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銅尺,掌嘴唇二十。」一名侍衛大聲喝道,那聲音在刑堂中迴蕩,如驚雷般令人心驚膽戰。
緊接著,另一名侍衛走上前,他的眼神中透著兇狠與決絕,高高揚起手中的戒尺,猛地用力一揮,「啪啪」兩下,清脆而刺耳的聲響在刑堂中驟然響起。
鍾離墨的嘴唇瞬間紅腫起來。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似山川溝壑。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咬碎這世間的不公。
眼睛緊閉,臉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劇烈扭曲,仿佛一幅痛苦的畫卷。
「這就是違抗的下場!」侍衛惡狠狠地說。
隨後,那侍衛毫不留情,又是「啪啪啪」三下。
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仿佛要將內心積壓的所有憤怒全部發泄在鍾離墨身上。
鍾離墨的嘴唇已破皮流血,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如狂風中的孤舟,雙手緊緊拽住麻繩,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蒼白如紙。
「好好受著!」侍衛吼道。
五個為一組,一共四組,侍衛行刑的動作規律而機械。
鍾離墨的嘴唇從最初那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漸漸變得麻木。
然而,這種麻木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又轉為更加深入骨髓。
如萬蟻噬心般的疼痛,到後面幾乎只感覺出來像無數尖銳的針刺一樣的疼痛。
但是鍾離墨一聲不吭,緊緊咬著牙關,那緊咬的牙關仿佛是他最後的倔強堡壘。
雙手死死地拽著麻繩,手背的青筋如蜿蜒的蚯蚓。
嘴唇的二十下終於打完了,鍾離墨的嘴唇此刻已腫得如同熟透的紫茄子。
然而,他清楚地知道,更嚴酷的刑罰還在後面等著他,那短暫的停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接下來,身後二十!」侍衛喊道,「哼,看你能撐到幾時!」
接著,有人毫不留情地幫他把外衣粗暴地掀起來。
只見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侍衛,雙手緊握著那厚重的戒尺,宛如握著一件奪命的兇器。
他高高揚起手臂,雙目圓瞪,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揮。
「啪!」的一聲,那戒尺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抽打在鍾離墨的身後,發出一聲沉悶而令人心悸的聲響。
「一!」侍衛大聲報數,聲音在這陰森的刑堂中迴蕩,猶如催命的符咒。
鍾離墨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雷電擊中。
眉頭瞬間緊皺成了深深的川字,牙關緊咬,臉上的肌肉因忍痛而劇烈地抽搐著。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球上布滿了血絲,每一根神經都在承受著這鑽心的劇痛。
但他硬是沒發出一絲聲音,只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沉悶的「恩」。
「還挺能忍!」侍衛嘲諷道。
「啪!」又是一下,這一下力度更甚,戒尺帶著呼呼的風聲與皮肉接觸的瞬間,似乎能聽到撕裂的細微「嘶啦」聲。
「二!」
鍾離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瘮人的蒼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划過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頰,滴落在胸前。
可他依舊強忍著,不讓痛苦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啪啪啪!」連著三下,侍衛的動作愈發兇狠,仿佛要將心中積壓的所有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這戒尺之下。
每一下都帶著呼呼的風聲,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三!四!五!」
鍾離墨的嘴唇被咬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與倔強。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別以為不吭聲就能躲過去!」侍衛惡狠狠地說。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
二十下臀部的刑罰結束後,鍾離墨的身後已是一片傷得嚴重,慘不忍睹。
侍衛絲毫不停歇,接著喊道:「鞭刑三十!」
鍾離墨心中一顫。
只見一位壯碩如牛的侍衛,手持一根由幾個細小鞭子組成的長鞭。
那鞭子上布滿了凹凸不平的尖利倒鉤,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芒。
侍衛深吸一口氣,雙目露出殘忍的光芒,猛地一揮鞭。
「啪!」的一聲,長鞭如惡蟒出洞般狠狠落在鍾離墨的後背,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一!」
「啊!」鍾離墨忍不住叫出聲。
「忍著!」侍衛呵斥道。
鍾離墨的身體劇烈抖動,仿佛遭受了電擊。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刑架的邊緣,那鐵製的邊緣在他的手中發出「嘎吱」的聲響。
「啪!」又一鞭無情地落在他的肩膀與後背交接處,倒鉤深深刺入皮肉,撕裂出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二!」
鍾離墨的眼睛緊閉,喉嚨里發出低沉的悶哼聲。
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痛苦哀嚎。
他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每一根骨頭都在承受著這巨大的痛苦。
「啪!」這一鞭帶著呼呼的風聲落在他的身後,衣衫瞬間破碎,化作紛飛的布條。
「三!」
「大人,求您輕點!」鍾離墨哀求道。
鍾離墨的汗水濕透了衣衫,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已經被咬得傷得嚴重,可他始終沒有求饒,沒有出聲,只有那沉重的呼吸聲在刑堂中迴響。
終於,三十鞭刑結束了。
鍾離墨的後背已經傷得極重。
這個時候,鍾離墨想起來要謝罰,於是虛弱地說道:「多謝大人賜罰。」
他的聲音沙啞而微弱,仿佛是從破碎的喉嚨中擠出來的。
侍衛面無表情,仿佛眼前的鐘離墨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接著喊道:「針刑一個時辰!」
這聲音在空曠的刑堂中如驚雷般迴蕩,帶著無盡的冷漠與決絕,仿佛是來自地獄深淵的無情宣判。
於是,這時候有人捧著一盒寒光閃爍的銀針快步走了過來。
那盒銀針在昏暗的光線中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芒,猶如死神的利刃。
先是背肌,侍衛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穩穩地捏著細長的銀針。
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塊毫無知覺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