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曲歡提醒她的時候,她還極力反駁,信誓旦旦地說他不知道,因為……
「等等!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麼還要問我的名字。」舒虞記得這男人當時為了個名字,折磨她不輕。
周寒野目光如石墨,幽深,令人不易琢磨。
見他不說話,舒虞想推開這城府過深的狗男人,可惜她力氣不夠。
「不說就放開我。」舒虞很認真,很嚴肅。
周寒野無聲嘆息,一臉疲乏。
「誰讓你是第一次。」
「什……什麼?」舒虞滿腦子問號。
周寒野耳根處難得地紅了幾分,目光不自然地四處閃躲。
舒虞抱住了他的脖子,追尋著他的視線,周寒野只能煩躁開口。
「我知道的那個女人她結過婚了,懷疑你只是太像她,以為自己認錯,你當時緊得讓我腦子很混亂,加上房間昏暗,令我沒辦法正常思考。」
舒虞被嗆住了,她,她也紅了臉,甚至丟人地想撤,可是周寒野還是不鬆開,她只能低下頭。
她怎麼可能忘記了那晚,他幹得有多凶,一開始很兇,知道她名字後更凶,就沒怎麼溫柔過,索求無度。
「你……知道是我才接受我的邀約,為……為什麼?」舒虞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情緒,周寒野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
可能嗎?
舒虞還在頭腦風暴中,下巴卻被挑了起來,撞上的是並非深情的目光,她就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過對自己深情的樣子。
所以,絕對不會是她想的那種。
「因為想撕碎你。」他低沉地說。
嚇!
怎麼突然從粉色泡泡的戀愛劇到殘忍血腥分屍案的懸疑劇上了。
這跳轉的,真叫人猝不及防。
「撕碎我?」舒虞多年來養壯的強大心臟,也沒扛得住。
周寒野面容幽黯了幾分。
「那幾天我狀態並不好,噩夢纏身,渾渾噩噩,好幾天沒辦法睡覺,泡在修車房裡不停地幹活為得讓自己疲憊,能逃避一些情緒。」
額……難怪他那天忙活得滿身油污,渾身都是汗……舒虞無語了,可周寒野接下來的話更讓她無了個大語,徹底明白啥叫一廂情願。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穿的是白色禮服在聚光燈下演奏,那天晚上你還是穿的白色裙子,一臉無所畏忌地站在我面前,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往槍口上撞,那時候我身在黑暗深淵,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
舒虞想地遁!
她想起了沈落荷跟她說的話,說她是天使。
原來……原來是這意思啊。
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周寒野你個渾蛋!」舒虞氣的拳頭直接砸在他胸口上。
一拳接著一拳。
對於,周寒野來說不痛不癢,隨她發泄了。
錘了一會後,舒虞手先酸了,最後還是乖乖地給人抱著,舒虞頭點在他的胸膛上。
「算了,我叫啥屈呢,彼此利用,我也沒資格怨你什麼,那晚的事,是我自己蠢。」
那天的她,不也是只想嘗嘗做女人的滋味,挑中的這男人嗎。
這也算是緣分了吧?
舒虞還在自我和解中,男人的呼吸已經噴灑在她的耳邊。
「那晚,你挺會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