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清遠正在屋裡睡覺,好不容易媳婦反應過去了,自己可以徹底放心,睡的可香了。
門外的趙大山叫了好多遍都沒把張清遠喊醒,最後還是李若蘭使勁搖了搖丈夫,「清遠,快醒醒,快醒醒!」
「怎麼了?怎麼了?媳婦你又要吐?」張清遠條件反射的要去拿床邊的木盆。
「沒有,沒有。」李若蘭趕緊阻止,「是大山叫你,縣令來了。」
「哦——」張清遠皺了皺眉,認命地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吐槽,「還縣令呢,一點眼力見沒有,不知道人家在午休啊!真是的!」
「行了行了,估計是縣令他兒子回來了,急著帶過來見你呢!」說完,李若蘭揚聲吩咐,「大山,把縣令請去書房,就說老爺一會就到。」
「是,大夫人。」
看到丈夫慢吞吞地穿鞋,李若蘭推了丈夫一把,「你快別墨跡了!誰家孩子上學都是大事,趕緊去吧!」
「知道了。」張清遠搓著眼睛,洗了把臉,精神了一點才去到書房。
「見過縣令大人。」張清遠拱手說道。
胡縣令板著臉,「張老弟,你再這麼見外哥哥可不願意了!」
「好吧,胡老哥。」
「哈哈哈,這才對嘛!」胡縣令將身後的兒子拉過來,「老弟,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兒子,胡嘉年。」
胡嘉年躬身行禮,「張舉人您好!」
張清遠看著眼前這個精神的小伙子,很是滿意,笑著說道:「不必多禮。」
胡縣令大手一揮,「張老弟,兒子就交給你了,該打打,該罵罵,不用給我面子。」
「那可不行,嘉年一看就是個乖孩子。」張清遠表示不贊同,笑著說:「老哥你先坐,我看看嘉年的進度。」
胡縣令連忙點頭,乖乖坐下,「應該的應該的,張老弟儘管考校!」
張清遠隨意挑了幾個四書五經的段落,問胡嘉年的看法,胡嘉年一一回答。
一旁的胡縣令一邊喝茶,一邊緊張地聽兩人說話,雖然明知道張清遠會收下自己兒子,但也怕兒子表現不好,自己這個老子沒面子。
「不錯不錯,嘉年掌握的挺好,過去坐吧。」一番考校下來,張清遠還算滿意,整體水平還行,就是很多想法還有些稚嫩,需要好好打磨。
胡嘉年羞澀一笑,「您過獎了。」說完又行一禮,這才走到座位上,靜靜坐下。
看到兩人說完,胡縣令急切地說:「張老弟,你看——我明天帶年兒來拜師?」
「行啊!」張清遠點點頭,這個學生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好很多,禮貌又謙遜。
胡縣令看向兒子,「臭小子,還不快謝謝先生!」
胡嘉年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多謝先生!」
張清遠微微頷首,「嘉年,既然你明天要來學堂上課,那我就跟你說說咱們學堂的安排。」
「先生您說。」胡嘉年繼續站著,認真傾聽。
張清遠清了清喉嚨,說道:「咱們學堂,都是上午上課,下午自由活動,之前呢,你的十個師兄里,有八個是秀才,所以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奔著鄉試去的,前兩年重新梳理四書五經,最後一年針對性地寫文章,不過當時你還有兩個師兄是童生,都是每天額外布置題目,作了文章後我批改的,現在你來了,咱們大方向上還是不變,其他的,我也會跟之前一樣,每天給你布置題目,然後批改。」
「是,先生。」
「還有。」張清遠繼續補充,「你來的晚,《大學》我們已經梳理完了,這樣,你每天下午,從未時到申時這一個時辰過來,我帶你補上。」
沒辦法,不說看胡縣令的面子,得給開小灶,單是同樣身為自己的學生,就不能厚此薄彼,大家的進度必須一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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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