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洲的眸子漸深,眼底深處閃爍著未知的情緒。
漆深的眼眸就像是一潭寒潭,散發著幽幽的冷意,一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到底,只能感覺得到他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他的大掌摟著霍亞妤的細腰,炙熱的掌心緊貼著她的肌膚,滾燙的溫度似乎從他的身上源源不斷的湧進霍亞妤的身體內。
耳邊纏繞著的是他粗沉的呼吸,霍亞妤的呼吸一窒,傅行洲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緊擰的眉心,瀰漫著化不開的冷意。
「傅行洲,你……」
霍亞妤沒有想到這句話說出來,傅行洲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的大膽。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帶著一絲的怒意。
「晚晚,曾經我們那麼的親密……」
傅行洲低啞的嗓音說出這樣的話極具曖昧,讓霍亞妤不自覺的就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
他的每一次觸碰,每一次呼吸之間的纏繞,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淪陷。
可是理智告訴霍亞妤,她不能。
她的手指抵在了傅行洲的胸膛上,摸著他堅硬的肌膚,幾乎都能想像到這襯衫底下掩蓋著的究竟是怎樣的肌肉線條。
五年前的纏繞,繾綣,她很熟悉傅行洲的身體,正如傅行洲了解她一樣。
霍亞妤用力想要推開傅行洲,可他的身形巍然不動,一隻手緊掐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將她不安分的手握在了手心裡,強硬地擠進了她的指縫之間,和她十指相握。
霍亞妤緊緊的盯著傅行洲,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她的聲音很冷漠,就像是淬上了一層的寒霜:「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們簽的只是一份協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合作夥伴,所以請傅先生你也能夠和我保持距離。」
趁著傅行洲愣神的時候,霍亞妤趕緊推開了他,從他的懷裡掙脫,趕緊離開了。
看著她慌張離去的背影,傅行洲的眸色越來越深,漸漸的與這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見,協議麼?
霍亞妤離開書房以後,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臉。
回到房間以後霍亞妤趕緊洗了個澡,早早的就上了床。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開了,霍亞妤還以為是傅行洲,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傅行洲的腳步聲不是這樣的,他的腳步聲,比眼前這個人的腳步聲要更加沉重。
所以來人根本就不是傅行洲。
那到底是誰呢?
霍亞妤睜開了眼睛,就看到林瑜鬼鬼祟祟的背影。
她盯著林瑜,想要看看她究竟做什麼。
林瑜彎著腰,在抽屜里翻找著。
幾乎每個抽屜都找了個遍。
「怎麼會沒有呢?」她一邊找著這裡一邊嘀咕著,她之前明明看到霍亞妤把項煉放在了這裡。
可是現在怎麼會找不到?
林瑜找了一圈之後,終於在一個箱子裡,翻出了一個首飾盒。
打開了首飾盒以後,看到裡面琳琅滿目的首飾,林瑜睜大了眼睛。
各式各樣精美又閃著光的首飾,深深的吸引住了林瑜。
她喃喃著,不由得摸了摸頭上的髮夾,這個髮夾還是她去年買的,花了她兩百多塊錢,她一直很寶貝。
沒有想到霍亞妤隨隨便便就能有這麼多的首飾,難怪每次見她都帶著不同款式的耳飾,項煉……
林瑜的眼底頓時湧起了複雜的情緒,有羨慕也有嫉妒。
為什麼同樣是女孩子,差別卻這麼大呢?
她連個髮夾都要小心翼翼的愛護著,脖子上手上沒有任何的首飾,可是霍亞妤卻精緻的像個公主,每天有戴不完的首飾,而且看做工和材質,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麼多的首飾,如果她偷偷拿走一樣,想必霍亞妤也不會發現吧……
這個想法在林瑜的心裡越來越強烈,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拿走了裡面的鑽石項煉,偷偷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你在幹什麼?」
霍亞妤突然出聲,嚇了林瑜一跳。
她趕緊把首飾盒合上,轉過身就看到霍亞妤冷冰冰的盯著她,她的心底頓時閃過了一抹心虛,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我……我……我沒幹什麼啊。」
林瑜怎麼都沒有想到霍亞妤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那她剛才拿項煉有沒有被她看到?
霍亞妤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起來穿好鞋子之後,走到了林瑜的面前,伸出了手:「把東西拿出來。」
林瑜咽了咽口水,沒有想到居然都被霍亞妤看到了,她下意識的捏緊了口袋,不想把東西交出去。
所以林瑜乾脆咬死沒有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霍亞妤眯了眯眼睛,眼底一片冷漠。
「項煉。」
林瑜不敢看霍亞妤的眼睛,低著頭,但是還是嘴硬:「我不知道什麼項煉。」
「我現在給你兩條選擇,第一,把項煉主動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次,第二,那我就只能請奶奶過來了,相信奶奶也不會讓霍家住進一個小偷。」
小偷兩個字就像是一根針刺進了林瑜的心。
她的目光閃了閃,抬頭看著霍亞妤,沒有了剛才的心虛和慌張,就連語氣都變得膽大:「霍亞妤,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小偷?你根本就不是行洲哥的妻子,行洲哥在京城根本就是有未婚妻的,你搶了別人的老公,搶了別人的位置,有什麼臉說這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肯定都是花的行洲哥的錢,這本來就不應該是屬於你的東西,你才是真正的小偷。」
傅行洲在京城有未婚妻?
她從來都不知道,好在他們只是協議關係,所以霍亞妤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霍亞妤冷冷的看著她,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看來你是不準備把東西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