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直忙活到天明,才總算是把所有俘虜體內的蠱蟲都驅除乾淨了。♢🐚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為了確保沒有遺漏的,顧遠還專門吹了一下昨晚聽到的驅動蠱蟲的曲子,那些驅過蠱蟲之後,還昏迷未醒的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蘇澤難得欣慰的拍了拍顧遠的肩膀,「顧遠,你小子還挺有兩下子的嘛!」
蘇晚看著那些躺著的俘虜,卻是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昨晚太過忙亂,她又忘了留下一兩隻蠱蟲來做研究。
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感覺可能是到了這裡之後生活得太安逸,她的腦子都感覺沒以前在實驗室連軸轉的時候好使了。
正在她懊惱的時候,顧遠將兩個瓷瓶遞到了她面前。
她抬頭,一雙水靈靈的小鹿眼對上顧遠溫潤的眸子。
顧遠勾唇溫和的笑了一下,「蠱蟲,晚晚想要研究的東西。」
蘇晚立即把兩隻瓷瓶寶貝似的接了過來,「謝謝相公,相公真好。」
甜甜的笑容,甜甜的嗓音,還有微微上揚的尾音,勾得顧遠心肝兒一顫,心跳驟停之後,瘋狂在胸腔里亂撞起來。
他趕忙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眼眸,就怕再多看一眼,他的鼻血又不受控制了。
棘手的事情終於都解決完了。
蘇晚回到營帳,興沖沖的拿著兩個瓷瓶想要進入空間。
可她招呼顧遠幫她把風的時候,顧遠卻順勢就把她壓在了旁邊的地鋪上。
顧遠在上,她在下,兩人面對面休息相聞。
蘇晚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顧遠意識到他的動作太過曖昧,但還是義正辭嚴的盯著蘇晚的眼眸說道「先睡覺。」
蘇晚壞心的眨巴著一雙水潤的小鹿眼,逗他道「有動作的那個睡嗎?」<b
r>
顧遠……
他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接著,他滾到蘇晚的身邊躺下,一隻大手蒙住蘇晚的眼睛,「沒有動作的那個睡。」
「乖乖睡覺。」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但蘇晚卻聽到他聲音中有點跟平時不同的喑啞,甚至她還聽到了他滾動喉結吞咽的聲音。
小嫩草這時候是想吃什麼呢?
蘇晚自己想得紅了臉頰,雙手捂住了小臉。
好在她的身體到了這裡之後,真的已經習慣了慢節奏的生活。
現在驟然連著熬了這麼久,還真的吃不消,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旖旎風光了。
顧遠聽著她的呼吸均勻了,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的那口氣還沒松下去,就感覺到了蘇晚睡著之後,也不老實的手在他身上摸啊摸。
最後那隻手摸到了他的胸膛上,捂著他的胸肌,終於滿足的睡去。🐲💞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顧遠……
蘇晚這一覺睡得舒服極了,尤其是她醒來的時候,小嫩草居然還躺在她的身邊。
她睜開眼睛,就對上小嫩草那雙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水潤眸子。
她水潤的小鹿眼中帶了笑意,脫口而出,「小嫩草,早啊!」
顧遠???
「小嫩草?」
蘇晚額……
她是真的睡迷糊了,怎麼就把心裡的稱呼叫出來了呢?
她趕緊找補道「額,相公,早啊!我的意思是相公年輕有為,就仿佛春天裡茁壯
生長的小嫩草一樣,嘿嘿!」
顧遠挑了挑眉,也沒說到底信不信她的解釋。
他順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撈過她的外衣給她穿上,「山里露氣重,衣裳穿好,別著涼。」
蘇晚乖乖的任由他給她穿衣裳。
等把她的衣裳穿好之後,顧遠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他問道「晚晚,五哥有把東西給你嗎?」
蘇晚一頭霧水,「什麼東西?」 .🅆.🄲
顧遠溫柔的笑了一下,「罷了,以五哥的性子,想必是忘了給你。我重新給你寫一份兒吧!」
顧遠說著,便走到一旁的桌案旁坐下,提筆潤墨。
蘇晚本來是好奇的看著他要寫什麼。
可當她看到和離書三個字的時候,眼裡的好奇瞬間變成了驚訝。
她只覺得心裡一股火氣蹭蹭蹭的在往上冒。
小嫩草再搞什麼鬼?
要跟她和離?
他們什麼時候感情不和了?
難道是因為沒圓房?
可這不是他自己說的,晚點再圓房嗎?
就在她的思緒千轉百回的時候,顧遠筆下的和離書已經落款。
蘇晚回過神來,一巴掌按在那一紙和離書上,字字鏗鏘的說道「我不和離!
顧遠,你好好兒的突然要跟我和離,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顧遠指著和離書上的感情破裂四個大字,重複了一遍,「感情破裂。」
蘇晚……
感情破裂個鬼。
這小嫩草昨晚上還在撩她,現在大清早起來就跟她說感情破裂,該不是也被魂穿了?
她皺著眉頭,一雙小鹿眼
憤怒的瞪著顧遠。
顧遠面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一絲表情,他跟蘇晚對視了一眼,隨即在位置上坐得如松柏般挺拔。
重新提筆潤墨,再寫下兩個字,「休書!」
蘇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雙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直接抽了九節鞭把小嫩草捆起來,好好審問一番,他究竟是被魂穿了,還是在抽瘋。
但是她忍下來了。
顧遠寫完之後,放下筆,語氣清淡的說道「和離書和休書,你選一樣吧,若是選和離書,就簽字。
若是選休書,就收好。」
蘇晚盯著小嫩草,磨了磨一口白生生的小米牙,看來抽瘋的小嫩草是鐵了心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顧遠,你丫的別後悔!」
說完,她提起顧遠剛剛放下的筆,在兩張和離書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她的大名!
然後,拿起其中一張,直接揉成一團,塞進包里,氣鼓鼓的就出了營帳。
顧遠看著蘇晚的背影出去了,這才低眉斂目藏住眼中的情緒,極慢極慢的把屬於他的那張和離書折了起來。
哪怕這件事他已經在心裡琢磨了一晚上,可真正到了這時候,他心裡還是像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難受得厲害。
不過他也慶幸,晚晚到底是簽了這和離書了。
往後,他就算是被按謀逆論處,也不會牽連到晚晚。
現在他要做的便是,把父母兄弟也跟他撇清關係。
他們上輩子已經被他連累死過一次,這輩子,他不能再連累他們。
他手裡摩挲著當初上京城的時候,陳氏給他的那塊玉佩。
他希望,那塊玉佩原本是屬於已經不在這人世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