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心想自己在下面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發現樑上還有兩個人,可見兩人隱匿身法之術之高明。
左子穆壓下心中的驚駭,上前問道:「不知兩位是哪位高人門下,此番來到我劍湖宮所為何事。」
「我們不是什麼高人門下,到劍湖宮也只是看熱鬧罷了,只不過你們不顧身份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我實在看不過去才出手的。」周沫正想說話來唬一唬左子穆,哪知鍾靈已搶先說道,心裡鬱悶得要死,雙眼「幽怨」地看著鍾靈。
左子穆聽聞兩人沒有什麼靠山,心裡放鬆下來,頓時大怒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敢來我劍湖宮撒野,這分明是不把我劍湖宮放在眼裡,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說完拔劍向鍾靈攻去。
鍾靈也怒道:「你這人好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的錯,還反過來以大欺小找我們的麻煩。」
「小丫頭牙齒倒是伶俐,希望你等會還能說出話來。」左子穆冷冷一笑,速度又快了幾分。
鍾靈嚇了一跳,急忙把手裡拿著的蛇一股腦地向左子穆丟去。「雕蟲小技。」只見劍光閃爍間,無數的蛇塊紛紛往下落。無量劍派雖然在江湖上只是一個小門派,不過左子穆作為掌門也是一方高手,自然不會害怕這區區毒蛇。「狠毒的小丫頭,拿命來。」
眼看鐘靈就要喪命在劍下,旁邊的周沫終於動了,長劍出鞘,後發先至,「鐺」的一聲攔住了左子穆長劍進攻的路線,同時暗運北冥神功,長劍上發出一陣陣吸力。左子穆只感到自己附在長劍上的內力漸漸消失,同時自己的丹田蠢蠢欲動,內力似乎要呼嘯而出,他急忙鬆開長劍,眼中驚疑不定地看著周沫。
「原來你真是個高手,我還以為你是吹牛呢。」說完還吐了吐小舌頭。
「閣下到底是何人?」左子穆暗思剛才這少年所使得武功有點像傳說中的吸星大法,不過吸星大法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的絕學,眼前這少年的年紀絕不是任我行,而且聽說日月神教自從被東方不敗掌控後,任我行就被秘密地關押了起來,眼前這少年到底是誰?
周沫淡淡道:「在下周沫,見過左掌門。」
「周沫?」左子穆尋思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號人物,這般年紀,卻有如此之高的修為,必定是大門大派的弟子。「原來是周少俠,不知少俠師承何處?」左子穆忌憚周沫背後得師門,所以出言詢問。
「在下就是一閒人,哪有什麼師承。」
左子穆見周沫不願多說,也沒有再問,而是說道:「不知少俠為何相救這個膽敢傷害我門人的弟子?」語氣已經隱隱不善,雖然忌憚周沫背後的力量,不過左子穆身為一派掌門,要是被一個小輩嚇退,傳揚出去,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江湖上立足。
「只是看不慣你們的作為罷了。」周沫鄙夷道。
「你」左子穆頓時大怒,只不過他畢竟是一派掌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深吸一口氣道:「閣下是決意與我無量劍派為敵了?」語氣森寒無比。
「只怕你無量劍派還沒有這個資格。」看到左子穆不知進退,周沫擇惱怒無比,冷冷地說道。
「大膽」,「放肆」,「豈有此理」,左子穆身後的一眾弟子怒道。
左子穆也滿含殺機地說道:「既然閣下執意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眾弟子聽令,布無量劍陣。」
「無量劍陣」,原著中沒有提到無量劍派還有這個陣法,看來這個世界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以後不能全部都依靠原著,還是自身的實力最重要。不過時間已不容許周沫多想,眾多無量派弟子已經舉劍殺來。
「來的好。」周沫大喝一聲,從背後抽出自己的青鋒劍,迎了上去。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周沫還從來沒有真正地大戰過一場,看到這麼多人向自己沖了過來,周沫心裡有一種興奮感。
有句話說得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要想真正地看出這些年的修煉成果,此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周沫雖然被眾人包圍,不過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有種豪氣頓生的感覺,出劍更加迅速,身法更加敏捷,內力運轉更加如意,果然實戰是提升修為最好的途徑。周沫越想越興奮,忍不住長嘯一聲,出手更加凌厲了。
左子穆看著周沫越戰越勇,心中驚怒不已。「絕不能讓此子活著離開。」想到此處,也拔出長劍加入戰局。周沫頓時壓力倍增,畢竟周沫此時的境界也不過是和左子穆相當,不過周沫體內有著十二個小周天循環,內力恢復速度無與倫比,不過周沫不想在這裡露出自己最大的秘密。長劍一轉,大喝道:「落雨式。」在場圍觀的眾人只感到交戰之地變得朦朦朧朧,仿佛正在下雨一樣,讓人看不真切。
左子穆感到自從周沫使出那一招之後,自己每次出劍都要比上一次耗費更多的內力,好像是在暴雨中交戰一樣,身法越來越慢,出劍也不再快捷,內力運轉只覺晦澀不已,反觀對方卻是越戰越勇,心中不由後悔起來。
看著遠處獨戰眾人的身影,鍾靈得眼睛不由痴了,想到那帶著死亡氣息的長劍當頭落下,心中已升起必死的念頭,那一刻周沫如同天神一般,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拯救回來,少女的一顆芳心深深地印上了周沫的身影,此時在看著周沫大殺四方,少女的芳心不受控制地跳動。
左子穆看著自己身旁的弟子不斷減少,心裡幾乎早滴出血了,大吼一聲:「小輩,你是在找死。」說罷強運內力,一掌向周沫打去。
「沫哥哥小心。」看到這一幕,鍾靈心裡一急,大聲呼道。
周沫眼神一凝,「來的好。」運起北冥真氣,同樣是一掌打了過去。雙掌相接,左子穆只感到從對方手掌上傳來源源不絕的吸力,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內力不受控制地向對方體內涌去。
感到自己體內的內力越來越少,左子穆知道在這樣下去,自己的內力肯定會被對方吸乾,到時自己就任由別人宰割了,心中一狠,運起不多的內力,一股腦地都送了過去。周沫發出一聲悶哼,顯然是受了內傷。左子穆雖然此刻體內沒有內力,不過他還是一眼就看出周沫受傷了,不由對眾弟子大聲說道:「快,給我殺了他。」不過剛才周沫大發神威,把這些弟子的膽都嚇破了,是以聽到左子穆的話,卻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看到這一幕,周沫哈哈一笑,「山水有相逢,左掌門,周某告辭。」說完就運起凌波微步,瞬間到了鍾靈身邊,一隻手摟住鍾靈的纖腰,另一隻手抓住段譽,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風中隱隱傳來周沫的笑聲。
「左掌門,今日之事,周某他日必會讓你給我一個交代。」
聽到這句話,左子穆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自己如今身受重傷,一身內力也去的七七八八,弟子又死傷無數,你還讓我給你一個交代,想到這,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周圍眾人看了,心裡不住地幸災樂禍,左子穆這次是踢到鐵板了,無量劍派東宗這次是完了。
周沫帶著鍾靈和段譽走了三里多地,再也壓不住體內的傷勢,一口血噴了出來。
「沫哥哥,你怎麼樣了?」鍾靈擔心地問道,一旁的段譽也是一臉擔憂之色。
「無妨,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內傷罷了。」周沫平靜地說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不會武功,還無緣無故地發笑,我又怎會出手救你,我若不出手,沫哥哥又怎會受傷?」眼看自己的心上人受傷,鍾靈不講道理的把一切罪過都推到了段譽頭上。
段譽鬱悶道:「這位姑娘,你怎麼不講道理的,此事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同時心裡還在嘀咕:「女人真不講道理。」
「就怪你,就怪你。」
「好了,鍾姑娘,此事的確不怨段公子。」周沫開口說道。
鍾靈嬌羞地說道:「恩,沫哥哥,人家聽你的。」又對一旁的段譽說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沒看到沫哥哥受傷了,你還不快去找一點吃得過來。」
段譽心想自己身為大理鎮南王的兒子,從小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種罪。看見周沫對自己抱以歉意的眼神,段譽心想,周沫畢竟算是救了自己,自己為他找點吃的也不過分。
看見段譽終於離去了,鍾靈又問道:「沫哥哥,你真的沒有什麼事嗎?」
「多謝鍾姑娘關心,在下的確沒有什麼事情。」
「沫哥哥,你以後不要叫我鍾姑娘了,叫我靈兒吧,我爹娘都是這樣叫我的。」
「這樣不好吧。」周沫遲疑地說道,同時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你爹娘是你爹娘,我怎麼能和你爹娘比。
「難道沫哥哥不喜歡靈兒?」說著眼裡已經充滿了淚水,仿佛只要周沫說個「不」字,就馬上哭出來。
周沫最怕女人哭了,看見鍾靈這樣子,馬上說道:「當然不是,我很喜歡你的。」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叫我靈兒?」
周沫無奈道:「靈兒。」
「唉。」鍾靈笑得很開心。
「沫哥哥,你會娶我嗎?」鍾靈嚴肅地問道。
「咳咳。」周沫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靈兒,你瞎說什麼呢?」
「人家哪有瞎說,你都叫我靈兒了,這不是只有關係很親密的人才能稱呼的嗎?這不就證明沫哥哥想娶人家嗎?」
周沫被鍾靈的神邏輯給雷的里焦外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