽灣和無數的岩石島嶼,儘管寒冷和陰暗,但這片土地並不貧瘠,山谷和南坡長滿了冷杉和松樹。水域中充滿了海豹、虎鯨和鯨魚,還有鯊魚和更可怕的海洋怪物。

  這個地區理所當然的由斯凱林人主導,他們生活、戰鬥和在寒冷的土地和水域中生存。他們聲稱他們不僅僅是人類,他們把自己的起源歸功於曾經在巨魔之地漫遊的巨大冰龍。所以他們用龍紋身來紀念這位神話般的祖先,他們還以自己作為戰士的兇猛和對黑暗諸神的忠誠而自豪。

  雖然斯凱林人承認所有的神,但他們更信奉恐虐,所以恐虐的標誌裝飾著他們的船隻、武器和身體。他們的長船在這裡很常見,他們與西邊的比約林人一樣擅長航海,達克烏斯能看到很多長船在捕魚、捕鯨或是獵殺海豹,在達克烏斯看來他們對外來者的態度至少可以說是多變的。

  最開始,長船在看到船隊後試圖靠過來,達克烏斯天真的以為這些北佬是交換商品的,畢竟雙方的體量在那擺著呢,結果是真的虎啊。利爪海手冊和傭兵首領都講述過,有那些膽小的南方商人,不願意冒著風險登陸諾斯卡的本土,體驗寒冷和危險,斯凱林部落的貿易者願意妥協,會在利爪海中間進行物品交換。

  也確實是有來交換物品的,然而,大多數長船是過來『搭板子』的,所謂的搭板子就是諾斯卡人的儀式性決鬥,用於解決各種爭端和分歧,從而避免了全面戰爭。兩艘長船並排航行,血和內臟會被倒入水中吸引鯊魚,然後在兩艘船之間放置一塊堅固的木板。

  雙方在木板上進行戰鬥,規則很簡單,沒有什麼田忌賽馬,沒有什麼先手後手,就是砍,砍到最後通常雙方只有最後唯一的一名戰士會返回長船上,他會作為他那艘長船的代表者,代表他所在長船的勝利,而另一艘長船的戰士理所當然的全餵鯊魚了。

  達克烏斯雖然可以用收割者弩炮轟沉那些靠過來搭板子的長船,但他似乎沒有理由,而且他發現杜魯奇們似乎也樂於進行這種活動,能賭,能以刀鋒之主的名義戰鬥。

  砍了幾次,達克烏斯也上去參與過,理所當然的杜魯奇們大獲全勝,只留下空空如也的長船漂浮在利爪海上。但這幫信奉恐虐的斯凱林人也不是蓋的,在損失了十多名杜魯奇戰士後,他便對這項活動失去了興趣。一個是他不想讓手下的好手平白無故的損失在這,而且在他看來這幫北佬就像是能無限刷新一樣,很快就會從草里長出來,玩玩就好,滿足下杜魯奇們的樂趣就行,再說他還趕時間。

  達克烏斯通過觀察和接觸發現,這群生活在南方的諾斯卡北佬很複雜,而且很奇妙。

  不是所有的諾斯卡掠奪者都是出於實際需要或貪婪而行動的,比如斯凱林人是狂熱的混沌崇拜者,他們為了戰鬥的刺激和取悅恐虐而這樣做,斯凱林人的襲擊是血腥的,通常是置之生死的生死搏鬥,除非被逼退或被敵人的頑強所打動。

  斯凱林人會使用人類和動物進行血祭,但獻給恐虐的人類血祭通常是在戰鬥中自然發生的,無論是在戰爭、劫掠還是儀式性的決鬥中。而像動物一樣被血祭的人則被視為動物、背信棄義者、懦夫、叛徒和無法支付贖金的罪犯。儘管血腥,但大多數的血祭都很快速,很少有斯凱林人沉溺於祭祀的酷刑,因為那對他們來說不是戰鬥。

  斯凱林人與利刃灣的薩利人有更多共同之處,他們認為薩利人是他們在戰鬥、領土和造船技巧方面的主要競爭對手。他們認為薩利人對血祭的熱情不夠,視之為軟弱的表現。

  兩個部落會爭奪領土,特別是內陸,但無論是海上還是陸地,血腥的衝突都是有限的。兩個部落之間的緩衝地帶是對彼此來說都神聖的利刃灣,他們會在光榮和尊重的情況下搭板子解決爭端,雖然利刃灣是薩利部落的地盤,但斯凱林人非常喜歡去,並且薩利人對此也沒有意見,可能是納垢和墨美杜斯的神龕在那裡的原因?

  同樣,斯凱林人認為西邊的比約林人更像是商人,而不是戰士,並且認為比約林人對恐虐的也不夠狂熱。但比較搞的是,可能是因為親緣和其他的關係,當受到外部和共同威脅、或南下劫掠時,斯凱林和薩利部落就會在一起行動,他們又組成了諾斯卡掠奪者群體,再把西邊的比約林人叫上,諾斯卡南部三兄弟合而為一……

  但斯凱林人不像諾斯卡北邊的瓦格、艾斯林和蓋爾林部落那樣瘋狂嗜血和扭曲!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北邊的諾斯卡人更像是被混沌完全侵蝕的瘋子,而南邊的諾斯卡人則是戰鬥狂人,雖然兩者很接近,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除了斯凱林部落外,薩利部落就像比約林部落與蓋爾林部落那樣,與北邊的艾斯林部落是死對頭。

  儘管被視為一個文化群體,大多數遵循相同的習俗和規則,但諾斯卡人的部落很複雜。雖然有大部落,但也有小部落,有以家庭關係為紐帶擴展的親族部落,有以控制的定居點、地區或堡壘命名的部落,通常來自同一艘長船的船員認為他們是一個部落。大多數部落有著錯綜複雜的親緣、誓言、債務、怨恨、聯盟和敵意相互聯繫。

  外來者必須小心以免說錯話,如果批評或是讚揚錯誤的人,很可能會觸怒某個部落。

  同樣,斯凱林部落眾多,各不相同,分散在海岸和山脈之間。如果他們沒有立即與外來者作戰的原因,他們很容易找到彼此作戰的理由,比如為了領土、貢品、古老的怨恨、因為恐虐要求這樣做,或者僅僅是為了戰鬥的刺激。

  利爪海手冊上記載了一支極其奇葩的斯凱林部落,他們是屬於斯凱林部落,但他們自稱為斯奈格人,他們的一位酋長取悅了恐虐,以至於恐虐把他升魔了。此後這個部落會同時崇拜他們的酋長和恐虐。酋長的升天周年紀念日也被稱為月亮時光,在這時間段斯奈格人會被暫時祝福,變身成一種類似魔裔的奇特存在。

  斯奈格人雖然屬於斯凱林部落,但不受其他的斯凱林人歡迎,反而認為他們是斯凱林部落肉里的一根刺,因為他們相對於斯凱林人來說太極端了,他們只為暴力和鮮血而戰,不會妥協。

  達克烏斯之所以對這條很小的見聞感興趣,是因為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人皮狼,月光變異什麼這不都對上了嗎?但他仔細研究了一番發現貌似並不是,而是另一種其他的存在,至於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畢竟他也沒見過,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斯奈格人還在不在了。

  儘管存在許多危險,但斯凱林部落仍然吸引著來自南方的商人,他們擅長武器和盔甲的鍛造,還有皮革工藝,靠山吃山的稀有木材,至於其他的則沒有了。通常南方商人會在基爾克尤加爾朗斯基普港口的交易,但那裡相對比較危險的斯科約德來說更加危險,並且與比約林部落不同的是那裡並不是斯凱林的首府……

  斯凱林的首府位於內陸的末日堡,一個善於航海的部落為什麼要把首都放得如此遙遠是一個謎,而且謎團帶來了各種猜測和傳說。

  根據利爪海手冊上的說法,應該不是因為安全,位於山區深處的首都更難攻擊。也不是更近混沌荒原,作為一種象徵性的奉獻。而是有著其他的秘密,有一種很隱晦的說法,那裡曾是一位斯凱林酋長與一名叫『樹血』的精魄戰鬥後被安葬的地方。

  至於精魄沒什麼好講的,達克烏斯曾經遇到過,那次在險惡群峰中成精的黑柳樹就是,多里恩更是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現在那些黑柳木都被製成了法杖。精魄這物種並非是艾索洛倫的專利,全世界哪都有,同樣諾斯卡也有,據說諾斯卡最好的船就是用帶有精魄的木頭製成的。

  還有一種更傳奇的說法,那裡有一個古老的遺物,必須遠離海洋,否則將釋放世界上已經被遺忘的恐怖。通常當斯凱林人被問及時,只是聳聳肩,轉移話題,這兩條說法還是在一個斯凱林人喝多的時候說出來的。

  船隊沒有停留斯凱林部落的基爾克尤加爾朗斯基普港口和柯克尤加爾島船塢,而是徑直前往利刃灣,在交界處他遇到斯科約德女薩滿口中的預兆。

  達克烏斯當時看見的時候都愣住了,那種感覺就像世界BOSS突然刷在了他的臉上。他以為他在孔夸塔殺掉的那個將近六層樓高的巨人已經夠離譜的了,結果這個更離譜。

  還有一段,寫不動了。這幾章主要是寫寫諾斯卡人,之前德洛姆那三章是具體的,算是一種代表。

  這兩章是人文和文化,讓這個群體更具體點,而不是背景中的北佬,雖然沒有什麼用……估計也沒人愛看

  德洛姆是挪威語Drm的音譯,Drm是夢境的意思,明天就收場了,接著正式登陸舊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