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疼就咬我嗎?非要犯倔自己咬自己。」
視線往下。
女孩子的脖頸,鎖骨,胸口上,布滿了細密的紅痕和淤青。
紅痕應該是他吻出來的。
淤青應該是他在跟她做的時候被他掐出來的。
再或者,是他把她按在拳擊場的護欄上做的時候被撞出來的。
小腹上,腰上都是紅色的指痕,遍布交錯。
再往下。
兩隻白皙纖細的手腕處也有明顯的紅痕。
應該是把她的手綁在護欄上時被勒出來的。
她右邊手臂上纏著的繃帶也鬆了,半掉不掉的掛在小臂上。
大概是他把她按在地墊上跪著的時候被壓出來的痕跡。
姜亦喬的皮膚本就很白,這些傷痕和淤青在她白皙清透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刺目。
他輕輕拆開她那半掉不掉的繃帶。
手背接觸到她的皮膚時,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身體的溫度燙人的可怕。
「姜亦喬,你這身板兒也太嬌弱了,做個愛都能發燒,還暈倒了。」
男人把床邊的被子拉過來,替她蓋上。
卡利醫生推門走進訓練場的時候,被這一屋子徹底震驚了。
他在來的路上,就在想,雷爾這個時間找他,而且還找的那麼急,莫非是先生發生了什麼緊急狀況受傷了?
當看到休息室的床上躺著那小小隻的女孩子時,他才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先生。」
蔻里坐在一旁,命令:「給她看看。」
「是。」
卡利醫生點頭。
他看著這個亞洲姑娘雙眼緊閉,一片潮紅的臉,第一時間拿了體溫計給她量了體溫。
而後,慢慢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的這位東方面孔的姑娘,那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淤青,又一次讓卡利徹底驚住了。
他從醫二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側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蔻里。
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那種眼神,仿佛能把人吃了一般。
卡利咽下口水,默默回頭,繼續替這姑娘細細檢查。
他給姜亦喬打了退燒針,替她處理好手臂上繃開的傷口。
「先生。」
蔻里抬眸看了他一眼,「說。」
「這位小姐的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她應該是不久前縫過針,但是後來又因為……」
卡利想了想措辭,「因為劇烈運動導致傷口又繃開了,再是又被汗液滲入了傷口,引起了發炎,這才會忽然發了高燒,我剛剛已經給她注射了退燒針。」
「至於……至於她身上的那些傷,都是外傷,雖不致命,但怕是這姑娘得要遭罪一陣子了。」
蔻里掠過一眼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跡。
就那點外傷,還要遭罪一陣子?
哼。
不遭罪她不會長記性。
他這麼想著。
「什麼時候能退燒?」
卡利回:「快的話,大概兩個小時,但是這位小姐的情況,燒估計不會一次性退下來,可能會反覆。」
蔻里沒出聲。
卡利在自己的醫藥箱裡翻找著處理外傷的藥。
他拿了幾盒藥出來放在桌上後,猶豫了一會兒,開了口:「先生。」
蔻里不耐煩的看他一眼,示意他說。
卡利拿著一盒藥,「這個藥,一天三次。」
在來之前,雖然雷爾特地交代了讓他帶齊醫用物品。
但他那時以為是先生受傷了,沒想過傷患是個姑娘,他根本沒有準備女性用的藥。
「還有一個藥我沒有帶過來,我馬上回去拿。」
蔻里沒說話。
卡利識趣的離開了。
門被關上後,蔻里走到床邊,拿起桌上的藥,掀開了被子,替姜亦喬擦藥。
「姜亦喬。」
他把藥膏輕輕抹在她身上的淤青處,軟著聲音說:
「早叫你不要反抗我,總是不聽。」
「早跟你說了,不要惹我,偏要犟。」
「你要是不反抗,乖乖的配合,至於弄的這一身的傷嗎?」
擦完藥,蔻里替她重新蓋上被子。
清晨六點。
他摸了摸姜亦喬的頭,還是很燙,燒還沒退。
卡利醫生從家裡帶了藥趕來,敲了門:「先生。」
「進來。」
卡利剛進門,蔻里就問:「她怎麼還沒退燒?」
卡利看了眼時間,這距離他給這姑娘注射退燒針才過了半個多小時,哪有那麼快退燒?
他緊著一顆心說:「應該……快了。」
「還要多久?」
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卡利說:「應該……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吧。」
蔻里藍眸里的暗色越來越重,「要是一個小時後她還沒退燒,你以後也不用來了。」
卡利知道他說的「不用來了」是什麼意思。
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位姑娘身體底子好一點,能在一個小時內退燒。
他從藥箱裡拿出一盒藥來。
「先生,這個藥的藥性比較溫和,對皮膚的刺激不會那麼大,塗在撕裂處會少遭點罪,也是一天三次。」
蔻里看著卡利手裡的藥:「撕裂處?」
她身上除了手臂上的傷口,其他地方還有撕裂?
卡利點頭,誠實回答:「這位小姐的私處,中度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