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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王府前,徐平臉上滿是尷尬。
一路無言,車駕內,紀月華與司徒嫻韻都不理他。
對此,徐平也本來也沒覺得什麼,不想理我就不理唄,這有啥呀。
待馬車途經司徒府時,司徒嫻韻竟然不回府了?這可倒好,她不回府,紀月華也不走了。
一個讓人回府通知,言明留宿在軍營,明日還要點帳。
一個讓人回宮通知,就說晚上要在大營過夜,明日還要去武館。
司徒嫻韻在府上說一不二,除了司徒文之外,便是她爹也管不了她。
紀月華就加個更字。隆聖帝現在看著她都頭大,已有好幾日都沒有理她,反正隨行有一眾禁衛,也沒人管她。
便是如此,王府門前三人面面相覷。
薛若薇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吃飯呢,這兩女的一去,王府今晚又安生不了。一想到此處,徐平只覺得夜晚的春寒愈發凍人,後背嗖涼嗖涼的。
「怎麼?你愣在原地做甚?不打算讓我們入府?」紀月華小嘴一翹,眼神之中滿是醋意。姜雲裳厲不厲害她不知道,但人是當真漂亮。對於此女,連她身為女子也頗為驚嘆。也正因為多出這麼個人來,反而司徒鹹魚倒是順眼了不少。
至於鹹魚嘛,她倒是不在意這些。紀月華是一根筋,太過單純,欺負她沒意思。姜雲裳倒是個不錯的玩具,應該能讓自己愉悅許久。至於為何要來靖北王府過夜,其實也沒什麼深意,司徒嫻韻就是閒的。
看著表情不一的兩女,徐平也是有些無可奈何。這種場景,他料到遲早會有,只不過來得居然這麼快。思索片刻,他磨磨蹭蹭的來到府門之前,扣動了門環。
幾息之後,厚重的府門緩緩開啟,英月娥探出頭來。「世子?」剛準備施禮,卻見徐平背後跟著紀月華與司徒嫻韻。這是有大瓜啊???英月娥雙眼發亮,趕忙來到兩女跟前,躬身以禮。「月華公主,司徒小姐,快請入府。不知二位前來,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徐平在府門外駐足片刻……
「這都什麼人啊?特麼服了。」徐平白了幾女一眼,自顧自的走入了府內。
穿過前廳與迴廊,幾人緩步來到外堂之中。待到眾人紛紛入座,英月娥趕忙安排下晚膳。「月華公主、司徒小姐,不知二位來府,晚膳倒是簡單了些。
這天氣濕寒,不如喝杯溫酒,亦可驅寒暖身。」
「正有此意!靖北王府的酒我還沒喝過呢,薛姐姐呢?」紀月華一聽,當即表態。
看著她這般隨意的模樣,司徒嫻韻微微撇嘴,這還真是當成自己家了呀!「那就喝點吧!本小姐倒也渴了。」
喝酒?喝什麼酒?難不成真要在府上過夜?徐平一大個白眼甩向英月娥。「府上的存酒烈得很,不適合女子斟飲,你倆就別鬧騰了。」說著,他大手一揮。「月娥姐,快去忙別的吧。這兒就不用你伺候了。」
「……」英月娥微微一愣,而後咬了咬後槽牙。有瓜還不讓人吃!「世子萬安,月娥告退……」
還是北境有意思。徐滄在教坊司被安凝雪親手逮出來,那場面,現在想起都頗為刺激!
「死木頭,怎的不讓人飲酒?你這靖北王府的待客之道有些失禮啊。」司徒嫻韻小腳一翹,雙手托著下巴,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怎麼?堂堂鎮南大將軍,怕我們這些小女子喝醉了欺負你?」
紀月華亦是開口問道:「薛姐姐呢?喊她出來啊?」
「公主有所不知,徐將軍怕人多了他拿捏不住!怕翻船呢!本小姐說得對嗎?」司徒嫻韻立馬補刀。
「你真討厭!」聽她這麼一說,紀月華狠狠瞪了徐平一眼。「一個兩個還不夠?就知道沾花惹草?大梁公主你也想要,我呸!」
「不要東拉西扯了!還用膳不?你們嘴巴那麼能說,乾脆……」
「還不讓人說呢?」司徒嫻韻笑著打斷了徐平的話,而後又側目看了眼紀月華。
見狀,紀月華亦是微微點頭。「說得天花亂墜,還不就是饞人家身子?呸!」
「那可不?要是姜雲裳長得像李嬤嬤那般,哪怕她是大梁的天,徐將軍怕是也下不去手呀!
倒是妹妹多嘴了,一不小心又說了些不討喜的話,徐將軍不會介意吧?不會那么小心眼,和一個小女子計較吧?」司徒嫻韻裙擺一甩,換了一邊的腿再次翹起。
聞言,徐平頭皮發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還不上嘴。「行!行!行!既然話那麼多,你們自己吃!老子回房睡覺!」
特麼的,這天聊不了半點。
「喲!公主快看?他還急了?還想甩堂子?多威風!」司徒嫻韻餘光瞥了一眼,嘴角當即翹成了月牙。
「老子不跟你們逼逼!」徐平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好男怎麼會和女斗?「愛吃不吃!」
「鱉孫!你想跑?」
司徒嫻韻捋了捋秀髮,而後抬起筷子為紀月華送去一些菜食。「甭管他,免得說多了,叫得人家為難。
徐將軍公務繁忙,要休息就趕緊去吧。
倒是妹妹們來得不巧,多說幾句,也是討人嫌棄。」言罷,司徒嫻韻抬手敲了敲案台。「這天氣可真壞,也不知雨要下到何時,剩下的幾萬石糧草怕是送之未及呢?
徐將軍千萬不要多想!妹妹怎麼會故意耽擱?那都是天空不作美呀!對了,還有那剩餘的軍餉。哎!妹妹到想快些送過來,又怕討將軍嫌棄。
罷了,罷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討厭鬼!」紀月華抄起香囊就給砸了過去。
徐平身子一蹲,恰恰躲過。這兩人一文一武,就好比寧毅和司徒文。怪不得隆聖帝整天想搞事情,特麼的忍不了一點。「愛咋滴咋滴!老子不奉陪!」
「你敢!」
「你試試?」
兩人齊聲喝道,拍案而起。
徐平後背一涼,趕忙又轉過身來。「說笑,說笑而已,有話好好說嘛。」
都是自己人,真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