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221論突襲我們是專業的

  第371章 221.論突襲我們是專業的

  鐘聲響徹在奧姆斯科羅城鎮的上空,當警報響起時,城鎮的每一個角落都亮起了燈。

  薩利人匆忙地把盔甲套在肩上衝出屋外,他們或是爬上瞭望塔,或是尋找最近的組織。老弱和孩童的尖叫聲在街頭迴響,引起恐慌,但也有一些薩利女人在幫助家庭的男性穿上盔甲後,也拿著斧頭盾牌化身盾女衝出屋外。

  「恐虐!」薩利人咆哮著,他們呼喊著這個神聖的名字。

  「恐虐!」薩利人咆哮著,直到他們的聲音幾乎被其他的喊殺聲所淹沒。

  「恐虐!」薩利人拿著斧頭和盾牌咬牙切齒地尖嘯著,他們呼喊的聲音已經變形了,但似乎恐虐遲遲沒有回應他們……

  薩利人組成一個又一個經典的諾斯卡盾牆三線方陣,厚實的盾牌互相交織在一起,保護戰士們不受已經上房的精靈射手攻擊。他們開始試圖向前推進,在他們的身後更多的戰士從屋內沖了出來填進了陣型中。

  達克烏斯從回憶中脫離了出來,雖然當時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但他不願去再回想了,他感覺到一種無力感。這世界上不止那兩位在注視他,還有其他的存在在注視他,或許是從他成為瑪瑟蘭冠軍後才發生的事,他當時才知道,坐船在海上航行對他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他們似乎有些弱啊,比我想的還弱。」達克烏斯本來想感慨:殺人者,人恆殺之的,但他發現用德魯希爾語很難表達出來。

  「大人,可能是因為南方的帝國人不會襲擊他們?帝國人承擔不了他們的反擊?」站在達克烏斯警戒的弗拉奈斯突然說道。

  「也是,他們與左邊斯凱林人解決爭端在海上,北方的艾斯林人也打不到這來。」達克烏斯回應道。

  此時,達克烏斯的身邊只有德魯薩拉和弗拉奈斯,剩下的要麼在看守船隻,要麼在下去找樂子去了。月黑殺人夜,殺人放火杜魯奇是專業的,他沒有虎了吧唧的直接讓船隊衝進峽灣,而是利刃灣用瑪瑟蘭神術把船隊隱藏了起來,從一個隱秘的地點登陸的。

  達克烏斯從克拉卡隆德集市上淘的利爪海指南起了作用,那本書上記錄了這附近一個隱蔽的地方,書的作者曾經冒險登陸偵查過奧姆斯科羅一次,神奇的是時間過了千百年,那處漏洞依然還在那裡,或許這就是諾斯卡人的傲慢吧,畢竟帝國佬和基斯里夫人很少會突襲諾斯卡人的城鎮。

  達克烏斯讓馬拉努爾留在了船上,他和他的這位堂哥關係很奇妙,雖然他偽裝的夠好了,但他知道他的堂哥或許已經知道什麼了,或許從他回到夜督府邸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偽裝出了問題,畢竟兩個人待久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發現對方一下秒情緒和動作的轉換。

  按理說,達克烏斯與馬拉努爾這種關係是靠不住的,但奇妙的是他倆居然靠的住。達克烏斯會發自內心的去選擇馬拉努爾,起碼現在是這樣的。可能是因為馬拉努爾曾經發過誓,會一直保護弟弟。可能是因為地獄之災家族的奇特家庭氛圍,可能是因為他倆的性格和現在的地位?

  達克烏斯不認為馬拉努爾會把船開走,他知道最初馬拉努爾是想跟他去露絲契亞大陸探險的,不過馬拉努爾最後還是留在了克拉卡隆德,那是因為安娜薩拉族母和紐克爾少主絕不會同意讓兩位後備繼承人一同出去冒險的,風險太大了,容易團滅。他知道馬拉努爾有些宅,想窩在克拉卡隆德當個紈絝子弟,等杜利亞斯回來之後會去隨船,一輩子最大的成就或許就是擔任惡毒神殿號的提督,結果……造化弄人啊,他倆先是跑到納迦隆德擔任馬雷基斯副官,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跑到舊世界來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達克烏斯尋思尋思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好像最早答應給馬拉努爾從露絲契亞帶回兩個大扇子讓靈蜥跟在後面扇,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給忘了。

  馬拉努爾把船開跑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選擇相信混沌諸神了,不然世界之大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地獄之災家族和他的父親會率領黑色方舟艦隊滿世界尋找他,馬雷基斯同樣也會滿世界尋找他。那他把船開走的動機呢?羨慕?嫉妒?憤恨?還是因為其他的,嫉妒達克烏斯的高位?

  問題是達克烏斯的高位是馬雷基斯給的,就算是他突然嘎了,也不能可有下一個杜魯奇取而代之,這件事都已經成了納迦羅斯的共識了,嫉妒他的杜魯奇大把的,但除了莫拉絲沒人敢動他,畢竟不能取而代之,沒有哪個杜魯奇能承受馬雷基斯和地獄之災家族的怒火。而且馬拉努爾現在的地位也足夠高,甚至連後續都找好了,他發現馬拉努爾是真的對奧比恩島有想法。

  不過以後的事誰能說好呢,達克烏斯又從思緒中脫離了出來,轉過頭看了弗拉奈斯一眼。

  「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很困惑?」

  弗拉奈斯的目光先是與達克烏斯對視著,但他沒有說什麼,之後又低下了頭。

  「有的時候,有些事是我必須要做的,就像巫王陛下有黑守衛,但他就不戰鬥了嗎?」達克烏斯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尋思了一番後接著說道,「你要記住你從來就不是什麼武技長,我們是活給自己的,不要讓別人的目光和看法成為我們的枷鎖。

  伱是我的副官,你要做的是多看多學,學習怎麼治理一個國家或是王國,你和你的家族遲早要回到查瑞斯王國的,君臨奧蘇安對我們來說只是第一步,後面的事或許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麻煩,戰爭帶來的傷痛和記憶不是時間就能流逝掉的。畢竟我們不能把所有的阿蘇爾都殺光,如果這樣做,那為什麼不直接乾脆拔出凱恩之劍呢?」

  達克烏斯說完後拍了拍弗拉奈斯的肩膀,弗拉奈斯目前作為他最信任的副官,他倆沒有杜魯奇的三劍禮儀。

  達克烏斯發現弗拉奈斯最近有些執拗,說難聽點就是有點魔怔,練習武技的時間比做其他事情的時間還要多,可能是發生在奧比恩島的戰鬥刺激到了弗拉奈斯。

  魔怔在這個世界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這代表著半隻腳已經踏進深淵了,有好多傳奇和英雄就是因為魔怔,才會選擇主動或被動的去擁抱混沌。

  比如那個『水蛭領主』費斯圖斯,昔日的他是良善之人,甚至偉人。他曾是技藝嫻熟的外科醫生,擁有真正的憐憫之心,並創建了遍及整個諾德領的收容所系統。於是,納垢讓他品嘗了這股憐憫之心的味道,當他對齧熱束手無策時,當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病人以最可怕的方式慘死時。他祈求自己能夠學到治癒這種疾病,以及世間所有疾病的知識,納垢很高興地應允了這一祈求。片刻之間,大量的知識湧入了他的思維,這些知識瞬間將他逼瘋,衝垮了他的憐憫,只留下了瘋狂的渴求心,去測試他所獲得的這些全新的知識!

  「來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德魯薩拉抬起頭看著天空說道。

  一顆彗星如閃電一般劃破夜空,將夜晚的天空點亮成耀眼的一片光輝。彗星準確地撞擊了奧姆斯科羅城鎮,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這一瞬間,達克烏斯的思緒被完全淹沒。他拼命維持著平衡,同時努力扶著德魯薩拉。他看到劇烈的衝擊波摧毀了城鎮的大半,地面扭曲變形。狂風般的火焰呼嘯而過,將空氣吞噬。經過漫長的一段時間,倖存的薩利人才重新開始呼吸,燒焦的空氣中瀰漫著被焚燒的屍體的惡臭。他感覺彗星可比某款遊戲裡的勁大多了,畢竟彗星可是從外太空拉下來的。

  「精準命中,就是有點晚,走吧,我們也活動活動。」

  達克烏斯要的東西確實在這裡,卡拉克·鴉棲城國王的長子哈爾孔·維克拉姆森也在這裡,薩利人的國王和艾斯林部落來和親的王子同樣在這裡,但烏弗瑞克不在這裡。

  貝洛達這位膽大心細的高階祭司,就像她曾經在露絲契亞時冒險進入全是亡靈的新貝克港一樣,在一天的時間內她已經把奧姆斯科羅里里外外搞搞的明明白白,再加上雷恩和吉納維芙的佐證,奧姆斯科羅就像被扒去了衣服一樣出現杜魯奇們的面前。

  突襲對於杜魯奇來說似乎像刻進了血脈中一樣,他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雖然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但不用達克烏斯安排,他們就各自領下了自己的任務,達克烏斯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因為這隻突襲,雖然突襲的是薩利人的首府,但畢竟不用抓俘虜,難度更是降了一個等級。

  當薩利人組成隊形向外推進時,杜魯奇的連發弩箭矢在盾牌上爆出轟鳴聲,有幾名獵人還試圖還擊,他們從護盾牆中跳出來,向半蹲在屋頂上的杜魯奇射擊,但很快他們就被集火射成了刺蝟。

  「把獵犬放出來。」一名薩利人咆哮道,他的叫喊似乎給隊伍帶來了某種秩序,盾牌露出了一些空隙,數十隻戰獒沖了出來。

  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獵犬很容易發生突變,它們的身體會極度膨脹變成戰獒。兇殘、嗜血的它們是天生的殺手,它們筋肉結實、牙齒銳利,習慣成群結隊地遊蕩在荒野中,它們甚至會毫不猶豫地向長矛陣發起衝鋒,就是為了享受垂涎的巨口咬入多汁的活人血肉中的那一刻。

  戰獒們聞到了精靈的氣味變得興奮起來,但它們很快迎來了它們最糟糕的時刻。在杜魯奇戰戟的攔截下它們失去了勢頭,或許被城市保護的帝國佬會怕這些玩意,但杜魯奇在納迦羅斯什麼怪獸沒見過,杜魯奇三三一組,猶如一座座孤島,但又如一道道堅固的空心方陣。在戰戟、連弩和鋸齒長劍的攻擊下,它們不斷的哀嚎著死去,只對杜魯奇造成了有限的傷亡。

  薩利人吼叫著用斧頭敲擊他們的盾牌,喊著恐虐的名字,跟隨戰獒衝鋒,撲向看似被包圍的杜魯奇,試圖用斧頭把杜魯奇砍倒。

  然而,薩利人不知道是,前方的道路對於他們而言是一條通向地獄的路。把奧姆斯科羅搞的明明白白的杜魯奇把這裡設定成了預設的包圍圈。

  更多的杜魯奇出現在了房屋上,密集的箭矢射向了側翼暴露的薩利人,雖然薩利人的盾牌阻止了許多傷亡,但還是不停的有薩利人哀嚎倒下。

  比這更毀滅性的是杜魯奇拿手出了拿手絕技,他們把拆分的收割者弩炮搬上了房頂組裝了起來,在霞彈模式的射擊下,薩利人的陣型就像被巨型的戰獒咬出了一道恐怖的傷口,在一瞬間內幾十個薩利人變成了支離破碎的碎肉。

  一位從被窩裡爬出來的薩滿正拿著法杖和斧頭醞釀著反製法術,但他突然感知到什麼,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此刻的他就像左右為難一樣,如果停止施法,混沌能量會吞噬他,如果他繼續選擇施法,他就……

  吉納維芙沒有給薩滿猶豫的機會,鋒利的反曲匕首直接劃斷了薩滿的頸椎。

  薩滿被混沌能量反噬了,他的身體像熱蠟一樣從骨頭上融化,隨後炸的四分五裂。

  已經退無可退的薩利人還在冒著箭雨衝鋒,一道空間之門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他們與杜魯奇的中央,阿尼齊帕爾的空間之門打開通往另一個次元的大門,不可名狀的生物被吸引到了中古世界的維度上。

  還在衝鋒的薩利人發出了驚怒和絕望的哀嚎,就像沒有牙齒但又飢腸轆轆的食人魔在舔嘴唇時發出的濕濕聲音。

  被陣型不斷向前推的薩利人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們看到空間之門中不可名狀的卷鬚正向他們招手示意,隨後他們就像列隊跑步一樣,一股腦的衝進了空間之門中,消失在了養育他們的土地。

  相比於薩利人的前隊,壓上來的後隊慘相更有視覺衝擊性,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德哈能量。還在房屋上傾瀉箭矢的杜魯奇在良好的夜視能力下看到後的北佬們被火焰包裹,但黑紫色的火焰並沒有把北佬們直接燒死。

  薩利人的身體在凝結,奔跑的過程中肉和脂肪不斷的從骨架上掉落,有的肉還在不斷重塑和變化,有的肉則在不斷的膨脹,原始的混沌能量被不斷的吸進肉裡面,物質被混亂的本質所腐蝕。或是在跑動的過程中變成骨架,或是直接爆裂開來炸散周圍的同伴。

  這裡只是戰鬥發生的一處角落,半個奧姆斯科羅城鎮都在響徹著廝殺聲,杜魯奇們從四面八方沖了進去,戰鬥發生在各個角落和空檔場地,唯獨港口和碼頭是暫時安全的。

  早在最初的時候,雷恩和吉納維芙就帶著一些好手從那座其他奇特的陡峭斷崖攀登了過去,又花費了一些時間爬過破舊的城牆,解決了喝的五迷三道的哨兵。

  警戒的薩利人張開嘴叫喊著發出警告,但是聲音在液體的的咯咯聲中崩潰了,喉嚨在武器的強力打擊下斷裂,當血液充滿肺部時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潛入奧姆斯科羅的杜魯奇就像一隻只在荒野中漫遊的狼,他們在寂靜且陰暗的地方不斷疾馳而過,為後續突襲隊伍的前進打開通道。

  一隊列隊整齊,裝備精良鎧甲的薩利人出現在一個路口,突然一陣巨大的狂風從他們身上吹過,將他們吹翻在地,正在窒息狀態下的他們還沒等爬起來,預先埋伏好的冷蜥就從陰暗的角落中衝出來,肆意地收割他們。

  血液從貝洛達的鼻子中流了出來,她的身體有些顫抖,她的血液在躁動,她內心的殺戮欲在不斷的高漲,她又對著林另一個街角的薩利人隊伍施放了一道閃電箭,強大的閃電球砸在薩利人的隊伍中,五十多名來自同一艘長船的薩利人直接化作了虛無和血肉,只有幾名完好的薩利人還在茫然的奔跑著。

  貝洛達仿佛化身成了雷電使者,她就像閃電的長矛一樣,不斷的傾瀉她的憤怒和殺戮欲,她所在的柯思奎王國沒少被諾斯卡北佬荼毒和侵襲,她就像泄憤一樣,肆意發泄著內心的情緒。

  原本的突襲計劃中,三位在阿多希-特赫加領主那學習過女術士準備施放拉茲寇托的黃金法球,作為突襲的開幕。但之後又改變了計劃,貝洛達用Eltharin語吟唱著古老的詩句,她敏銳的頭腦在不斷鎖定著天空外的任何物質,她在外太空中漫步,直到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於是計劃改變了,在女術士們的幫助下,她發揮了她的全部意志力,把一顆正在外太空划過的彗星拉了過來。

  本該退出戰鬥的貝洛達還在堅持著,閃電不斷從夜空中劃破,她冒著星光和閃電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一個蠢蠢欲動的薩滿,她能看到薩滿正在瘋狂地揮動著雙手,但薩滿的努力失敗了。

  閃電從薩滿身上划過時,他的身體繃直了起來,之後又原地躍升了一下,他的內臟被蒸發了,他的外殼倒在地上不斷的冒煙。

  薩利人零碎的盾牌方陣不斷的被撕碎,不是突然出現的狂風把他們吹倒,要麼就是燃燒的石頭沒有任何徵兆的落在他們頭上。當他們被燃燒的石頭點燃,當燃燒的石頭劃破盾牌和盔甲時,當突然出現的杜魯奇向他們傾瀉箭矢時,方陣被一次次的粉碎。

  塞利雷那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一位騎著戰馬的薩利騎手背上,躲開了騎手的飛斧後,他結束了騎手的後續動作。下一秒他又出現地面上,脾氣惡劣且四肢粗壯的戰馬哀嚎著倒在了地上,並把身穿鎧甲的騎手壓在地下。他踢開了騎手試圖劈向他的斧頭,隨後半克萊夫寬刃順著騎手的頭盔和護喉的縫隙切斷了喉管和頸椎,他皺著眉頭看著半克萊夫寬刃上豁口挑著帶著頭盔的頭顱,他搖了搖頭把頭顱又踹回了薩利人的陣型中。

  似乎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薩利騎手,而更像是一名酋長?塞利雷能明顯的感覺到對面薩利人的士氣有些崩潰了。他雖然第一次突襲諾斯卡人,但他感覺這幫諾斯卡是真的有些拉胯,用他侄子的話就是可能天賦全點在進攻上了。

  如果塞利雷是這裡的城主話,他會再修築一道內牆,並在這裡設置一道狹窄通道,在頂部設置大量的殺人洞,同時在通道內設置大量的路障,全是堆好的尖刺柵欄,通道的盡頭再放置一架收割者弩炮,把狹窄的通道營造成一個殺人場,入侵者即使衝進去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惜,這裡什麼都沒有。」

  塞利雷又把注意力轉回了戰場,他能感覺到這裡的北佬與納迦羅斯的奴隸完全不同,在他看來這些北佬就像野獸一樣,在飢餓解決之前不會放鬆,不會停滯,不會停下。或許這群野獸知道他們的神在注視著他們,審判他們的力量,考驗他們的勇氣。他看著再次衝上來的北佬,他知道這些野獸已經接受了命運,現在是在求死,或許手握著斧頭和劍倒下是北佬的宿命,北佬害怕失敗的恥辱,他要做的就是成全這些野獸。

  薩利人被射來的箭矢劃破盾牌,扯破盔甲,他們把受傷尖叫的同伴頂在前面,用自己的肉體作為抵抗箭矢的屏障,為後續的同伴開拓前方的道路,他們就像巨大的裝甲和肌肉組成的浪潮一樣,快步地在養育他們的土地上咆哮、衝鋒,街道都在他們的腳步下顫抖,直到最後滿身箭矢的倒下。

  街道上的杜魯奇並沒有與衝過來的薩利人交戰,而是三三一組的有序後退,讓出拉扯的空間,房屋上的杜魯奇向薩利人的陣型中投擲火油,隨著火把滾動在街道上,燃燒的薩利人在街道上掙扎了起來,但他們還在試圖向前進行徒勞的衝鋒。

  薩利人的鬍鬚被燒焦了,他們的皮毛和斗篷冒著煙,他們跳躍著穿過火焰,斧頭在閃爍的光線中閃閃發光,但他們沒有攻擊到杜魯奇,而是徒勞的死去,臨死前的他們不甘的怒吼著,把斧頭變成飛斧投擲過去,飛斧砸在杜魯奇的包鋼盾牌上叮叮作響,拿著盾牌的杜魯奇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不斷的後退。

  「我們這算不算聯合行動?三百名阿蘇爾,一百名杜魯奇外加幾個諾斯矮人?」達克烏斯三人走在燃燒著大火的街道中,偶爾他和弗拉奈斯還在補刀著還在地上掙扎的薩利人,把猩紅劍從一個薩利人的屍體中抽出後,尋思到什麼的他突然笑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