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女心

  趙敏環顧四周,想到這裡發生的一切,忍不住臉上出現紅暈,手往自己後背摸去,似乎能感到一雙大手在自己背部緩緩撫摸,嘴上啐道:「這個混蛋。」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自己身後滿滿的書架,趙敏撇了撇嘴,上前拿出一部秘籍,看了看,說道:「這算什麼神功,汝陽王府這些功夫又不是沒有,那混蛋真是沒眼力。」說完從懷裡拿出火摺子,隨手扔到書架上,「雖然我不看中這些,不過也不能讓它落到別人手裡。」摸了摸懷裡的《凌波微步》,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手,離開了這裡。

  周沫出了琅嬛福地之後,快速地向著大山深處行去。直到走了大概十幾里,周沫心想這裡應該夠安全了,隨便找了一個山洞,大致收拾了一下,周沫從懷裡拿出《北冥神功》仔細地看了起來,《凌波微步》雖然給了趙敏,不過周沫已經記住了行功路線和修煉方法,等到36幅圖都看完之後,周沫又在自己腦海中過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手中勁力一吐,記載《北冥神功》的捲軸便化為無數碎片,雙手一揚,手中的碎片便隨風飄散。「段譽,《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你就不用想了,不過那裡還有無數的秘籍,也算是學了本屬於你武功的報酬吧。」可惜周沫不知道的是,那些秘籍已經被趙敏一把火燒了,註定段譽什麼都得不到了。

  周沫在大山里呆了三個月,餓了就找一些野果,渴了就喝一些山間的泉水。三個月之內,周沫終於練成了《北冥神功》的前六幅圖,打通了自己雙手上的經脈,如今要是與人對敵,周沫只要雙手接觸到對方,就能吸收對方的內力為自己所用。而且還在體內形成了十二個小周天循環,內力修煉速度可謂變態。

  如今內力已有小成,周沫終於可以修煉《慈航劍典》了,之前已經完全掌握了第一式,有了內力之後,只花了三天就把第一式練到了大成的境界。周沫如今在江湖上也是高手了,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也該出去看看了。」周沫從修煉中睜開眼睛,開口說道。

  周沫走出大山,聽到遠處隱隱傳來說話聲,運起凌波微步向著遠處行去。如今的周沫凌波微步也算是有所小成,整個人看起來飄逸若仙,身姿非常優美。

  周沫走到近處,看見東西兩旁各站著一大群人,東面以一老者為首,西面以一中年婦人為首,只聽那老者說道:「無量劍派東宗,西宗每五年一次的大比來決定劍湖宮的歸屬,不知師妹此次可有必勝的把握?」

  「師兄說笑了,師妹自然是沒有必勝的把握。」看到老者臉上的嘲諷,女子又說道:「不過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老者臉上一片鐵青,冷聲道:「希望師妹手上的功夫也像嘴上功夫那麼厲害。」

  「這個就不勞師兄費心了,如今時辰也不早了,師兄請。」女子笑著說道。

  「哼。」老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女子也不在意老者的無禮,也跟了上去。

  周沫看到這裡明白了這是無量劍派東宗西宗的比試目的就是為了爭奪劍湖宮的歸屬。老者左子穆,是東宗的掌門。女子叫辛雙清,是西宗掌門。

  周沫先行一步到達了雙方比武的地方,看到裡面還沒有人,身形一轉,落到了房中的橫樑上。

  「你是誰?」周沫聽到這個聲音,差點沒從樑上掉下去,尋聲看去,只見樑上正坐著一個明媚的少女。「這應該就是鍾靈了吧。」

  看到周沫只是看著自己,少女有點生氣,「喂,你這人,別人問你話呢?」

  周沫急忙說道:「在下只是想看看熱鬧,才到這樑上來,如果嚇到了姑娘,在下在這裡向姑娘賠罪了。」

  「你也喜歡看熱鬧嗎?我叫鍾靈,你叫什麼?」

  「在下姓周名沫,平生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湊熱鬧。」

  鍾靈天真地道:「真的,那看來我們還是同道中人吧。」

  周沫正想說話,突然聽到下面傳來了說話聲,急忙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鍾靈也急忙閉上嘴巴,兩人馬上隱蔽好身形,仔細看下面的情況。

  原來就在周沫和鍾靈說話的時候,下面已經完成了三場比賽,東宗勝了兩場,西宗只勝了一場,此時場下正在進行第四場比斗,東宗弟子是一中年漢子,西宗弟子卻是一青年。周沫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西宗要輸了。」

  「比賽還沒完,你怎知西宗要輸。」鍾靈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是一個高手呀!」看著鍾靈嬌憨的樣子,周沫笑道。

  「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好意思叫做高手,真是厚臉皮。」

  周沫微微一笑,也不辯解,只是繼續向下看去。鍾靈見他不搭理自己,撅了撅嘴,也向下看去。

  此時場下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只見那中年漢子使一虛招,青年果然上當,露出了破綻,中年漢子神色一喜,一劍刺在了青年的左肩,同時說道:「勝負已分。」那青年一臉羞愧地走回了自己的陣營。

  「還真被你說中了,難道你真的是一個高手。」鍾靈疑惑地對周沫道。

  「如假包換。」

  「吹牛,你肯定是運氣好才猜中的。」

  只聽下面左子穆笑道:「辛師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劍術上的造詣著實厲害,尤其這第四場我們更是僥倖才能贏得。這位師侄年紀輕輕,居然將劍術練到了這般地步,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呀,五年之後,只怕我們東宗要輸了,呵呵,呵呵!」說著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轉,瞧向一坐在西面的青年,說道:「剛才我那劣徒以虛招獲勝,這位兄弟似乎不以為然。便請這位兄弟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

  又說道:「還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是哪一位高人的門下?」

  那青年微笑道:「在下姓段,單名一個譽字,從來沒學過什麼武功,剛才只是覺得好笑,所以才笑出聲來,如果冒犯了閣下,在下在此賠禮了。」左子穆聽他言語,不禁心中暗怒,道:「那有什麼好笑?」段譽輕搖手中摺扇,輕描淡寫的道:「一個人站著坐著,沒什麼好笑的,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可就好笑了。除非他是個三歲娃娃,那又另作別論,剛才你那位徒弟不就是差點躺在地下嗎?」

  左子穆道:「既然這位段兄弟如此說,想必是有真功夫的,光傑,剛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場請教請教罷。」

  那中年漢子原來名叫龔光傑,聽到師父這句話,當下抽出長劍,向段譽道:「段兄弟,請吧!」段譽道:「很好,你練吧,我看著。」說完仍是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

  周沫在樑上看的有趣,心想這段譽果然是一個妙人。

  聽到這句話,龔光傑臉上通紅,怒道:「你……你說什麼?段譽說道:」我一來不會武功,二來怕輸,三來怕痛,四來怕死,因此我是不會與你比的。我說不比,就是不比。」

  「這人是傻子嗎?這種話也說的出來?」鍾靈忍不住說道。

  龔光傑踏步走上前來,伸劍指向段譽胸口,道:「你到無量山劍湖宮中來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是何人門下?受了誰的指使?若是不說,休怪我劍下無情」

  段譽摸了摸額角,說道:「我本來是遊山玩水的,誰知道你們比劍了?這有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

  龔光傑一躍而出,攔在段譽身前,說道:「你既不會武功,剛才為何發笑,若是想走,就從這裡跪著走出去。」段譽正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輕易下跪。你這人說話真是不可理喻。」

  「想不到這傻子還有幾分風骨,倒是我看走眼了。」鍾靈稱讚道。

  龔光傑大怒,伸拳便向段譽擊去,這一拳夾雜著勁風,可見力道之強。眼看拳頭就要打到段譽臉上,突然半空中飛下一物,纏住了龔光傑的手腕,而且還在蠕蠕而動。龔光傑吃了一驚,只見纏在他腕上的竟是一條尺許長的赤練,忍不住大聲驚呼道:「蛇,蛇!」

  這個變故實在是在眾人意料之外,正驚奇間,忽聽到頭頂有人噗哧一笑。眾人抬起頭來,只見一對少男少女坐在樑上,少男身負長劍,而少女雙手抓的都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