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他將心底珍藏的白月光虐待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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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柚子?」目光裡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閱讀

  可怎麼會是?

  「誰?」

  阿丑抱著小貓,十分的謹慎。

  跌跌撞撞的就想跑著躲起來。

  她不能被人發現她和三娘在一起。

  阿冷本能的上前一步,想過去問清楚。

  千言萬語的疑惑在嗓子眼掙扎,她到底是誰?

  為何會與自己小時候的故人說一樣的話。

  剛走出去,看見她跌跌撞撞地奔向三娘,嘴裡緊張的喊著。

  「娘你快送我回去,有人來了。

  要是被別人發現,阿冷肯定不會饒過我們的。」

  看到三娘的身影,他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等母女兩人走了,終是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回去了。

  光頭急匆匆的跑著進來,「冷爺,您找我?」

  這大半夜的,光頭以為是有什麼急事。

  跑得氣喘吁吁,生怕慢了小命保不住。

  「你把阿丑的母親帶來!」

  「哈?」光頭愣了一下,有些懷疑人生。

  這大半夜的,就為了叫一個老媽子過來問話?

  隨即瞟到阿冷的神色,立刻轉頭下去辦事了,不敢多問。

  三娘回到柴房二話不說就被人差遣走了。

  一路上都擔驚受怕,「光爺,這冷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這大半夜的?」

  「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

  誰不知道阿冷的手段,陰狠兇殘。

  多話的,不順眼的,只有死路一條,誰敢多問?

  三娘只得硬著頭皮跟去。

  「冷爺!」

  三娘遠遠隔著十來步的距離,謹慎的問好。

  底下管事的說過,冷爺最不喜歡話多的人。

  「阿丑是你撿回來的?」

  阿冷開口,陰狠的目光直視三娘。

  三娘立刻點點頭,「是,是。冷爺,阿丑她,她是為了救我命,才被三小姐送來的。

  您別為難她,這都是我的錯。」

  雖是不知道他有什麼主意,可三娘將盡力將錯處都攬著自己身上,以求她能少受點苦。

  阿冷並不理會她,「她以前什麼身份,哪裡來的?」

  三娘並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

  搖搖頭,「不知道,我只聽人說是去雲國做生意的人帶回來的。

  她半路上好像是莫名生了病,被人嫌棄,就扔著死人堆里了。

  我去找藥茶,看見她還活著就帶回來了。」

  微微抬頭看了阿冷一眼,隨即立刻低下了頭。

  「她不是什麼壞人家的姑娘。

  我撿到她的時候,身上穿的旗袍料子都是好料子,可見以前該是個大戶人家的正經姑娘。」

  阿冷聽到,「那商人叫什麼?」

  三娘,「好像姓虞,叫什麼蠻。聽說他母親是南洋人,他父親是雲國人。

  常在兩邊做生意。其餘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阿冷,「你把撿到她的東西找來!」

  三娘不懂他想做什麼,卻又不敢問,唯唯諾諾地去了。

  光頭站在門外,滿肚子的疑惑,可也不敢多問一句。

  只等三娘東西送來了,阿冷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那月光白的衣料。

  倒像是雲國那邊女子所流行穿的旗袍。

  花紋刺繡極精緻清雅,料子軟得能糯手。

  據他所知,十三州中寧安州便善織造這種緞子。

  易家的實力不容小覷,能穿得上這種衣服也說得過去。

  可若真是她,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方?

  早上起來,阿丑繼續去擦大堂。

  阿冷悄聲來到大堂外面,看著她十分笨拙的擦地。

  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光頭站過來,瞧見他這架勢。

  小聲嘀咕,「這冷爺的口味真奇特,別人都是盯著好看的姑娘看,他居然盯著一個醜八怪半早上?」

  阿冷瞧見他過來,怕驚動了阿丑。

  便先過去。

  光頭微微低頭,「冷爺,查過了,符合這些條件的商人只有一個叫虞滿的。

  可能是其中傳話里誤解了,把滿聽成了蠻,也就叫虞蠻了。問了一圈認識他的,都說已經好幾個月都沒見他了。

  他們這種生意的,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

  「去他家盯緊,有人回來立刻抓了。」

  光頭連忙點點頭,「是,是。」

  看見他不說話,略微猶豫了一下,立刻趕緊退下了。

  看著半蹲著地上,已經擦到門口的阿丑。

  阿冷心裡有些複雜:真的是你嗎?

  自有上次的事情,阿冷越發喜歡去偷窺阿丑了。

  看著她擦地,看著她被人訓罵,看著她去偷偷照顧她的小貓。

  「你肯定還沒名字吧。你這麼瘦瘦小小的,肯定經常挨餓。

  要不你以後就叫添飯吧。

  有飯吃,不挨餓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小貓崽在她懷裡,嗚喵了一句,也不知是抗議還是同意。

  阿丑自作自的決定,「你也喜歡這名字是不是,多有福氣!」

  阿冷聽到這自言自語的對話,嘴角動了動,陰邪的眼裡有一絲暖意。

  似乎,小柚子小時候也特別喜歡給別人起名。

  給他取名,給流浪的小動物起名,給花花草草起名。

  就連從前在寧安城蘇家,他院子荒死的枯樹也能有個名字。

  不知不覺,腿都蹲麻了,阿丑抱著小貓崽在豬圈裡睡熟了。

  阿冷想了想,最終決定上前觀察。

  刻意放輕腳步,走到她跟前。

  想更仔細地觀察,從企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點小時候的痕跡。

  依稀辨認中,卻瞧見她輕輕顫了兩下,眼淚洶湧而出。

  嚇得阿冷手縮回來,隨後,才發現她可能是做夢了。

  輕微聽見在她低語什麼。

  阿冷湊近細聽,臉上大驚失色。

  「不染哥哥……」

  猛的狼狽向後一退,似乎是受到極大的驚嚇。

  本能地起身狼狽逃走……

  她剛叫的是什麼?

  不染哥哥?

  這天下叫不染的,他只認識一個,從前名震十三州的少帥易不染。

  而能這麼叫的,他也只認識一個。

  易不染的沖喜童養媳,小柚子。

  阿冷通紅著眸子,一拳砸在樹上。

  一時不知該是喜還是悲。

  倘若她真的是小柚子,他該如何面對。

  想起他過往種種的虐待折磨,手都有些不可自抑的輕顫。

  他將心底珍藏的白月光虐待成這個樣子?

  想起她被打得遍體鱗傷,差點被人侮辱,哭著卑微求他。

  阿冷的心又慌又絕望。

  失眠了一夜,天剛亮的時候,阿冷習慣性的還是去了大堂。

  遠遠聽到幾個男人的怒罵聲,伴隨著拳腳相加的聲音。

  阿冷快步走近,瞧見手底下的人五六個正擒住阿丑虐待。

  拳打腳踢的,沒一點手軟。

  「這個醜八怪,長這麼丑還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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