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219.不那麼極端的諾斯卡人
達克烏斯站在風蝕的城邑上，時而凝視著奧姆斯科羅城鎮蔓延的火光，時而看著雙月的光芒在寒冷的水域中閃爍。此時的他在……摸魚，雙重意義上的摸魚，其他人都下去幹活或是找樂子了，就在他在閒著，而且他的手裡盤著一件來自露絲契亞大陸的某種魚蛙類生物黃金偶像。
魚蛙雖然是蛙，不是魚，但不也帶著魚嗎？……沒毛病。
至於是哪種魚蛙？不知道。就連對露絲契亞大陸非常博學的雷恩也表示不知道，不過無所謂，達克烏斯很喜歡就是了，魚蛙偶像呈現出異星風格，上面的徽記代表這是古聖水神宗奇的所有物，可以放在茶台上當茶寵，雖然他不喝茶。
在黑棺材號沉沒後，艦隊穿越幽暗船骸海到達了比約林部落的海岸，那裡位於諾斯卡的遠西地區，混沌海與利爪海交匯之處，但與其他北方土地一樣多山且不宜居住，高聳的波濤和惡劣的天氣沖刷著海岸。
本著窮則思變，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原則，比約林部落成為了一個以貿易和探險聞名的鬆散諾斯卡氏族聯盟。
在達克烏斯看來比約林部落非常非常有意思……就是很怪……。
要知道諾斯矮人是絕對不容許公開崇拜混沌的，但同時也很靈活，可能是因為需要生存的原因。當諾斯矮人與貝爾索林、薩利、蓋爾林、斯凱林、瓦格和艾斯林這些諾斯卡部落處於長期的低烈度戰爭狀態時，唯獨與比約林部落簽訂了幾條貿易和非敵對條約。而那位哈爾孔·維克拉姆森，就是未來要繼承卡拉克·鴉棲城國王的諾斯矮人就是帶著艦隊與商船去比約林部落的路上失蹤的。
從諾斯矮人的行為來看，比約林部落就非同一般。
船隊來到了比約林部落最大的沿海城鎮斯科約德，這座城鎮的主要定居點分布在瀕臨埃爾達格林灣的懸崖頂上，明顯不是達克烏斯夢境中所看到的地方，在懸崖上開鑿而出的台階通向水面，懸崖下方也就成了城鎮碼頭的所在之地。
在達克烏斯看來斯科約德雖然簡陋，但又很國際化，他看到來自瑪麗恩堡、厄倫格勒、勒·安古朗與諾德領的商人在海濱討價還價，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看到每位商人旁邊都擁簇著大量佩戴武器的傭兵和護衛，或許只要保持腦子和武器不離身，南方商人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能安全地離開這裡，返回家鄉的港口。
而且，斯科約德不止有南方商人，還有來自出蓋爾林外其他部落的諾斯卡人、諾斯矮人與食人魔僱傭兵，還有……來自納迦羅斯卡隆德·卡爾的杜魯奇傭兵。
起初杜魯奇傭兵們差點要與達克烏斯的船隊火併起來，畢竟杜魯奇傭兵不知道船隊的真實身份，直到為首的傭兵首領看到了為首的達克烏斯才誤會解除。
傭兵首領看出了達克烏斯的眼色和意思，沒有直接納頭便拜，而是很隱晦地對著他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讓其退下，直到晚上沒人的時候，他才去拜見達克烏斯。
那些南方商人見無事發生後，紛紛靠了過來。畢竟現在還不是百年後，舊世界出現高等精靈還是太稀有了，現在只有一支高等精靈的艦隊停泊在瑪麗恩堡，至於出現在諾斯卡人的港口，這更加匪夷所思和為所未聞了，他們靠過來想分一杯羹，達克烏斯也如了他們的願。
馬拉努爾像模像樣地拿出一些來自露絲契亞的黃金和珠寶換了一些東西作為表示，仿佛他是真的來這裡做生意似的。
達克烏斯之前似乎見到過那位傭兵首領，沒記錯的話是那次戈隆德之戰？從納迦隆德向戈隆德進軍的時候見到過，結果在傭兵首領自報家門的殷勤下，確實之前見過。他很欣賞和佩服傭兵首領的為人處世，傭兵首領在殷勤和油滑的同時始終沒有試探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反而順著他的問題不停的介紹諾斯卡的各個部落。
傭兵首領講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他在利爪海從事的活動。
居住在混沌海的蓋爾林部隊相較於比約林部落比較極端一些，兩者之間屬於典型的南方佬與北方佬爭端，彼此互相看不慣。
比約林人討厭北邊的鄰居，認為蓋爾林人是被混沌支配的野獸，近乎無意識地卑躬屈膝於黑暗諸神，蓋爾林人則對他們沿海村莊和整個地獄頂峰山脈造成持續性的威脅。
而且，這兩者之間還存在著一些海事上的競爭，儘管比約林人航行起來比蓋爾林人更快，但也缺少像蓋爾林人造型奇葩但戰鬥力恐怖的船隻，有點像一個天賦點在航海上，一個天賦點在造船上的意思。
蓋爾林人會駕駛這些船隻在比約林人的地盤四處劫掠、肆意屠殺，所以傭兵首領就來活了。據他講述他在這裡混了大概十多年了，戰爭一直持續著，他單從蓋爾林人與比約林人之間的戰爭就賺的盆滿缽滿，由於他的掠奪艦和傭兵擁有強大的實力，比約林部落的至高王會給予他豐厚的報酬，在海戰和陸地突襲成功後也會獲得蓋爾林奴隸。
然後更有意思的就來了，傭兵首領除了把報酬作為一些必要的開支外，剩下的報酬會通過各種方式，比如進獻、貿易或是稅收的方式讓其流回斯科約德，重新流回至高王的手中，這也是他能安然的在這裡混十多年的原因。不然至高王早找機會弄他了，現在他與至高王保持著良好的私人友誼，只要他在斯科約德，至高王宴飲會客的時候都會叫上他。
雖然傭兵首領的報酬流回了斯科約德，但他也獲得了很多上好的諾斯卡奴隸，他會定期把這些奴隸運回卡隆德·卡爾，然後在克拉卡隆德休整一個冬天，在克拉卡隆德的集市上換取一些斯科約德需要的貿易商品，在來年的春天重新返回斯科約德。
達克烏斯聽完後是真的佩服，他有時候也思考過，如果他不是一名大權貴，而是一名混跡在大海上的老海狗現在會是什麼情況。他能不能達到這位傭兵首領的高度？在各方勢力之間進行刀鋒上的跳舞。
畢竟，比約林人雖然不是那麼的相對極端，但也是諾斯卡人，會與東部的斯凱林和薩利部落貿易，有時候還會加入這兩個部落的南下掠劫。
比如，帝國曆765年時候，當時帝國韋斯特領的男爵與來自比約林、斯凱林與薩利部落的國王和酋長們簽署了卡拉克塔西條約，承諾終止對彼此的襲擊。
帝國曆1109年的時候，這三個位於利爪海的諾斯卡部落又恢復了對帝國韋斯特領的襲擊，瑪麗恩堡也被占領了，但3年後諾斯卡人又主動放棄了瑪麗恩堡，因為那時候帝國正在鬧斯卡文鼠人的黑死病……
帝國曆1850年的時候，瑪麗恩堡再次被這三個諾斯卡部落被洗劫。
達克烏斯問了33年的事是不是傭兵首領做的，結果傭兵首領矢口否定，旁邊的女術士們也沒有發現傭兵首領有說謊的跡象。
利爪海是一片很神奇的海域，起碼對於杜魯奇來說是這樣的。
帝國曆1267年的時候，黑色方舟痛苦狂喜號消滅了當時哥隆尼王國的軍隊並擄走了無數俘虜，但當登陸諾德領時遇了頑強的抵抗，最終諾德領的男爵帶回一塊在他指揮下被野法師擊落的巨大黑色大理石，在巴托尼亞俘虜的幫助下，黑色大理石成為了諾德領首府塞森蒙德西牆的一面牆。
黑色方舟靈魂切割號在利爪海遇到了奧斯特領帝國海軍的攻擊，結果是雙方同歸於盡了，最後發了什麼誰也不知道，有意思的在靈魂切割號沉沒後，關於海怪襲擊帝國城鎮的報導不絕於耳，很可能是在黑色方舟沉沒的過程中，有深淵海妖逃了出去。
當然沉沒在利爪海的黑色方舟不止這兩艘，還有第三艘……
帝國曆2483年的時候，洛克西亞·墮落之心與達斯坦·冷眼立下賭約，進行了一場掠奪比賽。他倆各自選擇了帝國的一個省份，洛克西亞特選擇了奧斯特領，而達斯坦選擇了諾德領，他們要在一年的時間內來奪取儘可能多的戰利品。
達斯坦迅速取得了領先，因為他的艦隊劫掠了一艘帝國的艦船，船上裝滿了從尼赫喀拉沙漠偷來的寶藏。
然而洛克西亞並沒有認輸，他驅使艦隊搶劫奧斯特領的每一座城鎮，儘管如此，在一年之期即將結束時，他還是處於落後的位置，於是他做了每一位杜魯奇在他這種情形下都會做的事：作弊！
洛克西亞向尼赫喀拉的一位國王傳遞了達斯坦船上有被盜寶藏的消息，不久後，達斯坦的黑色方舟艦隊就被古墓王的艦隊追捕、騷擾並最終沉沒……
不過，按達克烏斯所在的時間線，這對好賭友或許不會再進行這種賭約？畢竟這倆提督刨除他和風暴織法者教團的關係外，也有過多次合作，比如把蜥蜴人的軍隊從查佩尤託運到澤特蘭？誰知道之後呢？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先知。
達克烏斯之所以問33年的事是因為，諾德領的一處沿海城鎮變成了廢墟，居民的剝皮屍被釘在了附近的岩石上。不過他也就隨便問問，畢竟杜魯奇的道德水準擺在那呢，而且他自認為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指點點，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然而，傭兵隊長做為奇精聽出了達克烏斯的話外之音，他立刻表示他是十幾年前才來這片海域的，原因還是這裡因為沉了兩艘黑色方舟的緣故，杜魯奇以奧比恩島為界經常在巴托尼亞海域活動，但很少出現在這片海域，而且他也不深入利爪海劫掠諾斯矮人和南方人類的商船。
雖然劫掠諾斯矮人會有豐厚的回報，但傭兵隊長只在利爪海和混沌海之間這片海域活動。而且他在斯科約德與諾斯矮人和南方人類保持著一種很微妙的關係，他與駐守在斯科約德的諾斯商人霍恩伯格保持著很好的關係。
在傭兵隊長印象中霍恩伯格身上沒有矮人的刻板印象，有著難以置信地友善、活潑且開朗。並且諾斯矮人的雜貨鋪內充滿了奇特而迷人的漂流與投棄貨物，獨角鯨的長牙、有故事的船鈴或一把基斯里夫的海軍斧等等。他和他的船員在返回納迦羅斯前會在雜貨鋪淘一些意思的玩意，拿回克拉卡隆德的集市上售賣，或是在回來的時候把從集市上淘的稀奇玩意賣給霍恩伯格。
達克烏斯當機立斷決定以僱傭的名義讓傭兵隊長參與他接下來的劫掠，至於消息保密……咋說呢？他知道莫拉絲肯定在找他麻煩，但不用這麼麻煩，因為莫拉絲還是一名先知，就像馬魯斯的母親一樣，讓人感到厭煩。
船隊只在斯科約德停留兩天，達克烏斯並沒有去斯科約德的國王大廳宴飲，分享故事、誇耀自己的英勇事跡並炫耀他的戰利品。
據傭兵隊長介紹，比約林的至高王通常會在晚上的時候出現在國王大廳，並在煙霧繚繞的蜜酒大廳里度過夜晚，接待在這座城鎮逗留的商人與探險家。
至高王總是歡迎有好故事可以分享的傢伙，重要的訪客會在他的恩惠下被允許留在國王大廳，住到簡陋的房屋裡，但即使再簡陋總比柵欄外的長屋和旅館要好。
然而，達克烏斯表示沒興趣，他船艙內的上下鋪就挺好的。並且比約林的至高王這個時間點也不在斯科約德，而是去一座叫布拉尼爾的丘陵島嶼祭祖去了。
卡爾多·洛塔爾森並沒有停留在隼船上，而是住在霍恩伯格的雜貨店裡。達克烏斯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在傭兵首領的帶領下去拜訪了一次，雜貨店的實際情況比傭兵首領講的還誇張，雜貨店由幾艘船的船體倒翻過來搭建而成，其中最大的船體用於存放傳統的航海物資，其他船體則塞滿了漂流與投棄貨物。
在霍恩伯格的招待下，達克烏斯在雜貨店裡待了一上午，期間不停的有來自各種族和王國的遊客來來走走，有的是採買、有的是觀光、有的是淘東西、有的是置換、有的是典當。他感覺這位諾斯矮人的雜貨店是斯科約德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達克烏斯臨走前，霍恩伯格送給了他一件橘色皮毛製成的熊皮夾克，據說這件無袖夾克以能調節穿戴者的體溫聞名。不論是在諾斯卡群山的高處還是在露絲契亞雨林的深處，穿戴者都不會感到過冷或過熱，讓穿戴者的體溫恆定下來。夾克作為他救了卡爾多的禮物，作為諾斯矮人友誼的象徵，他欣然收下了，在他看來這可是好東西，雖然他用不上，但可以了解下機制讓奧比恩島凍成狗的蜥蜴人穿啊。
傭兵首領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向達克烏斯介紹了很多他所知道的風土人情，因為他發現達克烏斯愛聽這些東西。
比如，比約林人依靠貿易、漁獵和掠奪生活，但具體的事項選擇根據時間、每位至高王、環境與黑暗諸神的興致而有所調整。在艱難時期或混沌勢力在北方強大起來的時候，他們將變得好戰並開始蔑視南邊軟弱的人。但在通常情況下，他們秉持實用主義的態度，與南方商人做生意，通過貿易增長財富。
而且，比約林人是諾斯卡最好的水手，他們喜歡出海，並且有愛旅遊的癖好。帝國曆888年，羅斯特林克森穿越浩瀚洋，成為了第一個登陸露絲契亞的舊世界人、諾斯卡人，並且在露絲契亞地峽建立了耳熟能詳的城鎮斯科吉，目前比約林部落還對斯科吉保持著控制權，他們的長船目前會沿貿易航線定期來往，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畢竟傭兵首領能活好幾個世紀，斯科約德的活計也不能一直做下去。
達克烏斯接下來準備交給傭兵首領一個任務，比如搞清楚斯科約德與斯科吉城鎮之間往返航線的秘密。
羅斯特林克森除了發現露絲契亞大陸外，還在年輕的時候數次穿越奧比恩島的迷霧並繪製出第一批簡陋的海岸線地圖。不過之前也提到過奧比恩島在諾斯卡的眼中仍是一處神秘之地，偶爾能穿透迷霧，登上島嶼並帶回奴隸，但迷失在霧中的長船遠比從霧中返回的要多。
羅斯特林克森的父親『失落者』埃里克在諾斯卡人中也是一位傳奇角色，曾經向南航行到了巴托尼亞和埃斯塔利亞的附近，接著向東駛進中心海探索阿拉比與惡地，最後駛向奧蘇安和納迦羅斯方向的浩瀚洋，從那邊繞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之後更多來自比約林部落的探險家和航海者繞過南地到達印地、震旦與尼朋。
達克烏斯又問了傭兵首領幾個問題，比如諾斯卡現在有沒有一個叫烏弗瑞克的，他知道這個諾斯卡傳奇，但不知道具體事跡，比如什麼時候出生的，畢竟在混沌祝福的加持下，混沌勇士可以活好幾個世紀。
結果傭兵首領告訴達克烏斯，諾斯卡目前有兩個叫烏弗瑞克的，一個就是比約林部落的至高王烏弗瑞克，另一個就是最近薩利部落聲名鵲起並且長著鳥舌的勇士烏弗瑞克。
一聽鳥舌達克烏斯就知道哪個是他要了解的烏弗瑞克了，並且知道了烏弗瑞克就在他此行的目的地，不過他並不在乎，或者說是忌憚。之後他又問一個名字：鹽怨。
傭兵首領表示茫然不知，達克烏斯又提示是一位變種人，結果他還是沒聽過。他知道至高王烏弗瑞克的王后懷孕了，但他沒往那個方面想，畢竟他也不會未卜先知或者有那個腦迴路。
或許這個時間點還沒出生？誰知道呢？
但傭兵首領向達克烏斯講述了比約林人與混沌之間的關係，還是充滿實用主義，雖然信混沌諸神，但不那明顯。崇拜的萬神殿中包括許多從數個世紀以來探索過的其他土地上借來的神明，但其中一些已被扭曲成了某種更野蠻的東西。
比約林人在呼喚混沌諸神的同時還會呼喚尤里克和塔爾，他們的宗教很嚴苛，但他們對混沌諸神的看法是不可避免，實屬無奈之舉，而非鍾情於此。他們憎恨肉體上突變，畸變的嬰兒會被宣判死刑並從懸崖上扔進海里。
艾蕊娜薩·鹽怨就是出生於比約林部落的畸形兒，被扔下去的她被海浪救起，並由其他的變種人在海岸邊的隱蔽小海灣中撫養長大。之後就開始了她的傳奇故事，不過她現在還沒出生就是了……
下午退潮時，在傭兵首領的帶領下，達克烏斯去了海員神廟一次，他與比約林人一樣，他也有旅遊癖和奇特的收集癖，每到一個地方不去景點轉轉就感覺少了一些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回聲海洞寬闊的入口處長滿了藤壺和海草，這裡是比約林人向無數海洋神靈致敬的地方，其中有許多是從其他文化中借來，畢竟誰也永遠不知道哪位神靈會在需要幫助時出手相助。
曼納恩雕像是從比約林人早年入侵瑪麗恩堡時搶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好多奇奇怪怪的的玩意，比如異端的鯊魚神斯特姆菲爾、奇怪的墨美杜斯據說是曼納恩的邪惡面、曾經是比約林勇士現在已經升魔成恐虐惡魔親王的血骸美杜莎，據說有足夠的血能把這玩意召喚出來助戰、一名叫奧德拉爾的曼納恩祭司，這是一位奇人（以後再講），從瑪麗恩堡掠劫來的銀質聖骨匣里裝著他已經乾枯的鼻殼、一個被海草覆蓋的腐爛稻草人，代表著一位隱晦的、已被人遺忘的海洋精魂，具體是啥連照顧海員神廟的女薩滿都說不出來。
在達克烏斯看來這個女薩滿就像大海一樣，善變而且喜怒無常，一個活脫脫的神經病，女薩滿說他的身上有預兆，至於是什麼預兆，他在遞上了豐盛的食物和金子後，女薩滿也支支吾吾地說不清，反正就是預兆。
在漲潮前，水面即將淹沒到腰部高時達克烏斯離開了，據傭兵首領介紹斯科約德的棚屋和洞穴里還有女巫在賣風，風被裝在瓶子或袋子裡，站在船尾釋放會讓風推動船隻，但也可能創造飆風、徹底的無風帶或奇異的天氣效應，畢竟女巫以不靠譜出名，他拒絕了，並表示沒興趣，在他看來賣的風再離譜，也沒有貝洛達那次的液氮加速來的離譜。
船隊沒有繼續留在斯科約德，在後半夜兩點的時候出發了，按照風暴織法者教團高階祭司貝洛達的說法，這是接下來航行順利的出發吉時，達克烏斯作為深淵之主的冠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出海都要在後半夜出發。
卡爾多從霍恩伯格那抽調了四名諾斯矮人好手，達克烏斯招募的傭兵首領有一艘掠奪艦，還有一百多名杜魯奇，四艘船就這樣在午夜出發了。
對了，海員神廟裡還有一個神秘的露絲契亞偶像，女薩滿支支吾吾啥也沒說出來，但達克烏斯可是給了報酬的！雷恩和吉納維芙趁著夜色，趁著漲潮的時候把偶像帶出來了。
就是達克烏斯現在手裡盤的這個魚蛙，他看著奧姆斯科羅城鎮蔓延的火光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因為女薩滿的預兆在旅途中應驗了……
我宣布整活失敗，本來想少寫個前置的，直接轉場到奧姆斯科羅的，但我發現還是少了一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