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然一噎,「你肯定是想逼父親過繼你去做遲叔的嫡女,談判不成你就威脅父親動手的。」
小柚子嗤笑一聲,「你求而不得的對我來說不過是最不起眼的東西。
若這也算是動機的話,何警長可以請安景遲先生來問。
之前安景遲先生問過我是否願意過繼給他,我當時拒絕了。」
安熙然一驚,有些慌亂起來
。沒曾想過安景遲真的有這個打算。
何警長看一方來勢洶洶,一方不敢得罪。
只得將線索的方向指向安夫人。
「安夫人,您當時在家,可有聽見什麼聲音?」
安夫人神色萎靡,「我有些失眠,昨晚吃了安眠藥,今早睡的比較熟,沒聽見什麼動靜。
醒來的時候只聽見小柚子呼喊求助聲。」
何警長,「那安熙然小姐呢?」
安熙然,「我早上起來出去了,想起我東西沒拿又折返回來。」
何警長,「安熙然小姐這麼早出門是有什麼事,回來是遺忘了什麼東西?」
安夫人開口,「這事我原知情的,我昨晚讓熙然今早去她堂叔住的酒店看看,可有什麼缺的要的。」
安熙然,「我是回來拿錢的,出門才想起沒帶錢做不了黃包車。」
小柚子盯著兩人看,似乎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卻又說不上什麼地方怪。
何警長犯了難,三人的口供都有理有據,似乎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只得道,「今日的問話就到此了,剩餘的等現場勘查和安則遠先生那邊驗傷報告出來,再請幾位過來調查。」
安熙然一聽,「我們可以走,她這嫌疑人為什麼不扣起來,她跑了算誰的?」
何警長眼皮子抽了抽,心裡默默道:說的輕巧,易少帥的人,你敢動一個試試?
況且又是在沒什麼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他哪裡敢?
咳嗽了一聲,「安熙然小姐,目前大家都有嫌疑。
安夫人和安熙然小姐只看見柚子小姐和受傷的安先生在一起,並未看見行兇過程。
而柚子小姐來之前,安夫人和安熙然小姐都在公館呆過的。受害者出事前接觸的人都有嫌疑。」
小柚子抱著手,坐在椅子上看著她,「你也想一起呆著?」
安夫人道,「熙然,現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你父親是摔的還是其他原因目前尚未可知,你怎麼能直接指責小柚子?」
安熙然氣鼓鼓,轉身抓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走。
正好碰見進來的易不染。
「何警長你這警察局還真是熱鬧?人都敢抓到我這來了!」
易不染似笑非笑,眼裡都是陰冷。
何警長立刻道,「少帥誤會,誤會。
不過是安則遠先生意外受傷昏迷,我請幾位目擊者來詢問。哪裡談得上抓!」
隨即看了一眼小柚子,「柚子小姐和安夫人都十分配合,感謝,十分感謝。」
易不染走過去,瞧見她身上的血漬,眼神動了動,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她穿著。
轉頭問何警長,「洗手池在哪?」
何警長立刻上前,諂媚的引路去了。
小心翼翼的給她將手洗乾淨,用自己的衣服給她擦了擦手。
「我已經打電話讓寧冷渠換兩個著名的西洋醫生了,不會有事的。」
說到底,最懂她的人還是易不染。
她不擔心安熙然的污水潑的有多髒,可就怕安則遠真的有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