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舒年怔在了原地,她其實很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顧御辰曾經的舊愛已經是過去,和她有幾分相似也只是一個巧合。
「我當時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和我的侄女有一點點像,對你的印象也加分不少,但是……我發誓,你和我侄女只有一點點像,但你們的性格完全不同,我是看黎老師的業務能力強,才把你留下來的。」
蕭夫人擔心黎舒年多想,特意的牽強的解釋了一番。
「謝謝你,夫人。」
黎舒年是真心道謝,看著她的時候,綻放的淡淡笑意也是發自內心的。
畢竟一個自己萍水相逢的僱主,相處不到半年時間,她竟然那麼顧忌自己的感受。
「其實我要感謝那位小姐,讓我有那麼多次的機會。蕭夫人,想必我和顧御辰的事情,你也有所未聞,你和蕭毅的擔憂我也知道,但我不太相信替身這一說,長相相似是可以模仿的,但是每個人都有獨有個性的,所以……」
「所以我是看好你和顧先生的。」蕭夫人非常真誠的回應著,絲毫不帶有一點點的客套。「我和蕭毅父親的婚姻,在幾年前被婚外情打敗了,所以我相信感情能戰勝一切,希望黎老師也是。」
蕭夫人說帶這裡,紅了眼眶。
而黎舒年聽聞心裡也莫名的酸澀,面前這位優雅知性的夫人,不僅善良真誠,還那麼的堅韌勇敢。
在被愛情傷透之後,還是能坦然面對。
「我和蕭毅父親算是青梅竹馬吧!但是外界的誘惑,還是讓他離我們而去,我相信他是愛過我的,但我也知道他也是更愛外面那個女人的,不然不會拋下我們。黎老師,我跟您說這些,是看到你身上的勇敢,而且你和那位顧先生想必也是如此,至於其中的一切細枝末節,我作為外人不知道,但理解。「
「謝謝。」
感謝的話可能還是不夠表達,黎舒年對這位夫人的敬重。
她第一次那麼主動地擁抱一個自己不是那麼熟悉的人。
而蕭夫人也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擁抱。「黎老師,我三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希望你幸福。」
「你也是,蕭夫人。以後設計上有什麼問題,只要我能幫到您,您儘管開口。」
「好。」
兩人惺惺相惜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讓黎舒年欣慰的是,自己雖然和蕭毅沒緣分,關係鬧得很僵。
但是和他的母親則是異常的投緣,老天爺對我不薄!!
蕭夫人送黎舒年到了電梯,兩人在閒聊時。
「小年,我可算找到你了!!」
林妙言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對著她招手。
「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不要特意過來嗎?」
黎舒年心疼的看了一眼林妙言,剛想和蕭夫人到別的時候,忽然看到她臉上有幾分震驚。
「蕭夫人,你認識我朋友?」
「不……不認識,她長得很像我……我朋友的女兒。」
蕭夫人恨生硬的說著,看著林妙言的眼神里,依舊有震驚。
黎舒年第一次看到蕭夫人那麼的失態,但她已經解釋了,自己也不好多問。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其中一定有事。
「那我先走了,蕭夫人。」
「好,你忙。」
黎舒年轉身去找林妙言,她故意微微側身,用餘光又看了一眼蕭夫人。
她的眼神還緊緊地鎖定在林妙言的身上,那眼神依舊震驚,而且還帶著幾分怨?
黎舒年希望自己是看錯了,多想了,沉了沉心情上前去迎林妙言。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輸個血也能暈倒?」
林妙言上下打量著黎舒年,滿眼的擔心,「給你買了不少補血補氣的東西,多吃點。」
「謝了,知道你疼我。」當黎舒年接過林妙言遞來的大包小包時,忽然一愣,「妙言,我記得我沒和你說,我是輸血暈倒的,你怎麼知道?」
「我……我是……」林妙言肉眼可見的慌張,但還是在極力的解釋,「我是聽護士小姐姐說的,哎呀!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和顧御辰的關係得修復一下。」
「我和顧御辰之間有了矛盾,你又是怎麼知道?」
黎舒年狐疑的看著林妙言,「我最近的消息你都那麼清楚!!我沒對你說起過,那就是顧御辰和身邊的人說了,他身邊的林助理也不是大嘴巴,這樣推斷下來,只有……那個姓陸的!而之前你又和姓陸的喝酒,最近幾天沒聯繫!」
話說到這裡,林妙言心虛得不行,竟然選擇後退,還打斷了黎舒年的話,「你這個腦子瓜子裡,就沒裝什麼好東西。」
「不,你在規避重點!你是不是和陸逸飛……又和好了?」
而林妙言肉眼可見的心虛,她不願意回答問題了,而是要推開黎舒年病房的門。
顧左右而言他,「我今天剛結束拍攝,就來找你,你不好吃好喝的招待一下我,你怎麼像是審訊犯人一樣。」
「回答我!」
黎舒年才不會被她的話帶偏,緊緊地跟在林妙言的身後要答案。
「陸逸飛那麼傷你,你要是再原諒他,我可看不起你。」
「那你真的要看不起她了,他們是和好了。」
顧御辰的聲音是從病房套間的客廳里傳來了,男人一襲黑襯衣,端著咖啡,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那一張俊美的側顏,逆著光,摔得有些不真實。
他沒有抬眸看著侷促的黎舒年和林妙言,但那兩個女人卻已經驚到站在原地,不敢再挪動步子。
「你不是……去出差了嗎?」
黎舒年不解的追問,剛才還對林妙言窮追不捨。
但現在眼前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更讓黎舒年好奇。
「那我先走了,你們聊。」
林妙言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逃避這個話題的合理機會,轉身就要走。
但黎舒年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認真的追問,「妙言,顧御辰說得是不是真的,你和姓陸的的和好了?」
「我……不算,不算和好,我只是在給他機會彌補。」
林妙言立刻解釋著,但字裡行間卻非常牽強。
「彌補?你給他彌補的機會,不就是願意再次接受他了嗎?」
黎舒年皺著眉,對好友這個行為不解,甚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在。
「你當初怎麼被他傷害的,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我沒有,所以我才讓他自己表現,看看能不能彌補給我的傷害。」
她越解釋聲音越小,這根本也算不上解釋,更是一種搪塞。
「林妙言,你自己的話,你自己信嗎?」
「我……」
林妙言很是尷尬的低下頭,但就在黎舒年還要繼續輸出,讓朋友遠離渣男儘快清醒的時,顧御辰的把雙大手,一把將黎舒年給攬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的病房裡,還有我這個大活人呢?而且我和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額?」
黎舒年一時間有些懵,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又是抽哪門子風。
生氣摔門走的人是他,現在不告而來的人也是他。
「你們聊。」
這一次林妙言終於可以抽身而逃,她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微妙了起來!!
「放手,顧御辰。」
黎舒年的心裡還有著昨天的小情緒,「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你想發脾氣就發,事後再給個甜棗,我就必須得給你面子當做什麼事都發生。」
她自顧自的說著,推開了面前的顧御辰,坐在了他剛才坐得位置上,傲嬌的抬起頭,看著男人,繼續輸出,「我是喜歡你,我是欠你不少人情,但這不代表你可以看輕我,欺負我。我和蕭毅本就沒關係,一切就是個誤會,誤會是我造成的,我也解開了。」
「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