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半濕的手攥緊了易不染,「我以為我們沒什麼親情,可看到他倒著血泊里我還是慌了,我好怕他死了!
他在,我還有個不合格的爹,他若是沒了,我就沒爹了!」
聲音裡帶著不安和悲傷。
易不染反握著她的手,極力的安慰,「不會的。」
她的擔憂和驚恐藏著心底。
直到易不染的出現,才由著一絲裂縫,漫天呼嘯的鑽了出來。
警察廳的人跑了兩次,也不見什麼結果。
醫院那邊,醫生的診斷結果只說是摔下樓之前曾出現出心臟不適的問題。
何警長聽到醫院的結果,長長的松一了一口氣。
「那就是安先生身體不舒服自己不小心摔下樓的了。
收工,後續等安先生醒了或者有其他進展再調查!」
迫不及待的往病房外面鑽。
安熙然追上前,「你們說是摔下樓就是摔下樓的啊?」
何警長停住腳步,反問,「那安小姐說是謀殺,那總得找個證據出來吧?
殺人動機,人證物證的總得有一樣吧?」
安熙然,「你們不會自己去查嗎?都要我來找,那要你們有什麼用?」
何警長有些不耐煩。
「安熙然小姐,警察廳不是為你一個人開的。
寧安城那麼大,每天搶劫,鬥毆,傷人縱火的一大堆。
人人都照你這樣,空口白話的來一句都得圍著你轉,別人案子還處理不處理?」
手一揮,將話扔下,帶人就準備走。
安熙然追上去,正好碰到進來的易不染和小柚子。
何警長瞧見易不染,態度立刻端正了起來,點頭問好。
安熙然瞧見她陰陽怪氣起來。
「你個殺人兇手還有臉來這,滾出去!」
易不染伸手攔住她,冷聲問何警長,「何警長,我覺得這安小姐的嫌疑才是最大的,不如你請她去好好審問審問。
畢竟她不是安先生的親生女兒,為了阻止兩位安先生過繼小柚子,對她這養父動手也沒什麼不可能。」
何警長連連點頭,「您說的有道理。」
安熙然聽到這立刻炸毛了。
「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會殺我爹?易不染你少血口噴人......」
眼神裡帶著戒備和慌亂。
安夫人聽的他們吵鬧不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熙然,這是醫院,別吵著你父親休息。你這兩日一定是太累了,才會神神叨叨的胡思亂想。
快回去休息休息,等你父親醒了便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走過去,推著安熙然出去,低聲咬牙道,「你發什麼瘋?腦子糊塗了不是,非得得罪易少帥。」
安熙然有些不甘心,恨恨去了。
安夫人面色憔悴,擠出一絲精氣神拖著,「小柚子,你別往心裡去,熙然一定是接受不了你們父親昏迷的事實。所以才有些神經錯亂的。」
小柚子點點頭,沒再計較,和易不染一道進去,將花放著。
瞧見床上躺著的安則遠,心裡梗的難受。
伸手碰了碰花,想起上次在醫院偶遇的時候。
瞥眼,正好順帶掃過安則遠側邊垂放的胳膊。
手臂上隱隱發現兩道撓痕,已經破皮結疤了的。
伸手去看,問,「他手臂上的傷是如何弄的?像是被人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