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趕緊把車簾拉了下來,擋住了外面墨青的目光。
車外,墨青滿臉通紅,神情尷尬到無地自容:「啊哈哈……我啥也沒看見,啥也沒瞧見!」
沈霽沒有理會他,只是轉過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阿肆,你能先起身嗎?」
「我不願意。」
慕婉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你教我怎麼解開這個玉帶,我就下來。」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和不屈。
沈霽果斷拒絕:「不行。」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似乎在強調這是不容商量的決定。
一方面因為這條玉帶是他很重要的防護措施;更重要的是,此刻他們還在車裡,並且外面還站著一個人呢。
他深知這種場合下絕對不能有一絲的鬆懈或疏忽。
「君子講究穿戴整齊,怎麼能隨便鬆開呢?阿肆你就別說了。」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但話語中還是隱隱透出一絲嚴肅。
聽到這裡,慕婉玥皺起了眉頭,顯得不太高興:「不說就不說!」
她心裡有些不滿,卻又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他說不讓講但沒說過不准做。
她偷偷一笑,接著身體向前傾去,環抱住沈霽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兩片溫暖柔軟的嘴唇輕輕接觸在一起,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阿肆...」在重疊的氣息間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呼喚。
沈霽臉頰微紅,呼吸急促,顯然他並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做。
原本他認為自己對這種事情能夠克制,然而現在發現自己錯了。
其實他也挺饞嘴的,不過僅僅只對她一人感興趣而已。
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聽話一點好不好?」
男子顫抖著用手輕撫她的腰部,嘗試著拉開距離,生怕她感覺到什麼異常。
他知道此時不是時候,卻也捨不得完全推開她。
面對他的沉默,慕婉玥又試圖靠近,「那麼教我還是不教呀?」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頑皮的光芒。
沈霽終於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幾分勉強,「可以教...不過不是現在,在一個更合適的時候再教你。」
他希望能暫時緩和一下氣氛,同時也讓自己冷靜下來。
「為啥不能現在呢?」
她癟了癟嘴表示不滿,顯然對於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乖乖的怎麼樣?」
他輕聲問道,試圖讓她明白他的用心。
他湊近耳邊低語:「車內不方便,回頭到了房間裡我再教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落在了慕婉玥的心上,讓她不由得心頭一陣悸動。
得到了保證後,慕婉玥才心滿意足地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她走得很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步伐堅定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倒是讓沈霽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沈霽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慕婉玥竟然這麼輕易就走了,讓他有點失落。
好半天,沈霽才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原本期待慕婉玥會有什麼反應,但沒想到對方卻如此坦然。
此時墨青的臉色更是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臉頰上泛起一層緋紅,心想:大人都以為我沒聽見啊,你們倆也太不顧及我的心情了吧!
墨青覺得自己的存在被徹底忽視了,心中不禁有些不滿。
最後,沈霽先陪著慕婉玥去了玉緣閣挑選了幾件精美的飾品,那些飾品做工精緻、色彩斑斕,每一款都令人愛不釋手。
然後才回到府邸請李御醫幫著處理傷口。
果然不出所料,治療過程中李太醫不停地嘮叨:「這麼大一個皇宮難道連個御醫都沒有嗎?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查看沈霽的傷口,「我年輕時可是御醫院裡的首席大夫,治過無數奇難雜症,沒想到到頭來,一會兒讓人找去做醒酒湯,一會兒又得給人抹藥!」
他對自己的身份感到極為無奈,覺得自己的醫術被用在了這些瑣碎的事情上真是太屈才了。
「真是做什麼怨什麼,我不幹了!」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處理好了沈霽的每一處小傷口,生怕弄疼了他。
雖然抱怨連連,但他依然盡心盡力,直至所有傷痕都處理妥當,這才氣呼呼地離開了沈園。
他的背影看起來雖有些落寞,但也透露出一份責任心。
翠竹送走李太醫後,又過來為正在沐浴的慕婉玥加熱水。
熱水注入浴桶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姐,這李太醫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翠竹微笑著說道,言語間帶著一絲好奇和打趣的味道。
「意」字剛出唇邊,她就又被重重的一棍子打暈過去。
慕婉玥轉過頭一看,只見兩個穿著黑衣服的少女齊齊聳肩,滿臉寫著「別看我」的無辜表情。
慕婉玥頓時怒氣衝天:「你們倆!」
他厲聲喝道,「我不是說了嗎,別再動翠竹。」
她生氣地質問道:「你們那股子蠻力能打死一頭牛,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冷月一臉委屈地辯解:「哎呀,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仿佛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冤枉。
清月低頭輕輕說道:「是……哦,是我的錯。」
慕婉玥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清月理直氣壯地說:「一人一次,公平合理嘛。」
她的眼神堅定,好像在為自己辯白。
慕婉玥無奈地搖頭嘆氣:「你倆倒講道理了,有沒有考慮下這對翠竹公不公平啊?」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責備。
見狀,冷月語氣軟了下來:「哎呀殿下,我們知道錯了啦,下次不會再犯了,你就別再說清月了好不好?」
她的眼裡閃爍著懇求的光芒。
「我說的是你們倆呢。」
慕婉玥抬起眼皮看了看她。
這個平時愛說話的人一維護起清月來倒是毫不含糊。
她向後挪動了一下身子,把白嫩的手臂搭在浴桶邊上。
「行了,快說吧,到底什麼事來找我?」
「專程來看殿下泡澡怎麼就不行呢?」
冷月說著,朝浴桶內連著瞄了好幾眼,眼中閃過一絲頑皮的光芒。
「嘖嘖,如今殿下的皮膚真是白淨,哪像之前,每天風吹日曬,又粗又糙不說,還渾身傷疤。」
她的話中既有讚賞,也有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