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
但是,周允實在是想不出來,院方有什麼理由來騙他們。
不過也是,已經死去的人,怎麼還會活過來呢?
當初所有的環節和流程都是他們看著來的,屍體也是由傅爺親手放入棺材的,棺材裡的人,不是江聽晚又會是誰?
思及此,他的語氣微沉:「傅總,鑑定結果是錯的,送去醫院的確實是江小姐的骨頭,那麼五年前江小姐確實死了,現在的霍小姐只是和江小姐相似,磁場相同罷了。」
傅行洲的唇角微勾,語氣懶淡,沉眸愈發的晦暗:「是嗎?天底下居然會有磁場相同的人,都可以碰我。」
聽這話里的意思,傅總還是覺得,江聽晚沒有死。
看來,傅總在對於江聽晚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
「要再去鑑定一次嗎?」
「不用了,去查查醫院背後的關係。」
「好。」周允點頭。
是夜。
霍亞妤從秦浪的車裡下來,然後揮手告別,接著直接回到了房間。
就在她打開房門,正在開燈時,空氣有風流涌動,有人迅速的靠近過來。
霍亞妤心下一驚,下意識的想開燈,看清楚來人是誰。
卻不想,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一把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拽了進去。
始料未及的變故,讓她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到門砰砰一聲被關上,她的心隨之猛烈的跳動起來。
她的後背抵在了門框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門上的冰涼,透過肌膚不斷的湧進她的骨子裡。
霍亞妤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抬頭就對上男人冷沉的目光。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浩瀚的星空一般,看一眼就會讓人淪陷。
「傅先生,你要做什麼?」她擰著眉,微微摒著氣,察覺到面紗還掛在臉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傅行洲薄唇輕抿,寬闊的身形,已經完全壓了上來,將她禁錮在懷裡。
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他那雙漆黑如同夜空的眸子,倒映著她嬌俏的臉龐,臉上的面紗遮住了她大半張小臉,更顯神秘。
霍亞妤微愣,盯著他頷首時線條流暢的下晗,即使時隔五年,每次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還是那麼的強烈。
讓她根本就無從反抗。
兩個人四目相對,隔著一層的面紗,傅行洲還是能夠看到夜幕下,她的美目映著璀璨的微光。
傅行洲一隻手壓著她的上半身,另一隻手覆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綿柔的觸感,又冰又涼,他的手指微熱,觸碰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冰火兩重天的碰撞。
霍亞妤眨了眨眼睛,放在她嘴唇上的那根手指,指尖蹭著她的鼻子,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傅行洲彎下腰,用近乎蠱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喃喃的開口道:「你是我的太太,良辰美景,當然是該行夫妻之禮。」
「你說是吧,傅太太?」
他輕笑了一聲,嗓音刻意壓中了傅太太這三個字,眼尾上揚,暗光下,那張俊逸的臉透著矜貴和放蕩不羈。
霍亞妤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傅行洲的動作比她更快。
整隻手掌復住了她的唇,讓她根本就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胸膛,讓她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個夜晚,他也是這樣掐著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
一個打橫,傅行洲直接把霍亞妤抱了起來。
天旋地轉,霍亞妤驚呼了一聲,雙臂也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
察覺到環上來的那雙手臂,傅行洲的唇角勾了勾,眼底似乎瀰漫著一絲絲的笑意,極淡極淡,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別說話。」
傅行洲淡淡的看了一眼門,眼底晦澀不明情緒複雜。
他低啞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大步流星朝床邊走過去,將她一把丟在了床上。
只聽到砰的一聲,霍亞妤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一個修長的身影就壓了過來,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了懷裡,動彈不得。
霍亞妤氣呼呼瞪著他:「傅先生,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們只是協議夫妻,你懂什麼叫協議嗎?你對我動手動腳,我是有權告你的。」
他不咸不淡的話在耳邊響起,和剛才低啞誘惑的嗓音截然不同,此時有些冷漠:「你是傅太太,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即使你去警察局告我,別人也只會以為我們夫妻兩,在鬧閨房矛盾。」
霍亞妤咬了咬唇,對他的話無法反駁。
只是不明白,明明醫院的鑑定修改了結果。
傅行洲就不會再把她當成江聽晚,什麼還是對她如此曖昧不清?
就在她失神時,傅行洲扯了扯領帶,領結一把扯了下來,隨意的丟在一旁,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趁著這個間隙,霍亞妤趕緊起身,想要爬起來,但他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霍亞妤摸不透他現在的心思,總覺得現在的傅行洲就像是一匹狼,充滿著野性和力量。
好似,今天晚上不發生點什麼,他絕對不會罷休般。
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他這幾天失眠,病情加重,所以才會難以控制情慾。
還是說,他接受不了江聽晚已死的事實,強行把她當成江聽晚?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傅行洲的聲線,冷冷的響徹在她的耳邊:「認識秦浪嗎?」
聽到這兩個字,霍亞妤的身體還是不可控制的緊繃了起來,即使她掩飾的很好,可是身體的反應還是騙不了人,尤其傅行洲,現在幾乎和她零距離接觸。
「他在海城最大的醫院占有一些股份。」
正是他做骨頭鑑定的那家,亦是江語嫣做孕檢的那家——海心醫院。
霍亞妤瞪大了眼睛,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她和秦浪的關係。
還是知道了,是秦浪在骨頭鑑定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