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裡的傷我不方便處理,還得麻煩您找個人幫這位小姐清理一下,再幫她上藥。」
把事情交代完,卡利準備到外面去等。
剛走到門口時,他想到了什麼事,又折了回來。
猶豫了大約三十秒,他大著膽子開了口:「先生。」
「還有什麼事?」
蔻里的語氣明顯已經非常不好了。
卡利並不是個多事的人,但這件事情,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提一句。
他斟酌了一番措辭:「如果您現在沒有要孩子的計劃,可能……可能需要做一些事後的避孕措施。」
蔻里眸光亮了幾分,陷入了深深沉思。
孩子?
活了28年,他還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蔻里·傑森的孩子嗎?
姜亦喬給他生的嗎?
如果他以後會有孩子的話,那也一定是姜亦喬生的。
別的女人都不行,只能是她。
他看著躺在床上小小一隻的女孩子。
可是,她只有那麼一小隻,身子又弱的不行,連做個愛都能讓她高燒昏厥。
要是真給他生孩子,那不得要了她的命?
再者,像他這樣一個時刻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也可以有孩子嗎?
想到這裡。
剛剛,他確實衝動了些。
思量過後,他抬著眼皮淡淡然的看了卡利一眼。
卡利明白他的意思了,是同意了他去做事後避孕措施。
「先生,」卡利說,「事後的話,要麼是打針,要麼是吃藥。」
「但就這位小姐目前的情況來看,打針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她剛剛打過退燒針,再注射避孕針的話,可能會加重病情。」
言下之意,吃藥是最好的選擇。
但眼下這位姑娘已經昏迷了,意識模糊,如何能吃藥?
「但是……」
卡利也有點無措。
蔻里明白了卡利的意思,他只說了一句,「藥給我!」
卡利立刻從藥箱裡把避孕藥拿了出來。
藥只有一顆,但卻是很大的一顆。
蔻里把藥拿在手裡,看了看卡利,面無表情的說:「你還有事?」
卡利聽出來了,這是在讓他滾蛋。
他立馬識趣的搖頭:「沒有沒有了,那我先出去了,就在門口不走遠,先生您有什麼事情直接喊我就可以。」
蔻里收回眼神,看向姜亦喬,沒理會卡利。
卡利立馬戰戰兢兢快步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
蔻里去倒了杯溫開水過來。
把避孕藥的包裝拆開,把那顆藥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嚼碎。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走到姜亦喬身旁,俯身,把口腔里的水渡入了她的嘴裡。
放下杯子,他抽了紙巾把她唇邊溢出的水漬擦乾。
扔了紙巾後,他掀開了蓋在姜亦喬身上的被子,輕輕分開她的腿。
果然,那裡傷的不輕,有血跡,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他剛剛……真的有這麼暴力嗎?
竟然把她做到撕裂了。
他起身,去拿毛巾幫她清理乾淨了。
把手擦乾後,他轉身拿了剛剛卡利從家裡帶來的藥膏,擠了一些在指腹上,對著她的傷口,輕輕塗抹著。
「姜亦喬,你就這麼不想跟我?」
「連這種事情,都能讓你傷成這樣。」
他看著她的傷口,冷笑著問:「這麼脆弱,是想以後都不讓我碰你是嗎?」
擦完藥,他把藥膏的蓋子擰上,去拿了衣服回來給她穿上。
窗外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大亮了,一縷晨光從窗扉穿了進來,灑在蔻里的臉上。
橘色的暖光照著他,薄薄的浪漫從他身上緩緩溢出。
他眯了眯眼睛,碰了碰姜亦喬的額頭,還是很燙。
他替姜亦喬重新蓋好被子後,出了休息室。
坐在沙發上,他從煙盒裡抽了根煙出來,半掉不掉的叼在嘴裡。
門外,卡利十分好奇的問:「裡面那位小姐是先生的女人?」
雷爾點了頭。
那就難怪了,他為傑森家族服務了將近二十年了,還從來沒見過先生對誰那麼上心。
卡利沒想明白:「既然是先生的女人,先生怎麼會把人弄成這般模樣啊?」
雷爾解釋:「先生的手拿慣了生硬的槍,對女人……估計一時沒把控好。」
卡利只好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蔻里把菸頭用力的按在煙缸里。
心裡煩躁的很。
他有點想殺人。
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
「先生。」
雷爾和卡利同時恭敬開口。
蔻里看向雷爾:「秦晉初呢?」
雷爾回:「還吊在外面。」
「把他給我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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