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御辰眉頭輕佻,似笑非笑的反問黎舒年。
看上起他的心情不錯,沒有生氣,更沒有怪黎舒年的意思。
看著她的眼神里,反倒有幾分不可言喻的寵溺。
「沒有!我還要告訴你,在我沒有原諒你之前,以後請不要隨意進入我的房間。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是嗎?」
顧御辰不以為然的勾唇一笑,那張俊顏上的魅力瞬間綻放。
黎舒年也儘可能把眼睛移開,不想被他的顏值給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繼續搭理那個男人了。
其實今天顧御辰能主動來找黎舒年,就已經讓她心底的情緒消散了大半。
人一旦陷入了感情里,理智總是會被情緒打敗。
戀愛腦誰都有,只要不是嚴重的那種,都是無傷大雅的。
黎舒年心裡罵自己沒出息,但還是沒辦法沒辦法無視眼前的顧御辰。
「我延遲了航班,就想來看看你。」
男人這麼一說,已經是在自己找台階下。
而黎舒年也是個識趣的,淡淡的應聲,「我以為你出差去,所以今天特意抽空去找蕭毅,照片的事情是……」
「是我誤會你了!」
顧御辰打斷了黎舒年的年,也湊身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我當時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發脾氣,可能越在乎一個人,才會……我知道不該找這種理由,但是……黎舒年,我真的擔心你和我之前有任何人打擾,即便是過去的人也不行。」
「顧御辰,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會說話呢?」
黎舒年帶著逗趣的口吻回應顧御辰,其實心裡在某個瞬間被他的話觸動了。
想必很難有一個女人在感情上頭時,不被『在乎』這兩個字打動吧。
「沒有,我說得是實話。我會那麼生氣,是因為你一再強調和蕭毅沒什麼,他卻有你的合照,你越是這樣隱瞞,越是讓我覺得你和他之前有什麼。」
顧御辰很認真的解釋著,「我承認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那種行為也很下頭的,但是……」
「我原諒你了!」
黎舒年主動給了顧御辰台階下,她也抬起手,緊緊地抱住了顧御辰。
「誰讓我人美心善呢。」
話雖然是玩笑口吻,但在顧御辰的心中,黎舒年真的做到了人美心善。
那麼一個驕傲的男人主動上門認錯,也是顧御辰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的。
雖然做錯就改,但這真的是第一次!!
彼此都懂得對方對自己的用心,在解除誤會這個過程里,就顯得莫異常的輕鬆。
只是在蕭夫人和顧御辰前任的關係,涉及到蕭夫人的家事,黎舒年沒有說。
「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恩,還有二十分三分鐘。」
黎舒年不解為什麼顧御辰會把之間計算的那麼準確,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他時,他的的唇角上揚了一抹狡黠。
「二十三分鐘應該夠了。」
「夠什麼?」黎舒年半信半疑的追問。
可是顧御辰的給她的回應則是一個炙熱的深吻,濃烈的氣息讓黎舒年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曖昧的氣息,很快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黎舒年只記得,自己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目送著顧御辰離開。
而男人不知道什麼法術,可以隨時隨地的切換狀態。
剛才還在床上和自己忘情的瘋狂,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就已經切換到了顧總的狀態。
他低著頭整理西服袖口的那個側顏,帥到讓黎舒年還會有花痴的感覺。
明明已經和顧御辰滾了那麼多次床,心底的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時常被調動起來。
「好好休息,下個星期你就去公司報導吧!人員已經安排好了,有專門的助理和你對接。」
顧御辰的話打斷了黎舒年的愣神,她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恩,等我回來。」
男人湊到了黎舒年的面前,溫柔的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一個輕吻,暖到了黎舒年的心底。
她也毫不吝嗇的捧住了顧御辰的臉頰,輕吻了他的唇。
吻別這個詞語,忽然在兩人的面前具象化了。
但黎舒年並沒有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感覺里太久。
她去顧氏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在這之前,她必須要和工作室那裡交代清楚。
後續的項目很多,程程全權負責的話,可能會很吃力。
「程程,每個星期三,你都把未處理的事情跟我匯總發到我工作郵箱裡,我會統一處理,還有……有些難纏的客戶,讓他們直接找我。」
」好的,姐,不過你也放心,現在我們工作室沒有什麼難纏的客戶了。他們可能知道你是顧氏請的設計顧問,可能……」
程程話說到了一半,可能意識到這樣說黎舒年會不高興。
話沒說完,就尷尬的轉換話題,「李源哥的婚假麻煩你批一下。」
「程程,我很清楚我在顧氏當顧問意味著什麼,放心,我沒什麼介意的,既然客戶都很識趣,那麼大家就一起掙錢,設計的質量上我們不能鬆懈。」
「明白。」
工作室那邊其實很好處理的,都是一些合得來的小夥伴,有默契,也有能力。
但是外婆那裡就不好說,畢竟她是從唐夫人的嘴裡知道自己傍大老闆了。
現在要說去那麼有知名度的公司上班,豈不是……
想到了這裡,黎舒年找到了唐哲瀚,而現在的唐哲瀚見到黎舒年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
「你還想怎麼樣?我本來都快出院了,現在……還得在這裡待半個月!」
他怨聲載道,但卻不敢再有什麼過激的言論。
「這個周末,你帶上你媽媽和我外婆,去你家裡吃頓飯,讓她老人家放寬心去養老院,我才能安安穩穩上班,不然……」
「你覺得那個老太婆,不……外婆能聽我的嗎?」
唐哲瀚直接打了退堂鼓,「我沒那個本事。」
「你沒有。你媽可以!楊哲涵,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來通知你的。你和你媽都最好按我說的做。」
黎舒年強勢的要求著,唐哲瀚在翻臉的邊緣,但還是強壓住了怒意。
眼前的黎舒年再也不是任由自己欺負的女人了,現在她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上,竟是這樣的冰冷。
每一個字都帶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每一句話都是直戳自己的脊梁骨。
而黎舒年也覺得自己現在對唐哲瀚做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她沒有刻意的去找茬,更沒有為難,就是讓唐哲瀚現幫自己穩住外婆的狀態。
「唐哲瀚,這其實對你媽不難的,她挑撥離間都可以做得那麼完美,現在只是安慰我外婆的情緒,更不是什麼難事。」
「我知道了。」
唐哲瀚應聲了,但雙手卻握住了牽頭,憋著一肚子的火,但卻發不了。
葉嵐那邊的事情,他了解了,一旦黎舒年這邊多說一個字,葉嵐的投資的錢全部打水漂不說,之前一直維護的客戶也會反目成仇。
到時候就不是趕出唐家那麼簡單,很有可能連小命都沒有了。
唐哲瀚雖然慫,但卻清醒。
而黎舒年也是頭一次那麼相信唐哲瀚做事情,不逼他們一把,是絕對不知道他們有多少能耐的。
而周末的時候,外婆到了唐家,被唐夫人三言兩語的忽悠之後,情緒好多了。
黎舒年再故意和唐哲瀚表現出感情不錯的樣子,外婆更是鬆口了,「只要你們兩人好好地,我住在養老院也安心的。」
聽到這裡,黎舒年打心眼高興,可是外婆的下面一句話,「那你們先打證吧!婚禮不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