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周寒野僵住的背影在輕晃,直到他回眸,目光森然地攝住她。
舒虞走了過去,柳眉微微上挑,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近乎貼在周寒野的身上。
周寒野太熟悉這樣的她,又在玩鬧。
所以她的話,也是個玩笑,正當他這麼以為時。
舒虞再度開口,說了她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無盡懊悔的話。
「先去治手,然後去跑幾次比賽,跑到你覺得沒意思了,回家繼承皇位也好,還是做別的也好,至少不那麼孬種地活著,那位一直出現在你的眼前,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要跟你說些什麼才存在的嗎?我相信,跑了,一切就有答案了。」
舒虞面帶笑容的話,第一次如此直擊了周寒野的心臟。
知道她是個沒有心的女人,也知道她說的這些話不過是因為對那些小孩的一點點的友善在敲打他……
周寒野低頭睥睨著緊靠著自己的舒虞,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貼著她的唇低語著。
「你這女人總喜歡擅作主張,胡說八道也是你的特長。」
舒虞眼裡閃著絲絲狡黠。
「我今天在你家演得不錯吧。」
周寒野眼中透著幾分肯定。
「不錯,把我充分利用得非常好。」
舒虞笑容放大。
「周寒野,說實話,如果我沒離婚,你發現跟一個有夫之婦睡了,還被我糾纏上了怎麼辦?會像今天那樣負責?還是,不過說說玩的?畢竟所有人都跟我說,你以前有潔癖,不沾女人。可我那天隨便一撩,就把你勾搭了,我在想是不是你逃離的這三年同樣改變了對女人觀念,所以那些人不知道你現在葷素不挑。」
周寒野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摟著她腰身的手臂,越來越用力。
「松點,我透不過氣了。」舒虞扭了扭腰,哪知道直接蹭硬了男人的下半身。
舒虞猛地瞪大了雙眼。
「流氓啊你,這外面呢!」
周寒野眼中那不羈世俗的眸色,帶著點點戲謔。
「你真以為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見你?」
一句話瞬間讓舒虞頓住了,注意力也從他的下半身轉移到他的臉上。
「什麼?」
她沒聽錯吧。
「那天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周寒野肯定地說出這話。
舒虞眼睛微闊。
「你早就見過我?我怎麼沒印象?是我以前去洗車的時候,你見過?」舒虞訝異地問。
「不是。」周寒野回答。
舒虞眼中慌亂了。
「那什麼時候?」
「很早了,那時候你還很小。」周寒野輕描淡寫地說來。
舒虞瞠目結舌。
「你該不會是什麼變態吧。」
周寒野側過臉笑了,舒虞無語了。
「不是,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舒虞語氣有點急。
周寒野卻一臉從容,舒虞沒好氣地咬了他下巴。
「你別笑了,快點說,怎麼回事!」
周寒野看著這愛撒野的女人,眼中透著幾分無奈。
「你當然不會有印象,難道你會記得你的每一位聽眾?」
周寒野這一句話瞬間讓舒虞呆滯住了。
所以……所以這個男人參加過她的演奏會,看過她彈鋼琴的樣子。
「原來,你真的早就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