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閨中才女

  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欞,在書案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念雨伏案疾書,筆下龍飛鳳舞,行雲流水。她正全神貫注地謄抄著《史記》中的《項羽本紀》,對窗外鶯啼燕語充耳不聞。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小姐!小姐!"丫鬟春桃氣喘吁吁地衝進來,"林小姐來了!"

  念雨這才如夢初醒,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禁訝異道:"這麼早?太陽才剛升起來呢。"

  話音未落,林婉兒已經推門而入,臉上掛著掩不住的興奮:"念雨,你猜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不等念雨回答,婉兒已經迫不及待地說了下去:"聽說禮部尚書家的公子要舉辦一場詩會,邀請了京城裡的才子佳人!"

  念雨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婉兒卻突然猶豫起來:"可是...你父親會同意嗎?"

  念雨笑著搖搖頭:"你忘了嗎?父親一向支持我寫作念書,參加這樣的詩會。他說這是磨礪才華的好機會呢。"

  婉兒這才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還怕蘇伯父會反對呢。"

  念雨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前,從最上層取下一個精緻的錦盒,輕輕打開。

  "你看。"她將盒中的畫作展開在案上,"這是我最近的新作,正好可以帶去詩會上展示。"

  婉兒湊近一看,不由得驚嘆出聲:"天哪!這...這簡直太美了!"

  只見宣紙上,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紙而出。蝶翼上的花紋精細入微,每一根須絲都清晰可見。更令人驚嘆的是,畫中並非只有一隻蝴蝶,而是以一化二,二化四,漸次變化,最終形成了一片蝶影翩躚的奇妙景象。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婉兒不可思議地問道。

  念雨笑而不語,只是輕輕一抖畫卷。霎時間,畫中的蝴蝶仿佛活了過來,在紙上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這是祖父傳下來的一種特殊顏料,"念雨解釋道,"遇熱即顯,遇冷即隱。我將它與普通顏料混合使用,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婉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念雨,你這番心思,在詩會上一定會大放異彩的!"

  念雨微微一笑:"希望如此吧。不過,我還為這幅畫配了一首詞,你要不要聽聽看?"

  婉兒連連點頭:"當然要聽!"

  念雨清了清嗓子,輕聲吟誦道:

  "蝶影翩躚,花香襲人,春風十里不如你。

  輕盈舞步,彩翼閃爍,一瞬芳華勝永恆。

  花間穿梭,追逐陽光,誰言蝶夢非人生?

  且隨風去,莫問歸途,此時此刻皆詩意。"

  婉兒聽得如痴如醉,半晌才回過神來:"念雨,這首詞配上你的畫作,簡直是絕配!你在詩會上一定會驚艷四座的!"

  念雨謙虛地笑了笑:"哪裡哪裡,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姐,"春桃的聲音響起,"老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念雨和婉兒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我這就來。"念雨應了一聲,隨即對婉兒道,"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去就回。"

  來到父親的書房,念雨恭敬地行禮道:"父親,您找我?"

  蘇鴻遠放下手中的書卷,笑著說道:"念雨,我聽說禮部尚書家要辦詩會,你可知道此事?"

  念雨點頭應是:"是的,父親。婉兒剛剛告訴我這個消息。"

  蘇鴻遠欣慰地說道:"好啊,這正是個展示你才華的好機會。你準備得如何了?"

  念雨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回父親的話,女兒已經準備了一幅畫作和一首詞。"

  蘇鴻遠點點頭:"很好。念雨,你要記住,這些詩會不僅是展示才華的場合,更是結識同道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廣交朋友,增進見識。"

  念雨恭敬地應道:"女兒謹記父親教誨。"

  蘇鴻遠語重心長地說:"念雨,你要知道,為父支持你寫作念書,不僅是為了讓你成為一個才女,更是希望你能夠通過詩詞文章,洞察人情世故,明白治國之道。"

  念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父親,您的意思是...?"

  蘇鴻遠微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即便你是女兒身,也應該關心國事,為民請命。這才是學習詩詞文章的真諦。"

  念雨聽罷,心中豁然開朗。她鄭重地說道:"女兒明白了。女兒定當勤學苦讀,不辜負父親期望!"

  蘇鴻遠欣慰地點點頭:"好!去吧,好好準備詩會。為父期待你的佳作。"

  念雨告退後,回到自己的書房。婉兒見她神采奕奕,不禁好奇地問道:"念雨,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念雨笑著說:"父親支持我參加詩會,還教導我要通過詩詞文章來關心國事,為民請命呢。"

  婉兒驚訝地說:"蘇伯父真是開明啊!不像我父親,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念雨握住婉兒的手,認真地說:"婉兒,其實我們學習詩詞文章,不僅僅是為了吟風弄月。我們也可以通過它來了解世事,關心天下。你說是不是?"

  婉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應該有更遠大的抱負。"

  窗外,春日的陽光依舊明媚。院中,牡丹開得正艷。念雨和婉兒坐在書案前,開始為即將到來的詩會做準備。這不僅僅是一場才藝的比拼,更是她們走向更廣闊天地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