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馴沉思，「你會打我嗎？」
林衍：「不保證。」
祁馴伸手過來牽他，「老婆，你想啊……」
「我不想，你給我把手收回去！開車呢！雙手扶著方向盤！」林衍再三檢查自己的安全帶。
祁馴老老實實用著標準姿勢開車，「老婆，我要是在外這麼叫你，萬一有人胡說怎麼辦？
「我要是叫你阿衍，估計你嫌黏糊，叫林林也差不多，想來想去，雙木是最好的，帶著點分寸，你說我聰明嗎？」
林衍失笑，「聰明，不愧是我的……」
「你的什麼？」祁馴偏了下頭，又趕緊收回視線，緊緊盯著前面。
林衍抿著唇，舌尖上有一團滾燙的火在燒，他抬手拉起圍巾，把半張臉都遮了。
「寶貝。」
祁馴一腳剎車下去，手上一拐，直接閃進了旁邊的小道。
兩人被安全帶勒得往前一傾。
林衍不好意思，「快開車。」
祁馴喉結滾動，雙手攥著方向盤，側頭看林衍，眼神露骨火辣。
「我是寶貝？」
林衍含糊應了聲，「昂。」
祁馴心底有一把暖洋洋的火燒起來，從心坎一路燒到天靈蓋上，他不在冬天，這是四季如春的夢境。
祁馴放下手，咬掉手套，骨節分明的長指越過中控台，摁向副駕駛的座椅調節器。
林衍倉促躺下，眼前是一片黑，祁馴從駕駛位翻過來，壓在他身上，雙手抱住他。
「老婆，我是寶貝，我是你的寶貝。」
林衍回抱他，「嗯，是我的……寶貝。」
而後，他再次重複，這一次沒有任何停頓，他說，「祁馴是我的寶貝。」
祁馴解了他的圍巾甩在一旁，臉貼在林衍脖頸上。
溫熱的眼淚和皮膚相接，還是冰涼的。
林衍一下一下地安慰他，「哭吧，等會兒頂著兩個大紅桃子去參加宴會，他們就沒空討伐你，只會說我欺負人。」
祁馴悶聲悶氣，「才不會，我就是欺負過你，我會改的，我以後也會好好做，不會給你機會丟下我的。」
林衍圈在祁馴脖子上的手指輕輕抖了下，「嗯。」
祁馴抓住他手拉到眼前，「怎麼了？」
林衍搖頭，「可能是最近用得比較多，有點累。」
祁馴不放心，揉了揉他的手腕，仔仔細細檢查了兩遍，最後一錘定音。
「明天去醫院做一個全套檢查，你修復古物，經常都有灰塵亂撲，不知道吃了多少，不准反駁我，明天有天大的事情都推了，必須去醫院。」
林衍故意逗他，「那我安排的約會呢？」
祁馴沒有半點糾結，「先去醫院，我們還有很多年，不急著現在約會，但是你必須把身體養好。」
林衍頓時有點感動。
祁馴接著說，「以後你的一日三餐都由我包了，早餐必須吃，睡前把想吃的寫下來了，我第二天早上根據你的行程安排早飯時間。」
林衍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要做我的貼身保姆？」
祁馴低頭吻住他，「胡說，那怎麼能是保姆？這分明是一家之主！」
林衍：「…………」
林衍偏頭笑起來，抬頭還了他一個吻，「行行行，一家之主，快起來開車，雖然這是個小道，一般不會有車進出，但是……」
「再親我一下。」祁馴貼在他身上，半寸不願分離。
林衍依言照做。
祁馴嘆氣，「下次記得說，不行。」
林衍：「為什麼？」
祁馴翻回駕駛位，上演他的綠茶演技，「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和寶寶多呆一會兒。一來一回地說話，多有意思。」
林衍被他說得耳朵發紅，恍惚有種兩人重回年少談戀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持續到溫泉門口，被祁馴緊張的問題打破，「老婆，我真的不要去買點東西？」
林衍把人往裡面拖，「我們現在是泡溫泉，不是吃飯，你暫時還見不到他們。」
祁馴把他往回一拽，摁在自己懷裡，「老婆，你看左邊的車，渝A999，那是冷瑜標誌性的車牌……」
「他們來了。」
林衍挑眉，「偶然而已，這邊是我和冷瑜高中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後來有空也會來。」
祁馴忽然不焦慮了，「你和冷瑜一起泡過溫泉？」
林衍：「……」
這是什麼廢話？
祁馴這下一點焦慮都沒有了，他拉著林衍往裡走，「我要辦一個vip，有空就來這裡！」
林衍嫌他丟人，強行把他帶走。
林衍晃了晃手裡的卡，「用不著你開，你現在開VIP只能用最低級的，我已經用了很多年了，是他們家的頂級……」
「不，我馬上也可以。」祁馴固執地維護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權威」。
林衍拽起圍巾，「那你去吧。」
祁馴隨便叫住一個侍應生，「你們VIP客戶的卡多少錢能辦？」
「先生，50萬就行。」
祁馴隨便摸出一張卡，「刷五百萬，升級成頂級的。」
林衍瞪大眼睛，「敗家子！」
侍應生也驚了下，旋即接過卡，高興地問，「先生，這邊請，我這就為您拿pos機刷卡。」
祁馴搖頭，「不用，一千萬以下免密，給我好的。卡你拿著，我等會兒下來拿。現在，我要跟我家的VIP家屬一起享受。」
侍應生嘴角微微抽搐，但五百萬的客戶他求之不得，立馬送上祝福。
「好的先生，稍後為您送上水果和點心，但最好的溫泉院子帶人造瀑布，還有鞦韆和一個可以划船的池子，需要八百萬，您看？」
「訂！」祁馴眼睛不眨，抬手搭上林衍的肩膀，「林哥，今天他們要給我打掃一下，我能不能先去你的溫泉蹭一蹭？」
林衍面無表情，咬牙切齒，「可以。」
祁馴要是真有尾巴，這會兒就該搖出花來了。
「老婆。你真好。」
林衍白了他一眼，「有錢沒地兒花？」
祁馴哼哼一聲，「給你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卡，冷瑜肯定能刷，所以今天才會出現。」
他話音剛落，林衍就皺眉回頭，「忘了他也來了，我兩去你的院子。」
「哥，一起唄，去什麼他的院子，我連你喜歡的紀錄片都播放好了。」冷瑜腰間圍著一塊兒白色浴巾，單手扶著古風裝飾的門框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