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初夜

  秦忠被這媚人的聲調勾回眼神,咽了口唾沫走到林妃秀跟前,薄紗仿佛剛睡醒時眼前的那層膜,揉一揉便能看個通透。♗🍩 6❾𝐬hùⓧ.𝐜𝐎m 😂😺

  「林師妹,外面涼,」他道,「幹嘛不在屋裡等我?」

  「我就想在外面等你。」林妃秀雙臂攀上對方的脖子,一條腿抬起,膝蓋蹭了蹭秦忠的腰。

  「忠哥,」她輕吐一口氣,「抱我進去。」

  「林師妹,我……」秦忠不知該說什麼,將對方抱起,兩壇酒不停地磕出沉悶的響。

  屋內點著幾根蠟燭,焰光搖搖晃晃,像是橘黃的波紋映在牆上。

  秦忠四下看了看,想著要把懷中佳人放到哪。

  「去床上,」林妃秀抿著嘴道,「我答應過你的。」

  「師妹,」秦忠聲音一沉,把林妃秀直接放到了桌邊的凳子上,緊接著又把兩壇酒擺好,「白天情急我來不及與你細說,今夜我既來此,便與你好好聊聊。」說罷也坐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林妃秀攝魂奪魄的面容冷了下來,「既無此意,何必幫我?」

  秦忠道:「水雲峰那幾人的所作所為我看在眼裡,林師妹只是點醒了我。我會為他們求情,全因感其豪情義勇,不是為了占師妹的便宜。」

  「這麼說倒是師妹我自作多情了?」

  林妃秀打開酒,也不用杯,抓起壇口的沿,仰著頭便往嘴裡灌。她生得朱唇繡口,自是飲不進太多,一半都順著香頷流到脖子,將那紗衣又濯淺了幾分。

  「林師妹,」秦忠劈手奪過酒罈,「你這是何故?可是我秦忠哪裡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林妃秀搶回酒罈,狂飲一口,又重重地摔在桌上,緊接著捧住秦忠的臉,對著他的嘴便吻了上去,口中的酒流過對方的喉。

  秦忠被這突如其來的艷遇嚇到,一個不穩從凳子上摔倒,林妃秀伏在他的胸口,臉上不知是被酒還是欲撩起了紅。

  「秦師兄,」林妃秀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摩挲著對方脖頸,「我不夠漂亮還是怎的?你明知我意,這會兒卻又裝起正人君子來了?還是說你嫌我下賤?」

  「師妹,我絕無此意!」秦忠慌張道,「你能心系水雲峰幾人,我對你只有敬意,怎會……怎會覺得你下賤?」

  「那好,咱們先不說這些。」林妃秀認真道,「我主動接近於你,傻子也該看出我心意。我問你,你想不想要我?」

  「師妹,」秦忠道,「我對你一直都是禮敬,不曾……」

  「別廢話!」林妃秀打斷道,「想還是不想?」

  「想。」

  林妃秀嫣然一笑,道:「忠哥,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

  秦忠目光一柔,想自己歷悍戰無數,見慣了血與骨,如今卻在佳人一笑中丟兵棄甲。

  「林師妹,」他道,「我秦忠是粗人,不甚懂憐香惜玉,只怕……」

  「我喜歡你這樣子,」林妃秀道,「你說自己是粗人,可是有你那銀鐧粗?」

  「林師妹……」秦忠終是按捺不住,翻了個身,換了攻守之勢。

  林妃秀忽地屈起雙腿疊至胸前,用腳抵住對方胸膛。

  她把頭扭到一旁,幽怨著道:「忠哥,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我……我不是第一次。」

  「我不在乎這些,」秦忠道,「我只盼能與師妹互通心意,你若不願,我停下便是。」

  「我願!」林妃秀轉回頭,放直雙腿。

  淨瓶內,因為是被擒的第一天,清風與師姐腦中思緒尚亂,腹中暫時沒什麼飢餓之感。只不過清風傷得偏重,偶爾會發出幾聲嘶喘。

  許清心看在眼裡,雖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卻是跟對方一樣難受。

  「師弟,」她道,「當時為何要讓……讓師姐趴在你身上,要不是你身子骨結實,師姐又不算重,怕是會直接摔死。」

  她明知故問,只是想聽對方說些暖心的話,以慰這無望的時間。

  「我當時什麼也沒想,」清風道,「直接便那般做了。」

  「倒是又被你救了,」許清心道,「明明說了保護你,師姐卻一次都沒做到。」

  「師姐,」清風道,「你別想太多,想多了傷神,空耗體力。」

  「知道啦,師姐這就閉嘴,」許清心道,「不煩你就是。」

  「師姐,我不是這意思,」清風解釋,「我得用血池沖開這真氣的封鎖,不知需要多少時日,在這期間咱倆還是能節省多少體力便節省多少體力。」

  「嗯,」許清心躺到地上,道,「師弟,你也躺下,這樣最是省力。」

  清風躺到師姐旁邊,兩人閉上眼睛。

  「你倆倒是會享受,讓我一個人在這受累。」明月一邊握訣一邊揶揄,「狗徒弟,干躺著多沒意思,怎麼不摟摟你這師姐?想突破這真氣的封鎖也不知道得多少時日,我看你乾脆要了你這師姐,行那苟且之事,到時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清風不去理會,只是默默感受著體內血池,見真氣毫無運轉跡象,一時間也拿不準到底能不能行,心裡又開始盤算如何與刑殿三位長老談判,至少保住師姐一命。

  時間慢慢過去,兩人閉著眼一動不動,寂靜的空間內,便只剩下對方的呼吸,以及身上的氣味。

  清風心裡清楚,現在這狀況還算能熬,可一旦再過上幾天,饑渴的感覺襲遍全身,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師姐……」他小聲喚了兩句,見沒有回應,心想許清心一定是睡著了。

  「到底需要幾天?」他低聲對明月道,「你心裡有沒有個准數?」

  「十天左右。」

  「十天?」清風皺著眉道,「這太久了,鐵打的身子也捱不了這麼久。」

  「為師倒是有個辦法,」明月道,「大概能有一成機會能讓你倆挺過去,只怕你不肯。」

  「什麼辦法?」

  「待你忍到極限之時,便取你師姐身上血肉,」明月道,「只要能挺到解開封鎖,我再用血須與你師姐治好。」

  「不行,你莫要打我師姐主意!」清風道,「還是用先前辦法,你繼續運轉血池,等到了捱不住的那天,交出部分功法,換我師姐出去。若是能捱,等我恢復修為,定要把那三個老傢伙大卸八塊,抽乾他們的血。」

  許清心偷偷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像是下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