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失控掠奪,領帶綁住她雙手

  痛不欲生的質問嘶啞又蒼涼。

  窗外的雨勢像是突然變大。

  噼里啪啦的敲打著玻璃,雷聲轟然響起。

  喬知漾淚眼朦朧望著他,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般,窒息得難以透氣。

  她一直記得他這雙眼睛,永遠都是含著寵溺繾綣的笑意。

  像是最溫柔的月亮灑下的光輝,永久不變地凝視著她。

  但此時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雙眼低垂著,目光傾塌得碎成一片。

  只剩下滿地狼藉的死灰黯然,一點點的光都再也看不見了。

  喬知漾心裡痛極了。

  明明現在他把她抵在門前,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

  看似他是主導者,而她是處於下風的劣勢者。

  但為什麼.....

  真正處於主導位的好像其實是她。

  劣勢的才是他。

  還沒等她理清楚。

  帶有滾燙躁亂的喘息再一次發了狠輾向她的唇。

  毫不客氣將她所有的甜暖都肆虐吞沒,不給她一絲喘息換氣的機會。

  「嗚.....!」

  失控狂烈的吻帶有摧毀性的吮咬著,下頜被掐得生疼。

  完全丟棄所有過往偽裝,徹底衝破桎梏的男人吻得毫不憐惜。

  像是那張溫雅矜持的君子面具徹底砸碎,變回原本強勢偏執的瘋魔。

  不再照顧。

  不再溫柔。

  只有狂風驟雨的掠奪,兇狠暴烈的侵略。

  一絲血腥氣,在兩人之間緊貼的唇緩緩擴散瀰漫。

  岑晝像是全然不知。

  眼角發紅地繼續失控吻咬,肆意發狂索取一切。

  他膝蓋擠著她腿間,抵著她身軀的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用力揉入血肉中。

  一雙跳動著躁亂的黑眸痴狂又幽暗,宛如失控洶湧的浪潮,要將她淹沒。

  女孩今晚穿著件水藍色的旗袍。

  一如當日在機場裡見她那般。

  也是穿著同樣的顏色,同樣漂亮嬌媚。

  岑晝眼角猩紅,著魔般將她吻得更深,沒底線地繼續掠取侵占。

  她以為他出現在機場裡是偶然。

  實際上,是多年來的蓄謀已久。

  當日他在機場裡這份等待,從來都不是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

  而是整整七年。

  終於盼到日夜肖想的人出現在面前。

  終於盼到她願意喜歡他,說鍾意他。

  結果她說走就走,還走得這麼幹脆無情。

  如果是他犯了錯,他可以改。

  跪下認錯也好。

  怎樣懲罰他也好。

  只要能得到她的原諒,叫他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可她是這麼殘忍,連一個讓他改正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岑晝掐著她腰上的手不斷失控加緊,吻咬得越發恨得厲害。

  「....岑、岑晝.....」

  喬知漾被吻得生理性的眼淚涌了出來。

  嬌軟的腰肢在他掌心裡像一株嬌弱的玫瑰,顫抖搖曳,幾乎要倒下。

  「痛快嗎?寶貝。」

  岑晝雙眼泛紅盯著她,聲音啞得厲害,「這樣折磨我,痛快嗎?」

  「我的心只有一顆,它就在這裡。」

  他抓著她的手,死死地按在胸口上。

  沙啞的嗓音像是滾著尖銳的石塊,磨出了血味,「你想要它死,就朝這裡直接開槍。」

  「別讓它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面前的男人額發凌亂,雙眼布滿駭人的血絲。

  死寂暗沉的神情像是駭人的瘋魔,完全失去了以往熟悉的矜雅從容。

  如同站立在神壇上的佛子墮落成魔,徹底黑化。

  變得狼狽而不堪。

  喬知漾心臟倏地縮緊。

  她微喘著氣,淚眸怔怔望著他。

  印象中,三哥都是清正溫柔,克制有禮的。

  現在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如瘋如魔,強勢又暴掠。

  陌生得讓她不由有些恍惚愣神。

  殊不知她這樣失神的眼神,就等於烈火中被潑入了熱油。

  讓本就處於失常失控的男人變得更加偏激。

  岑晝輕輕地笑了一聲。

  「怕嗎?寶貝。」

  他憐惜地摸著女孩被咬破的唇角。

  自虐般地將自己一直努力藏匿著的一面,親手在她面前剖開,「看清楚了,這才是原原本本的我。」

  「什麼儒雅端正,克制禁慾,全都是我故意討你歡心裝出來的。」

  「從第一天見你,我就想撕爛你身上的旗袍,將你里里外外占有,讓你所有的身心都只能歸我所有。」

  「讓你每天只能掛在我的身上,沒有一秒鐘是清醒的。」

  「只能看著我,依附我,被我占有,無法離開我。」

  岑晝摸著她的唇角,對上她驚訝怔然的眼神,唇邊輕勾,卻像哭了一樣,「現在知道了嗎?你的三哥,從來都不是什麼禁慾端正的佛子。」

  「他戴佛珠,從來都不是什麼敬重禮佛,而是為了壓住對你的重欲。」

  「怕你怕他,怕你躲他,怕你不要他。」

  「他才會這麼傻費盡心思戴上這張,你會喜歡的儒雅斯文的面具,去做你會鍾意的正人君子,好好先生。」

  岑晝雙眸更紅了。

  以為這顆破碎不堪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不會再有什麼感覺了。

  但說完這些,才發現原來這些痛才剛剛開始。

  「是不是更失望了?」

  他眼神暗得可怕,摸著她唇邊被咬破的地方卻輕柔得不行,像是生怕會弄疼她,「是不是覺得更噁心了?」

  「是不是覺得他很可怕?」

  「是不是更想離開他了?」

  心口的發疼,讓他眼裡有了層濕潤。

  但他還是彎著唇,笑得比哭還難看,「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都覺得他這樣的人不該出生?」

  喬知漾怔怔望著他,心裡早已被攥得呼吸不了。

  他明明說的話又狠又自嘲。

  可是為什麼他的表情會這麼悲傷?

  就像是一隻滿身兇狠冷戾,所有鋒利的利爪利齒都暴露出來,卻生怕被主人拋棄的大狼狗。

  濕漉漉的眼神又悲又傷。

  不該是這樣的。

  她想要的是他能一直頂天立地,光風霽月,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破碎狼狽。

  「三哥,我.....」

  喬知漾心疼地伸出手,想摸向他變得憔悴的臉頰。

  「漾漾,已經太遲了。」

  深陷失控瘋魔狀態的男人突然笑著握住她的手。

  暗沉無光的雙眸帶著些詭異心驚的偏執,「他說.....」

  「他既然找到你了,就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了。」

  「就算你有多怕他,有多想躲著他,他也不會允許你離開他了。」

  最後一聲尾音落下。

  他猛地單手用力扯下領帶,不由分說強勢捆綁住她的雙手!

  手上嬌嫩的肌膚被勒得生疼。

  「岑晝,你想幹什麼?」

  對方突然失控瘋狂的舉止。

  讓從未經歷過這些的女孩下意識一驚。

  還沒回過神來,那道高大的身影充滿壓迫侵占的朝她覆來,不給她任何退路。

  「我想幹什麼?」

  岑晝微微一笑,眼底暗流可怕涌動,「當然是干......」

  他盯著女孩蒼白的臉龐,吐出溫柔嗓音,「你啊。」

  儘管氣場瘋得難以控制。

  臨走前,他不忘脫下外套,細心將她整個蓋住,攔腰抱緊她開門離開。

  被禁錮懷中的喬知漾掙扎,「岑晝,你聽我說,你不能.....」

  「噓,寶貝,安靜點。」

  男人低著猩紅的雙眼。

  過於平靜的語氣帶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輕柔繾綣,「不然漾漾就要提前哭著求饒了。」

  隨著頒獎典禮快要開始,宴廳里依舊格外熱鬧。

  直到岑晝抱著喬知漾從裡面走出,瞬間一秒陷入安靜。

  他表情極淡,眉眼帶著抹如魔般的猩紅,氣場暴亂又沉戾,讓人不敢靠近。

  →

  懷中抱著的人看不清模樣。

  只能看到從黑色的大衣里露出了一小角熟悉的水藍色裙擺。

  全場靜得可怕。

  只能依稀聽到男人踏在鎏金紅地毯上的輕響。

  所有人都震驚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

  黑色奢華的邁巴赫疾速地在公路上行駛著。

  早已升上遮擋板的後車廂內再次掀起失控狂亂的燥熱。

  「嗚,岑,岑晝.....」

  仿佛怕懷中的女孩一開口就是傷人的話語。

  一上車,岑晝就摁著她的軟腰。

  再次毫不憐惜壓著她的唇,肆虐地吞噬走她所有香甜的氣息。

  喬知漾被他領帶綁著雙手,被吻得嬌軀輕顫,呼吸失去了掌控。

  氧氣被一點點奪走攻占,她淚眸模糊成一片。

  之前她對接吻所有經驗,都是他帶來的。

  有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

  也有偶爾放縱的糾纏,但也都點到即止。

  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唇舌深吻是這樣的。

  是這麼無休止的瘋狂失控。

  她望著眼前徹底脫離控制的男人。

  清楚的在幽暗的車廂內看到他眼中流瀉出偏執而滾燙的貪慾。

  心尖猛然一跳。

  原來克制是假的。

  他對她有著無盡洶湧的欲望。

  坐在駕駛位開著車的徐康如坐針氈。

  他在岑總身邊處事這麼久。

  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到岑總這麼黑化瘋魔的一面。

  就算以前被不長眼的人嘲諷算計。

  包括每年去墓園看望他母親的時候,精神狀態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失控難控制。

  他無聲輕嘆。

  看來少夫人不止是岑總的軟肋。

  還是唯一的命門啊。

  —

  回到南山城郊的別墅里。

  岑晝抱著懷裡被吻得腦袋暈眩的女孩,步伐極大直往臥室走去。

  「三爺,少夫人她.....」

  徐伯擔憂正欲走上前,就被走在前方的男人面無表情冷睨了一眼,腳步剎那停住。

  「砰!」

  臥室沒有開燈,黑暗一片。

  依稀能看到幾顆滾動在地上的佛珠流轉著微末的碎光。

  隨著一聲房門被關上的聲響。

  喬知漾還沒從連續高頻率的熱吻中回過神,就被放到了床上。

  「岑晝,放開我.....」

  她雙手被領帶勒得很緊,突然身陷被鋪中,心中猛地升起股不安。

  「放開?」

  男人解著襯衣紐扣的手一頓,多出了紅血絲的雙眼顯出了危險的野性。

  他輕聲笑了下,眉眼的陰鬱如深海般波濤洶湧。

  「抱歉,寶貝,你已經逃不掉了。」

  岑晝慢條斯理摩挲著她被領帶綁著的雙手。

  極其溫柔的語調一如之前對她的耐心教導,「既然有心要離開我,就應該逃得有多遠就有多遠才對,怎麼就這麼容易就被三哥抓到呢?」

  「漾漾,我以前就對你說過吧。」

  他眉眼低斂,動作和語調都溫柔得像是從前。

  籠罩著她的目光卻一點點變得更加侵略危險,「絕對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瘋的。」

  「但我家漾漾好像把我這句話當做了笑話。」

  岑晝握住了她被綁起的手,低沉的音節突然重了下,「所以不聽話的小姑娘,該怎樣才能讓她長記性呢?」

  隨著他這句話一落下。

  寬敞幽暗的臥室瞬間洋溢起比剛才更要深沉危險的氣息。

  喬知漾眼睫一顫,本能地要往身後躲了躲。

  卻瞬間就被一道高大的陰影覆下。

  被抓著的手腕強勢摁在枕頭上,膝蓋被抵著,整個人一下被壓在了床榻上。

  下一秒。

  「刺啦——」

  一道布料被撕開的聲音猛地響起。

  大腿上的肌膚猛地一涼,刺激得她嬌軀繃緊,眼淚馬上滑落了下來。

  男人空出只手,摘下了臉上金絲邊眼鏡,隨手往地上一扔。

  不顧她的軟嗚,勾著她顫抖的腰間。

  帶有懲罰侵占性的吻,密密麻麻地直朝著她砸落下來。

  前所未有的侵略像是危險洶湧的浪潮,欺得她連連顫抖,淚珠潰不成軍流個不止。

  這些所有陌生的一切,都讓她真切感到害怕驚恐。

  直到某處嬌嫩的肌膚又傳來被咬的刺痛。

  「岑晝!」

  喬知漾染著哭腔的聲音像是一記重錘。

  陷入黑化瘋魔狀態的男人猛地一停,泛著血絲的雙眼有了一瞬的清明。

  被強勢壓在床上的女孩滿臉都是淚水。

  頸間到處都是被他啃咬出來的痕跡,有幾個甚至還冒出了血絲。

  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岑晝瞳孔猛縮,冰冷的指尖不由顫抖了幾下。

  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只被欺負得狠而無助難過的小動物。

  通紅的雙眼此時帶著恐懼不安望著他。

  這一目光像是一盆冰冷的涼水猛地澆在頭上。

  將他所有狂亂失控的躁火全都熄滅。

  只剩下無助而絕望的冷色。

  岑晝身形晃了晃,整顆心徹底沉下來了。

  他無力垂下雙手,低頭自嘲苦笑了聲。

  這下....

  他的漾漾是真的害怕恐懼他了.....

  曾經降落在他身上的光,這下真的要離他遠去了.....

  岑晝目光荒涼,通紅的雙眼隱有淚光閃爍。

  他突然解開了綁著她雙手的領帶,然後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岑晝,你要去哪裡?」

  喬知漾望著他忽然離去的背影,心裡的不安莫名擴大。

  就在這時,剛離開的男人很快返了回來。

  但手上卻拿著一樣東西,在幽暗的臥室里反射著冰冷的幽芒。

  喬知漾瞳孔猛地一縮。

  他握著的是.....刀!

  「漾漾,殺了我吧。」

  岑晝單膝跪在她面前,雙手冰冷地將刀放在她掌心,目光碎得只剩下狼藉的死灰,「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我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乖,沒事的。」

  他聲音暗啞得像是滲了血塊。

  握著她拿著刀的手,強行讓她將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很快就好了。」

  「如果漾漾怕見到血,就把眼睛閉上吧。」

  「過後徐伯他們會妥善處理好的,漾漾不要怕。」

  「我所有的財產都已經寫上你的名字,隨時都具有法律效應。」

  「我不在的日子裡,寶貝要照顧好自己,冬天要到了,記得多穿衣服,不要又光著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了,會著涼....」

  剩下的話,喬知漾已經哭得聽不見了。

  她擅自留下一封分手信,說走就走。

  他對她生氣,怨恨她都是正常的。

  但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甚至連這些事後都幫她想好了?

  這些又是什麼時候想好的?

  一個月前?

  還是時間更前,前到她不知道的時候?

  可為什麼要對她這麼這麼好?

  他不是說只是在機場裡對她一見鍾情嗎?

  她心裡猛然一震。

  這根本就不像一見鍾情。

  簡直像是已經喜歡了好久。

  喬知漾眼淚止不住滑落下來。

  她是不是做錯了?

  這種打著想要為他好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她不想這些壞人利用她去傷害他。

  結果現在傷害著他的人,卻是她自己。

  眼見這把利刀就要插上他的心口,喬知漾想也不想立刻將刀奪了過來。

  「不要!住手!」

  她不顧危險,奪得毫無顧忌。

  鋒利的刀尖一下在她嬌嫩的手背上輕劃了道傷痕。

  「三哥,我什麼都告訴你,你不要傷害自己!」

  不顧傷口的疼痛。

  喬知漾哭著撲向他,將他緊緊抱住,哭腔哽咽沙啞,「什麼分手,什麼不喜歡你,全都是我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