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打擾諸位了。」
不等別人回應,她便迅速地轉身快步離開。
步伐急促且堅定,一直走到秦知夏面前才停了下來,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放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淒婉悲涼,傳得很遠,整個場地都仿佛被這哀怨的氣息所籠罩。
慕婉玥顯然聽到了,捂著嘴想笑卻又不敢笑,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微妙。
「阿肆,我們也走吧。」
沈霽說完,沖陸野點了點頭告別,隨後輕輕地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他的動作輕柔卻堅定,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力量。
「哎哎,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陸野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原本以為他們會多待一會兒。
之前說好玩三天的,今天明明才第二天嘛,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帶你去買個鐲子。」
慕婉玥一隻手被沈霽牽著,另一隻手則在背後向三人揮了揮手作為道別。
她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陸野笑著看著他們離去,正準備收回目光,不料懷裡的那人忽然掙脫了他。
冷月如同一隻敏捷的貓,迅速移到了他的身後,用力地用胳膊勒住陸野的脖子。
她的力量之大,讓陸野不禁喘不過氣來。
「你把我的名聲都搞砸了!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現在就收拾你!」
冷月的聲音低沉而又嚴厲,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停……
咳咳,你就不能稍微對我溫柔點兒嗎?救命啊清月!」
陸野邊掙扎著,邊伸出求救的手臂,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求助。
清月瞥了他一眼,眼裡充滿了不屑:「自己種下的果,得自己嘗。」
她淡淡地說道,似乎並不打算幫忙。
看到沒有希望了,陸野趕緊認慫:「好說,我解釋……」
---
這頭,沈霽領著慕婉玥走到江懷逸面前簡單聊了幾句後,以對方受驚嚇為理由提前離開了。
他們的對話簡短而迅速,顯然是為了儘快脫離這個場景。
剛坐上車,沈霽便直接把她摟進了懷裡,仿佛生怕她會從眼前消失一樣。
「阿肆呀,你知道麼,你剛才真是嚇得我不輕。」
沈霽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關切和無奈,他緊抱著慕婉玥,試圖讓她感受到他的安心。
「為啥呢?大人你應該清楚我功夫很厲害的。」
慕婉玥不解地抬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疑惑和不服。
聽了這話,男人顯得更加焦急起來,「武功高也不意味著就不會受傷啊。」
他的話語中滿是擔憂,生怕慕婉玥再次遇到危險。
「大人你自己呢,不是為了救我也受傷了嗎?」
慕婉玥關切地看著沈霽,語氣中充滿了愧疚和擔憂。
慕婉玥握住了沈霽的大手抬起來看,發現手背上有好幾道細細的刮痕,還有幾處地方破了皮,露出了微微的血跡。
「這麼說的話,我們先不著急去買手鐲,得去藥店買點藥才對。」
她的眼神認真,言語間帶著幾分堅持。
「不用,都是些小傷罷了。」
沈霽有些侷促,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
其實,無論是買藥還是購買首飾,並非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他真實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夠多與阿肆相處,能夠把她帶回家,僅此而已。
回想當天的情景,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那三個人雖然見到阿肆不過兩三次,而且每次身邊都有他在場保護,但那種熟絡的樣子卻讓人覺得仿佛他們已經是多年的摯友。
這一幕讓沈霽突然感覺到了一種來自心底的不安,就像是珍貴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使他的心情複雜起來。
出於私心考慮,他認為阿肆應該只屬於自己一個人,所以他才找了這個藉口把她帶走。
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這樣做並不是那么正直光明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一廂情願甚至過分之舉。
但即使這樣思考過之後,行動上他還是選擇按照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去執行,將自己心中所願付諸實踐,「就是一點小傷,真的不用特別跑一趟買藥。」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心裡想的是:無論去哪裡買東西,或者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讓她心裡有我就行了。
這些細微的心思,在他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語背後暗自流淌。
然而,慕婉玥並未察覺到這份細膩的情緒波動,只當他是不想讓大家過多為他操心而故意掩飾了。
「那可不行,至少讓我看看吧。」
說話的同時,她也靠得更近了些,開始專心致志地檢查著沈霽腰間系帶上的情況——儘管那裡並沒有明顯的傷口存在,但是她的行為無疑透露出了一份關懷之情。
看到這一幕,沈霽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經歷了多次類似的情況之後,他已經非常明白慕婉玥之所以如此舉動完全是因為對他健康的關心,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動機存在;只不過對於這位向來習慣於被眾人簇擁、敬仰著的自己來說,這種近距離的身體接觸以及那份幾乎可以說是貼身照料的態度讓他感到稍微有些難以適應罷了。
「阿肆,停下啦……」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臉已經漲得通紅,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
他努力挪動著身體,試圖保持與她之間的距離。
「大人,別亂動!」
慕婉玥看到他總是在閃躲,於是乾脆抬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我只是想看一看而已,你別動。」
沈霽頓時愣住了,整個人僵在那裡:!
!!
保持不動根本做不到,有些生理反應是他完全無法控制的。
身體裡涌動的熱流讓他感到無比尷尬。
「阿肆,我真沒事……
要不咱們去附近的醫館吧?這樣行不行,你先起來?」
他的聲音中夾雜著輕微的沙啞,儘管他極力控制,眼神還是忍不住在她的身上游移。
不行,這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他心裡暗自告誡自己,不能用這種目光看著她,不能想著那些不該想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墨青的聲音,顯然是聽到了「醫館」這個詞。
墨青掀開車簾,詢問道:
「那大人,我們到了京城以後是先去醫館,還是首飾店……?」
「鋪?」
話音未落,他突然看到了一幕令他目瞪口呆的景象——自己的主子竟坐在那裡,而阿肆姑娘則直接跨坐在大人的腿上,並且手竟然還在解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