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縣令聽著張清遠的計劃,沒說話,只默默品著茶,嗯?這計劃聽起來平平無奇啊,而且,只教半天?真的行嗎?
可這次院試的案首和第四名在前,胡縣令也不得不佩服承認,這個計劃,應該真的可行,而且這個張老弟,應該有兩把刷子。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
眼看事情說定,胡縣令起身告辭,一縣之首,肯定公務繁忙嘛。
張清遠將二人送到門口,得,也不困了,回屋接著批改文章去吧,這次少了三十來個童生的文章,明顯遊刃有餘。
那邊胡縣令帶著兒子朝縣衙走去。
「兒子,怎麼樣?為父給你找的師父不錯吧?」胡縣令邁著八字步,笑呵呵地說道。
胡嘉年跟在父親身後,忍不住回答:「什麼怎麼樣?父親,張舉人也沒開始教兒子啊,不過人看起來不錯,就是年輕了些。」
冷不丁被兒子噎了一下,胡縣令輕咳一聲,「這個——張舉人確實年輕了些,不過能教出一府案首的老師,絕對有實力,你好好跟著學就知道了。」
「是,父親。」胡嘉年點點頭,對學堂生活充滿了期待,畢竟還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同窗們人怎麼樣。
十月十八,天氣晴,是個拜師的好日子。
天剛蒙蒙亮,胡縣令帶著穿戴一新的胡嘉年上門。
張清遠也早就在書房等著,複雜又莊重的拜師禮結束後,胡嘉年正式成為了張清遠的弟子。
「哈哈哈,張老弟,犬子就拜託你了!」胡縣令大笑著說道。
張清遠點點頭,「老哥放心,我會盡力教導的。」
胡縣令揮揮手,準備告辭,「好了,兒子,跟著先生好好讀書吧,為父先回去了。」
「恭送父親。」
張清遠將胡縣令送走,差不多到了上課時間,便帶著胡嘉年去了學堂。
「給大家介紹下,你們的新同窗,胡嘉年,童生,以後我們就要一同上課了。」張清遠介紹道。
有了新同窗的加入,堂下眾人開始嘰嘰喳喳,有的交頭接耳,猜測胡嘉年來歷,有的跟胡嘉年打招呼,介紹自己。
「好了。」張清遠伸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你們也別猜了,嘉年確實是縣令大人的兒子,不過在學堂里,大家都是我的學生,認真讀書就可以了。」
孫長青、劉展風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果然是縣令的兒子!
胡縣令這幾天的動作這麼大,有心人早就發現了,不過還沒有完全傳開就是。
其他人立刻看向胡嘉年,眼底充斥著震驚和自豪,我竟然,我竟然和縣令家的公子在一個學堂,拜了同一個先生呢!
這麼多人同時盯著自己還是頭一次,胡嘉年臉唰的一下紅了,強忍著害羞笑了笑,朝大家打了招呼,「你,你們好!」
「別盯著人家看了!」張清遠趕緊給胡嘉年解圍,指指一旁的坐位,「嘉年,那個是你姚師兄的位置,你先過去坐,你的桌椅我已經安排了,估計明日就能到。」
「是,先生。」胡嘉年默默走過去坐下,等著上課。
發現有人作勢和胡嘉年聊天,張清遠趕緊阻止,「行了,等課後你們再相互認識,咱們先翻到之前的篇章,接著昨天的講。」
張清遠拿起《論語》,開始上課。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認真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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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