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瞥了一眼,「就在他摔下樓的前一晚。我和他因為熙然的事情鬧了幾句嘴,許是被我指甲刮傷的。」
小柚子點點頭,把他的手放到被子下面。
等西洋醫生來看診後,將西洋醫生的話翻譯給安夫人聽。
「馬克醫生說有很大機率康復的,雖然是摔倒了腦子,可因為送診及時,而且顱內很幸運的沒什麼大的損傷。
他們觀察兩日會制定診治計劃,盡力讓他甦醒!只是......」
安夫人的心提了起來,「如何?」
「只是可能會有些後遺症,比如說頭痛,或者是失憶,甚至是其他症狀,具體的他們暫時現在也不能下結論。」
安夫人鬆了一口氣下來,「還好,還好,人沒事就好。」
眼眶紅了起來,死死的攥著手指,盯著床上的人。
眼神哀怨且無奈......
出門的時候,易不染隨手關門,默默的瞥了一眼安夫人修長的手指,指甲修的平整光滑。
默默將門帶上......
小柚子出門,抬頭看易不染。
「你說那天安夫人在路上真的沒聽到樓下的動靜嗎?
難道安先生真的是自己不慎摔下去,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
據她所知,安公館地方並不大。
易不染,「我派人去看過安家的臥室也去醫院問過。
安夫人確實一直都在陸陸續續服用鎮定安眠的藥。
出門的時候,安夫人的指甲修剪的很光滑平整,不像是留指甲的人。你平時有沒有注意過她的指甲?」
小柚子挽著他的手,「安夫人的古琴彈的很好,據說。
彈琴的人一般情況是不會留過長的指甲來著。安熙然的指甲倒是很長,而且她喜歡塗指甲。」
隨即被自己的荒唐念頭逗笑了,「安熙然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至於下手吧?」
易不染的眸子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進去的時候有看到安熙然或等著外面的黃包車嗎?」
小柚子搖頭,「好像沒注意到,不過一路走進來都沒看見過安熙然的身影。
門也是虛掩著的,我剛進去扶到安先生,安熙然便從外面回來了。」
話到一半,神色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安熙然故意引我入局嫁禍給我?」
隨即搖頭,「不對不對,她怎麼喪心病狂到對她爹下手?
即便是她能下死手,安夫人怎麼會縱容她?」
易不染眸子深邃,「人心向來是最不能正眼看的東西。」
想到安夫人聯合或者是包庇安熙然殺父,小柚子的心涼到了底,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隨即道,「那要不,我們試試?」話里有了一絲不安。
易不染,「不急,等承安再細細查查安熙然前後幾日的事情。紙包不住火,她真做了便一定有破綻。」
此刻,小柚子口中談論的安夫人正在用熱毛巾給安則遠擦臉。
看著虛弱憔悴的面龐,安夫人半蹲著地上。
仔仔細細的用毛巾擦過,「則遠,躺這麼久,你一定身子都躺僵了吧。
等過兩日好些,我就用輪椅推著你出去曬曬太陽,吹吹風。
醫院底下有幾棵樹開花了,花期正好,你若見了一定是喜歡的。」
放著毛巾,哽咽起來,「是我不好,則遠......」
「吱呀」門開了。
安夫人神色驚慌失措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