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長無能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欞,在書案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念雨伏案疾書,筆下龍飛鳳舞。自從父親被帶走後,她就開始全面接手家族事務,日夜操勞,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春桃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小姐!大少爺回來了!"

  念雨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的兄長蘇雲舒,本該是家中的頂樑柱,卻因為沉迷詩酒,常年在外遊蕩。如今家族危難,他終於想起要回來了嗎?

  "知道了。"念雨放下筆,整理了一下衣裳,"我這就去迎接大哥。"

  來到府門,只見一個衣衫不整、面帶醉意的男子正跌跌撞撞地走進來。這就是她的兄長,蘇雲舒。

  "大哥。"念雨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蘇雲舒,"你終於回來了。"

  蘇雲舒醉眼朦朧地看著妹妹,嘿嘿一笑:"小雨啊,大哥回來了。聽說家裡出事了?別怕,有大哥在呢!"

  念雨聞著兄長身上濃重的酒氣,心中不禁一陣失望。但她還是強忍住情緒,扶著兄長進了廳堂。

  "大哥,"念雨給蘇雲舒倒了杯茶,"你可知道家裡現在的情況?"

  蘇雲舒喝了口茶,醉意稍減:"聽說二叔出事了?還有父親也...唉,都怪我不孝,常年在外,沒能幫上忙。"

  念雨深吸一口氣,將家族的危機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兄長。蘇雲舒聽完,臉色變得煞白:"這...這可如何是好?"

  念雨靜靜地看著兄長:"大哥,你是長子,按理說應該挑起家族的重擔。你有什麼想法嗎?"

  蘇雲舒抓耳撓腮,一臉茫然:"我...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對這些朝堂上的事一竅不通啊!"

  念雨心中失望,但還是耐心地說:"大哥,現在父親不在,你就是一家之主。我們需要你站出來,至少在外人面前..."

  蘇雲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有個朋友,他在刑部當差。也許他能幫上忙!"

  念雨眼前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大哥,你能不能聯繫一下你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二叔案子的進展?"

  蘇雲舒一拍大腿:"沒問題!我這就去找他!"說完,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念雨連忙攔住他:"大哥,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見人?不如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

  蘇雲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訕訕地笑了笑:"你說得對。那...我先去睡會兒。"

  看著兄長蹣跚離去的背影,念雨長嘆一聲。她本以為兄長回來能夠分擔一些壓力,沒想到卻成了另一個需要照顧的人。

  就在這時,林婉兒匆匆趕來。看到念雨疲憊的模樣,她心疼地說:"念雨,我聽說大少爺回來了,特地來看看。情況如何?"

  念雨苦笑著搖搖頭:"還能如何?一個醉醺醺的人,能指望他做什麼呢?"

  婉兒安慰道:"別灰心,至少大少爺還知道要回來。也許他真的能幫上忙呢?"

  念雨點點頭:"但願如此吧。對了,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婉兒壓低聲音說:"我按照你的吩咐,試著接觸了李明。他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約我後日在醉月樓赴宴。"

  念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這是個機會。我們必須好好把握,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婉兒有些擔心:"可是...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念雨握住婉兒的手:"婉兒,現在我們別無選擇。為了家族,我願意冒這個險。不過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喧譁。春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小姐!不好了!大少爺他...他喝醉了,在府門口大鬧呢!"

  念雨和婉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焦慮。

  "我這就去。"念雨嘆了口氣,快步向府門走去。

  到了府門,只見蘇雲舒正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大聲嚷嚷著:"誰說我蘇家完了?我蘇雲舒在此,誰敢小覷我蘇家?"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念雨連忙上前,扶住兄長:"大哥,你喝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蘇雲舒推開妹妹的手:"休息什麼?現在家族危難,我這個做大哥的豈能袖手旁觀?我這就去找那個姓何的,問問他為什麼要陷害我們蘇家!"

  念雨臉色大變:"大哥!不可胡言亂語!"

  但蘇雲舒已經不管不顧,踉踉蹌蹌地就要往外走。念雨無奈,只得使了個眼色,讓家丁們把兄長攔住,強行帶回府內。

  處理完這場鬧劇,念雨回到書房,只覺得心力交瘁。她知道,兄長的這番作為,恐怕會給本就岌岌可危的蘇家雪上加霜。

  婉兒擔憂地看著好友:"念雨,現在該怎麼辦?"

  念雨沉思片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婉兒,我決定了。我要親自去見李明。"

  婉兒吃了一驚:"什麼?可是..."

  念雨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兄長靠不住,我必須親自出馬。"

  婉兒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念雨阻止了:"別說了,我意已決。你幫我準備一下,後日我們一同去醉月樓。"

  送走婉兒後,念雨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的秋菊,陷入沉思。她知道,這次行動兇險異常。但為了家族,為了父親和二叔,她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春桃輕輕推門而入:"小姐,大少爺醒了,想見您。"

  念雨微微嘆息,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兄長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只見蘇雲舒正倚在床頭,面色慘白,顯然是宿醉未醒。

  "大哥,"念雨走到床前,"你感覺怎麼樣?"

  蘇雲舒苦笑道:"慚愧...給你添麻煩了。"

  念雨搖搖頭:"大哥不必如此說。只是...以後還請節制些。現在家族處境艱難,我們都要謹言慎行。"

  蘇雲舒點點頭,突然說道:"小雨,大哥知道自己沒用。以後家族的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吧。我...我會儘量不給你添亂的。"

  念雨心中五味雜陳,但還是點了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保全家族的。"

  離開兄長的房間,念雨回到書房,開始為後日的行動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