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靜靜地坐在房間裡,雙眸透過窗戶望向外面那自由飛翔的鳥兒,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悵惘與嚮往。
她微微蹙著眉頭,心中思緒萬千,仿佛自己也渴望如那些鳥兒一般自由自在。
海棠看著軟榻上臥著的太子妃,輕手輕腳地走上前,輕聲問道:「娘娘,晚膳已經送來了,您下來用一些吧?」
江淮姝這才緩緩回過神來,她微微一愣,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盯著外面整整一個時辰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坐起身來,道:「好,扶我起來。」
「海棠,殿下那邊,可有什麼消息?」江淮姝的臉上滿是期待,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擔憂。
海棠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道:「元福今日仿佛不太想搭理奴婢,奴婢本想去問問,可他竟然見到奴婢就跑,奴婢去問了殿前伺候的其他人,可那些人的口風十分的緊,問不出什麼來。」
江淮姝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無妨,先去用膳吧,正好也餓了。」
「好。」海棠應道,扶著江淮姝走向餐桌。
江淮姝走近一瞧,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她微微撇了撇嘴,發現面前還是這些菜品,便覺得沒有了胃口了。
悅兒看著這桌上的東西,也皺起了眉頭,道:「娘娘怎麼不吃,可是覺得沒胃口?」
「你怎麼知道?你莫不是我腹中的蛔蟲?」江淮姝微微揚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俏皮。
悅兒不理解這話的意思,滿臉疑惑,便道:「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現代用語,她笑著解釋道:「哎呀,就是你很理解我的意思,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看著一桌佳肴沒有胃口的?」
悅兒看向桌上的菜品,微微皺起鼻子,道:「奴婢瞧著也沒胃口,天氣炎熱,奴婢又想念逸香樓中的美味了。」
被悅兒這麼一提起來,江淮姝也想念起了可樂和炸雞。
江淮姝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道:「心動不如行動,咱們今夜去逸香樓吃吧?正好我也許久沒有出去過了。」
悅兒也興奮了起來,拍手道:「好啊好啊!」她轉頭看向海棠,問道:「海棠姐姐,你要去嗎?」
海棠向來不太愛出門,一直都在府上打理著一切。
可今夜,她們也想拉著海棠一起前去。
海棠聞言,搖搖頭道:「奴婢就不去了,娘娘和悅兒姑娘玩的開心就好,奴婢還得去看著點郡主呢。」
悅兒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太子妃的話打斷了。
江淮姝道:「那好吧,隨你。」
隨即她便牽著悅兒的手,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裡。
兩人走後,海棠看著一桌子的吃食,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無奈。
她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便吩咐人將這桌上的東西都分發給其他下人。
江淮姝款步來到逸香樓前,抬眼望去,只見門口的馬廄修建得極為規整,裡面的馬匹毛色光亮,打著響鼻。
她微微揚起下巴,心中暗自感嘆這逸香樓的奢華。
走進樓內,那雕樑畫棟的裝飾盡顯富貴之氣,絲綢如流水般鋪滿各處,最基本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楠木所制,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江淮姝的眼神中流露出驚訝與讚嘆,她輕輕撫摸著楠木桌椅,感受著那細膩的紋理。
此時,蘭月俍聽見太子妃來了,心中一喜,連忙快步上前迎接。
她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期待。
蘭月俍微微欠身,柔聲道:「這馬上就夤夜了,怎得這會前來?」
江淮姝輕輕一笑,臉上露出俏皮的神色,用手扇了扇風,道:「天氣炎熱,看著一桌佳肴都沒有胃口,想到這裡有冰可樂,有炸雞,最重要的是能來看看姐姐,便來了。」
蘭月俍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因為她看見了江淮姝的左手纏著紗布。
她著急的握住她的那隻手,問道:「這是怎麼了?」
江淮姝一笑,道:「無妨,一些小傷!」
可蘭月俍皺了眉頭,斥責道:「悅兒,怎麼照看的太子妃,能讓太子妃受這般疼痛?」
悅兒連忙賠罪,道:「是奴婢不好。」
「姐姐,不怪悅兒,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您別生氣!」
蘭月俍連忙擺手道:「如今我可當不了太子妃這一句姐姐,我這如今沒有頭銜在身,平白無故的被太子妃這樣稱呼,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蘭月俍雖是這樣說著,可眼裡卻絲毫沒有見外的表情。
江淮姝卻不以為然,她嘟起嘴,跺了跺腳,撒嬌道:「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我就要稱呼姐姐。」
今日之事全是自己一人促成,且蘭姐姐也待自己如親妹妹一樣,她自然心中格外開心。
不會對蘭月俍有所見外。
蘭月俍無奈地笑了笑,眼中滿是寵溺,道:「好,由你。」
一旁的小廝連忙小碎步跑來,雙手恭敬地送來東西。
蘭月俍連忙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擺放在桌上,動作輕柔而優雅。
她微笑著道:「來,這是你要的冰可樂,還有炸雞。」
江淮姝看著桌上的美食,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炸雞,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大口冰可樂,滿足地眯起眼睛。
睜開眼,她環顧了四周,道:「這已經前半夜了,這裡的生意還這樣紅火,看來交給姐姐打理,果真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呢!」
蘭月俍微微揚起下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其實他們都是貪杯罷了,從前在王府閒來無事的時候,學了一些手藝,這桃花酒在這京城可是獨一份,味道獨具特色,客人覺得新鮮罷了。」
江淮姝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炸雞,讚嘆道:「哇,我正想著這逸香樓沒有頭牌的東西,姐姐後手就做了出來,看來姐姐真的與這裡很有緣分。」
「這樣一來,咱們逸香樓定能勝過芷惜樓!」
蘭月俍謙遜地笑了笑,微微低頭,道:「哪裡哪裡。」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道:「若是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太子妃,若非太子妃給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我恐怕會成為這京城的笑柄。」
江淮姝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道:「近來關於我的閒話,我聽了不少,靖安王的傳聞我也聽了不少,可如今在一個外人的身份去看靖安王,竟發現他是這樣不堪,真不知道從前我是怎麼看上他的。」
江淮姝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理解,道:「可謂是,旁觀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