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杏花樓,那什麼勞什子聖女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衛可沁在旁邊幫著摘菜,越想越生氣。§.•´¨'°÷•..×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來吃飯就吃飯好了,還非要點昨日宴席上的那幾道菜,杏花樓的大廚都還沒來得及學到精髓。
這不是非逼著蘇晚下廚?
忙著準備材料,蘇晚沒功夫考慮這些,吩咐旁邊的大廚準備炒糖色要用的細砂糖。
這道紅燒肉昨晚小嫩草夾了好幾次,肯定很喜歡!
見她不理自己,衛可沁忍不住腦補,滿眼心疼道「晚晚,世上好男人千千萬,你可不要想不開,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歪脖子樹?
小嫩草最近確實行事欠妥,但也用不上這麼個詞吧。
「太子開罪你了?」蘇晚越想越覺得有這麼個可能。
衛姐姐性子坦率,她還真想知道,小嫩草能在什麼地方得罪她。
衛可沁眼皮都不掀一下,「單純看他不順眼,沒有緣由。」
一個負心漢,討厭他難道不是應該的?
蘇晚……
看來還得找個時間,讓他們坐在一起吃吃飯,免得偏見越來越多。💋🏆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衛可沁扔了手中的青菜,兩眼放光。
她問「晚晚,你能治病救人,肯定也懂毒理對吧?」
雖然不懂醫理,可醫毒同源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懂是懂,但是我勸你三思而後行。」看穿她的想法,蘇晚幽幽提醒。
膽敢毒害太子,誅九族肯定是沒跑了。
衛可沁抽了抽嘴角,嘟囔道「大不了下瀉藥好了,讓他們吃,最好是拉的提不上褲子!」
「別搞,我可不希望杏花樓關門大吉。」蘇晚滿含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如今她才是杏花樓的第一大股東,哪有搬起石頭咋自己腳的道理?
衛可沁撇撇嘴,雖然不甘心,但也沒再說什麼。
樓上包廂內。
與後廚融洽的氣氛不同,桌上眾人神色各異,都有自己的盤算。
只有夜國聖女夜鳶,同楚六皇子連擎宇,目光一桌落在品茶的蕭遠身上。♙♕ 😲✌
唯一不同的是,夜鳶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欣賞。
而連擎宇,打量之外又帶著幾分深意。
「來之前便聽聞貴國杏花樓的菜品乃是一絕,今日得以品嘗,還要多謝太子殿下款待。」陳國的使臣率先開口打破尷尬。
這人蕭遠記得,此前兩國開戰時,他曾作為和談來使商議過賠款一事。
據理力爭,是個忠心的。
他話音剛落,梁國的使臣附和道「大慶廚子巧思,平平無奇的食材卻能做出人間美味,實在是讓人佩服。」
幾國
的使者並不知曉內情,只以為是御廚的手筆,不好張口要人,才想著來有著「大慶第一樓」的杏花樓碰碰運氣。
哪怕能做出相似的味道,也是好的。
「諸位謬讚了,不過是些尋常菜罷了。」想到昨晚宴上的菜品,蕭遠唇角微揚,心中替蘇晚感到驕傲。
在眾人眼中,他是自謙,乃君子所為。
可夜鳶卻清楚,他只是為了保護蘇晚,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昨晚的宴席出自她的手筆。
那個本該因太子棄婦之身,而被家族厭棄,卻因機緣巧合一路扶搖直上,成為皇上太后眼中紅人的女人。
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卻偏偏逆天而行,攪動風雲的人。
永平縣主——蘇晚。
無論是她研製出的那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藥,還是那些一經推出,便火遍大慶的菜品,都透漏出一個信息。
她們是同類。
該怎麼在不驚動蕭遠的情況下,同她搭上線,是眼下最讓人頭疼的事。
「幾位貴客,菜來了!」小二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過來。
蕭遠招呼著眾人動筷子,自己卻是興致缺缺。
按照這個進度,別說是下午,他就是明日都未必抽得出時間。
早知道,他就不答應晚晚不再夜探侯府了。
眾人只嘗了一口,便認出這與昨晚宴席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連擎宇也嘗了出來,目光閃了閃,意味深長道「不愧是大慶第一樓。」
「六皇子若是喜歡,可以在大慶多住一些時日,好好嘗嘗當地的美食。」蕭遠面上的笑淡了幾分。
他在考慮,怎麼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給他一個教訓。
好叫他知道,什麼人的主意不能打。
連擎宇爽朗一笑,「好說好說,若是日日都能吃到這種美味,本皇子定居大慶也未嘗不可。」
霎那,桌上眾人只覺得周身驟然一冷。
蕭遠對上連擎宇略帶挑釁的目光,笑意溫和,「六皇子若是願意留下,本殿定然會好好安排,不讓六皇子後悔此行。」
「那本皇子便拭目以待了。」連擎宇也笑,一副期待至極的模樣。
但在坐的誰都清楚,這不過是場面話。
連擎宇雖不是楚國太子,卻也是皇后親子,太子胞弟。
他若是留在大慶,無論是楚國,亦是大慶,都不可能允許。
夜鳶原本在靜靜吃菜,聽到這話,不由地笑了,「六皇子要是真喜歡,啟程返楚之時向太子殿下討要個廚子就是。」
「這倒是個辦法。」連擎宇衝著夜鳶感激一笑,轉頭看向蕭遠。
不等他開口,只聽門口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承蒙六皇子喜愛,實在是在下之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