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把東西收起來,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看著蕭雍,「說吧。★😝 6❾Ⓢ𝔥𝔲x.ᶜoᵐ 🍬🐙」
「我不知道。」蕭雍無力的吐出四個字。
顧遠眉心微擰,駭人的氣場讓蕭雍身體一僵。
他惱火的恨恨咬牙,只恨不能將顧遠碎屍萬段,可如今他被關在這籠子裡,還全身乏力、動彈不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想要活命,他就只能把火氣和尊嚴全都咽下去。
他耐著性子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別說把那蟲子放我身體裡,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關於這些蠱蟲的事情,都是苗疆那邊派來的人在幫我處理。你要想給那些螻蟻解蠱,也得找到他們才行。」
顧遠掀著眼皮,看了蕭雍一眼,「是嗎?大皇子,那你說,如果你也中了蠱,他們會來救你?
還是會催發蠱蟲,把你也變成怪物?」
蕭雍目光緊緊的盯著顧遠,繃直了身體,怒喝道「你敢,本王是皇子!」
「這句話王爺剛才已經說過了,你看我怕了嗎?」
顧遠根本不理會蕭雍的威脅,直接掀了兩個瓶塞子。
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從瓶子裡爬了出來。
蕭雍腳指頭縮了縮,著急的大喊道「我說,我說,吹葉子。💔♤ 6➈Ⓢ𝔥𝔲𝕩.ᑕ๏ⓜ 🍩♗我見過他們控制蠱蟲,可以吹葉子讓蠱蟲自己爬進人的身體裡,也可以吹葉子讓蠱蟲自動從人體裡爬出來。」
「要是不想蠱蟲活著從人體裡出來,也有辦法,他們手裡有一條金色的蠱蟲,說是蠱王,那條蠱王能吃所有蠱蟲。」
顧遠深邃的眸中有暗光一閃而過。
當初在梧州的時候,他也中了蠱,當時他雖然神志不清。
但事後晚晚跟他說過,他體內的蠱蟲是被蠱王吃掉的,而蠱王只有師兄那裡有一條。
顧遠眸中鷹隼般凌厲的光一閃而過,突然,他直接開了瓶塞讓那隻血紅腥臭的蠱蟲從蕭雍的鼻孔爬了進去。
蕭雍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鼻子裡有一陣微微的癢意一晃而過。
接著,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那隻該死的蠱蟲真的在他的皮膚下面亂爬。
他直覺隔著皮膚下面有一種蟲子亂爬,卻又撓不到癢意。
恐懼和憤怒同時湧上心頭。
他目眥欲裂的瞪著顧遠,「你敢出爾反爾,戲耍本王,本王要殺了你!」
顧遠抬眸睨了他一眼。
而後,拿出一片葉子,放在唇邊,控制音量,輕輕的吹了起來。
舒緩的葉笛聲中,蕭雍身體扭曲,發出一聲聲如同野獸般悽厲的嚎叫。♨🐚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蘇洵陽從蘇澤那裡知道顧遠來審問蕭雍了以後,就一直守在營帳之外。
此時,他聽到營帳里傳出來的蕭雍的聲音,眉心都忍不住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蕭雲婷跟在他身邊,聽著裡面的聲音,咬著唇,紅了眼眶,一雙手臂抱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蘇洵陽的目光落在蕭雲婷身上,臉上終究還是緩和了一些。
「如果聽著難受,你就先回營帳里去。不必在這裡。」
蕭雲婷咬著唇,倔強的搖了搖頭。
她知
道大哥謀逆罪不可恕,她不能救他,但她至少可以在外面陪陪他。
蘇洵陽不再說什麼,只是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裹在了蕭雲婷身上。
顧遠的曲子已經變換了好幾個調子。
蕭雍躺在地上,他身上原本齊整的錦袍,這時候已經被汗水浸透,他哪怕沒有力氣掙扎了,身體也還是一抽一抽的,就仿佛是一條瀕死的蛆。
顧遠面不改色的又換了一個曲調。
「啊——」
調子響起,蕭雍悽厲的哀嚎響徹了整個營地。
下一瞬,他的四肢繃直,瞪大了眼睛,目眥欲裂的癱在了地上。
接著,他的四肢抽搐了兩下,他黑色的瞳孔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小鼓包。
小鼓包從他眼球上脫落下來,顧遠眼疾手快的,迅速把它裝入瓷瓶里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
蘇晚此時正守著幾個服了藥的俘虜一籌莫展。
她嘗試用治療寄生蟲的方式去處理這些人體內的蠱蟲,但讓患者服下驅蟲藥之後,她便明白,蠱蟲和一般意義上的寄生蟲,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蠱蟲進入人體之後,便仿佛跟宿主共生了。
驅蟲藥對它們來說根本沒有一點效果。
蘇洵陽看見顧遠從營帳里出來,立即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顧遠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只鎮定的點了點頭,「找到了。」
「二哥,你幫我多準備幾口大鍋,燒上熱油,讓人把那些俘虜押到大鍋邊上去。」
蘇洵陽配合的點點頭,「好。」
很快,營地里的大鍋就架起來了。
將士們兩人一組押著還在昏迷中的俘虜,將他們的頭扣在了油鍋上方。
顧遠的葉笛聲響起,哪怕那些人還在昏迷中,也極其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接著,他們四肢僵硬如同木人一般,很快那血紅色的小蟲就從他們七竅的某一竅中鑽了出來。
落進油鍋里,「滋啦」一聲化作了青煙。
身體裡沒了蠱蟲的俘虜徹底的癱軟了下去。
蘇晚也沒有閒著,那些人身體內的蠱蟲被驅除後,她立即上前給他們做檢查。
抽血化驗之後,發現這些人體內的蠱蟲雖然去了,但是蠱蟲身上的病毒卻留在了他們體內。
她拿出抗病毒的藥物,交給軍醫,交代了軍醫這些藥的吃法。
之前幫著蘇晚照顧苟三的賀大夫,因為苟三已經脫離危險了,所以,他也領了一部分病人照顧。
當看到蘇晚給他們的白色片劑的時候,他皺著眉頭滿是疑惑,這樣的藥物他從沒見過。
雖說大慶的大夫平時為了給病人治療的時候方便,都會把自己的獨門秘方做成比較方便保存和服用的藥丸子儲備一些。
但他們做出來藥丸一般都是拇指大的一顆,黑褐色或者黑色的,像這樣小小的純白色的藥片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因為見識過蘇晚的醫術,他對蘇晚給的藥片並沒有絲毫懷疑。
只是更加狗腿的跟在蘇晚身邊,想在蘇晚那兒給自己多爭取一些印象分,方便以後請教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