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記得上藥。

  「啪」的一聲,戒尺狠狠落下,身後猛地襲來一種鑽心的劇痛,仿佛有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瞬間在身後蔓延開來。

  謝青瀾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額頭上的青筋瞬間暴起。

  「啪啪啪」又是三下,那戒尺仿佛帶著千鈞雷霆之力,每一下都打得謝青瀾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

  第一下,像是一道狂暴的閃電直直劈下,他的後背肌肉瞬間緊繃如鐵,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第二下,好似一座沉重的山峰轟然砸落,震得他的骨頭都咯咯作響,他的手指死死地摳住地面的泥土,指節泛白。

  第三下,宛如一陣洶湧的波濤無情衝擊,疼痛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啪啪」一下一下,謝青瀾只覺得整個後背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仿佛被無數把利刃深深刺入,疼痛深入骨髓。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猶如寒風中的落葉,卻依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直到打到底 20 下的時候,師父才終於喘著粗氣停了手。

  此刻,師父的額頭汗珠密布,顆顆晶瑩的汗珠順著他那緊皺的眉頭滾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他握著戒尺的手微微顫抖著,仿佛那戒尺有千鈞之重,手臂也因用力過度而微微發酸。

  謝青瀾的身子先是如秋葉般顫抖了一下,隨即便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軟綿綿地晃了晃。

  但他還是咬著牙,用顫抖的雙腿強撐著站了起來,然後又撲通一聲跪好。

  師父擰著眉頭,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轉身便邁著大步匆匆走進房裡。

  不一會兒,師父便拿著藥疾步走了出來,臉上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伸手就要給謝青瀾上藥。

  謝青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尷尬地抓住師父的胳膊,急切地說道:「師父,徒兒自己來。」

  師父的眉頭高高挑起,雙眼滿是不贊同,手臂用力往前伸,想要堅持親自為他上藥。

  但謝青瀾一臉倔強,緊緊抓住師父的胳膊不鬆手,師父無奈地嘆了口氣,拗不過他,最後妥協道:「記得上藥。」

  「你找為師有什麼事?」師父一邊小心地收拾著藥具,一邊神色嚴肅地問道。

  謝青瀾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猶豫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徒兒想向您學一下凌雲劍的第八 式和第九第十式。我知道這三套劍法,是師父的絕學,但徒兒想學,還請師父成全。」

  說罷,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渴望與期待,一眨不眨地盯著師父。

  師父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問道:「你為什麼要學這套劍法?」

  謝青瀾的心中猛地一緊,暗自握緊了拳頭。

  他不敢說實話,自從上次因為武功技藝不行,被段府的人抓了之後,他一直想精進劍法,讓自己能力更強一些,才有報仇的機會。

  但他深知不能跟師父說實話,不然師父肯定不教他。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故作堅定地大聲說道:「因為徒兒想以後能匡扶正義。」

  師父凝視著他,那目光好似要將他的靈魂都看透,沉默片刻後說道:「行,那你跟我進來吧。」

  謝青瀾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跟在師父身後。

  剛一跨進門,卻一個不留神,右腳重重地踩到了一個隱藏的機關。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開。

  瞬間,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如猛獸般從天而降,「哐當」一聲,將他嚴嚴實實地困住。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嚷道:「師父,我又不是狼,怎麼您還用這種手段抓我!」

  「為師不想動手,這樣省力。」師父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那神情仿佛是歷經了無數滄桑後的妥協。

  「那我可以問問師父為什麼抓我嗎?是徒兒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嗎?」謝青瀾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困惑與急切,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那模樣就像一隻迷茫的小鹿。

  「你說呢?」師父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頭,斜睨著他,眼神中透著一絲嗔怒。

  謝青瀾低下頭,眉頭緊鎖,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地搖搖頭,放棄道:「徒兒不知,還是還請師父明示。」

  「剛剛挨打的時候這麼老實聽話,轉眼你就騙我,為師不知道你學劍法就是為了去報仇嗎?」師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目圓睜,眼中的失望如寒潭之水,冰冷而深沉。

  謝青瀾一愣,心中不禁一顫,沒想到師父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不過也不奇怪,他的性子師父一向都是懂的。

  於是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放棄掙扎,索性一屁股席地而坐,耷拉著腦袋,滿臉的無奈與沮喪,長長地嘆氣道:「師父,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傷,但是師父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一個念想,為父親報仇,不然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師父聞言,重重地長嘆一口氣,那嘆息聲仿佛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

  他緩緩走到門邊上,抬起手,那隻手微微顫抖著,按下一個凸起來的圓球。

  「咔」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屋內的沉寂,籠子緩緩往上升起。

  謝青瀾先是一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心中暗想:師父現在就放過我啦?

  但是不及他多想,他如同一隻敏捷的兔子,瞬間從地上彈起,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師父面前。

  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的暖陽,撒嬌道:「師父,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說邊說邊雙手緊緊晃著師父的袖子,那模樣就像一個向大人討要糖果的孩子。

  「師父,你教教我嘛,你不教我,我還是要去報仇的,到時候打不過別人,就只能被別人打嘍。」

  師父猶豫片刻,忽然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