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心思各異

  「這位是?」被打斷說話,連擎宇的臉色看著不太好看。👺✊ ➅❾ŞHᑌ᙭.ᑕό𝓜 🎀👌

  尤其是看謝衍穿著不俗,眉宇間英氣十足,像是武將,他就更煩了。

  楚國不似夜國,驍勇善戰,算是幾國里最尚文輕武的國家。

  偏偏現任皇上是個有野心的,幾年之前曾向大慶發起過戰爭,結果被蘇熠陽兄弟二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賠錢賠地也就算了,還要求將他當做質子,送到大慶的京城來。

  若非楚國皇后以死相逼,楚皇還真有這個打算。 🄲

  這個仇,連擎宇是一天也不能忘。

  看到謝衍,蕭遠壓下心中的一絲詫異,介紹道「謝衍將軍的威名,想必各位都聽說過,本殿就不多介紹了。」

  在場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年前同倭國的那場戰打得有多激烈,他們可都是聽說過的。

  倭國弄出的那些鬼東西,他們聽都沒聽過,更別說是打贏了。

  瞬間,眾人看向謝衍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夜鳶也是眼前一亮,沒想到謝衍比她想像中,還要俊朗幾分。¸,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原來是謝將軍,久仰大名。方才你突然闖進來,本皇子還以為是什麼意圖不軌的人。」連擎宇心中窩著火,說的話自然不會好聽。

  一個「闖」字,分明就是想說謝衍不請自來,有失體統。

  謝衍倒也不惱,施施然坐下,吩咐一旁的掌柜道「取兩壇羅浮春來。」

  「是,東家。」掌柜是懂得看眼色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桌上眾人聽到。

  連擎宇臉色有些怪異,盯著謝衍看了兩秒,到底沒說什麼。

  倒是夜鳶,聽到掌柜的稱呼後,微挑眉,「從前只聽聞謝將軍文武雙全,卻不知,竟還是經商的一把好手。」

  「聖女謬讚,閒來無事,鬧著玩兒罷了。」謝衍看著眼前這張臉,愣了一瞬方才開口。

  即便之前收到過消息,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被驚訝到。

  像,實在是太像了。

  若非夜鳶說話間眼波流轉帶出的媚態,他還真有可能認錯。

  蕭遠說的不錯,她除了這張臉,同蘇晚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夜鳶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不免在心中冷哼一聲,面上笑盈盈道「將軍太過謙虛,便是世代經商的,又有幾人能做到如今這般地步?」

  她的話看似恭維,卻也是實話。

  其它幾國使臣吩咐點頭,對謝衍的讚賞之意溢於言表。

  「謝將軍乃文臣世家嫡子,棄文從武已然是難得,怎麼會想到經商?」一眾誇獎聲中,連擎宇的質疑顯得格外突出。

  放眼京城,誰人不知謝衍與謝太傅理念不和,各自站隊。

  只是即便如此,大家也都是睜

  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當著謝衍的面聞出這種問題。

  坐在他旁邊的陳國使臣都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來。

  他們雖是各國來使,可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放縱太過說不定就會引火燒身。

  他是皇子不怕,可他們怕啊!

  「個人喜好罷了。就如同楚皇喜征戰騎射,而六皇子偏愛人間百味一樣。」謝衍輕笑,不著痕跡的將話還了回去。

  這話,就差直接諷刺楚皇是個廢物,而連擎宇是不如廢物的廢物。

  一桌子的人都是人精,如何聽不出?

  陳國使臣和齊國使臣對視一眼,互相掐了一下對方的大腿,生怕自己一個憋不住笑出來,影響兩國邦交。

  連擎宇臉色鐵青,卻不好發作,咬了咬後槽牙道「謝將軍說的對,是本皇子狹隘了。」

  「六皇子言重了,說到底是我不爭氣,沒那個本事繼承祖父的衣缽,只能從歪門邪道上下功夫。」謝衍嘆了一口氣,似是感慨。

  可誰都聽得出,他是在陰陽怪氣。

  人歪門邪道都能做到這份上,不是在打連擎宇的臉,是什麼?

  眼看連擎宇臉黑的不能在黑,蕭遠輕咳一聲,道「都別忙著說話,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如此美味,不趁熱品嘗確實可惜。」夜鳶適時開口,顯然是想賣蕭遠一個人情。

  只可惜,他的眼裡此刻只有桌上的紅燒肉。

  若非剛剛抽空嘗了一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就在後廚。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這些人趕緊閉嘴吃飯,好讓他找個由頭離席。

  被蕭遠無視,夜鳶盯著面前的紅燒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聖女莫不是吃不慣?」謝衍注意著她,淺笑詢問。

  夜鳶回過神,嘴角淺淺勾起,「勞將軍關係,鶯兒很喜歡,不敢動筷也只是想留著點肚子,給接下來幾道菜。」

  聽她這麼一說,大快朵頤的眾人也趕緊放下筷子,想要看杏花樓除了他們點的幾道菜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驚喜。

  謝衍淺笑著點點頭,「聖女若是喜歡,在京這段時日可以常來,杏花樓必然掃街以待。」

  「謝將軍客氣了。」夜鶯垂眸,面上閃過一絲嬌羞。

  連擎宇瞥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被他很快遮掩下去。

  其它菜品陸續被端上桌,眾人很快便忘了方才的不愉快,一個個吃得笑容滿面。

  有人甚至說「能吃到這麼一桌人間美味,不枉此生。」

  蕭遠只是動了幾筷子,便「不經意」弄髒了外衫,以換衣服的由頭暫時離開。

  出了包廂門,他拉了個小二問了一句,直奔後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