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沈妄在江誠手裡真的連三分鐘都堅持不到。
沈妄長手長腳攤在床上,雙眼發蒙,身上還殘留著快/感的餘韻,指尖微顫,剛剛在浴室里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江誠弄死了。
江誠把衣服扔進洗衣機里洗,出來時就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好笑地躺在他旁邊,略帶調侃說,「堅持到兩分三十五秒,其實還不錯啦,怎麼樣爽不爽?」
沈妄抿著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只是經驗不豐富才這麼短時間的好吧?
他突然欺身而上在江誠下巴處咬了咬,磨出個淺淺的牙印,嗓音啞到不行,語氣不善:「江誠你以前是不是有什麼副業?!」
不然為什麼如此熟練?
他每一個敏感的位置江誠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自己在江誠面前就是個單純無比的「小學雞」,被對方操控得毫無還手之力。
要是真槍實戰那一天,他不得完了……
沈妄越想越覺得形勢不妙。
江誠悶聲笑了一下,說,「什麼副業?做鴨麼?做啤酒鴨的話我倒是挺拿手的。」
沈妄看他笑,親上他嘴巴,含糊不清道:「嚴肅點,你不會以前真做過鴨?」
到底誰先不嚴肅啊。
江誠糾纏著和他深入淺出吻了好一會兒,眼瞅著吻到後面又要變味,江誠舌頭抵開,牙齒撕咬了一下沈妄下唇,結束這個吻。
「那我要是真做過,你想怎麼樣嘛?」江誠似笑非笑問。
沈妄還在那裡喘氣,聞言慢吞吞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說:「還能怎樣,把吃過你做的鴨的人全嘎了。」
江誠笑出聲:「行,你嘎他們的時候記得提醒我,我要坐第一排圍觀。」
沈妄又想親他了,捂了把臉,對自己無法控制的欲望感到挫敗,盤腿坐起來,問道:「有煙麼?」
江誠指了指書桌抽屜,「右手邊第一層。」
沈妄走過去拿過煙,懶洋洋回來坐在床邊點燃一根吸了一口。
這間租房戶型是一室一廳,臥室不大,床前面有扇窗戶,因為在五樓,視野還算開闊,能看到雜亂電線上飛來飛去的麻雀。
他們在浴室里廝混到現在已經中午一點半了。
秋日午後暖陽鋪灑在靛青色床單上,溫和愜意。
沈妄眯著眼睛眺望遠處站在電線上互相依偎的兩隻麻雀,若有所思道:「你這個房子挺好的。」
江誠跟他肩並肩坐著,從煙盒裡掏出支煙,叼著煙微微偏頭,兩支煙尾觸碰上,就著沈妄燃燒的煙尾點燃。
他吸了兩口,笑著對沈妄的話做回應:「大少爺住慣了大別墅還能看得上這小破房子啊?」
沈妄心說因為有你唄,他嗯了聲,頓了頓,商量道:「我這一周住你這怎麼樣?」
江誠挑眉,拿過菸灰缸敲落菸灰,挺無奈道:「我這就一張床,空間就這麼大,隔音也不好,你能受得了麼?」
「受得了,肯定受得了。」沈妄感覺有戲,眼睛一亮,回答得十分乾脆。
江誠拗不過,最後說:「只要你乖一點,別打擾到我就行。」
—— ——
就這樣,沈妄大包小包拎著一堆東西擠進了江誠小出租房裡。
這幾天除了最後一步,兩人什麼都幹了。
江誠不想做那麼早,因為只要有了個開端,沈妄能比現在還不曉得節制。
但沈妄很心機的趁著這段時間,偷偷背地裡報了個健身課。
晚上江誠直播時間不搭理他,他就會出門健身鍛鍊,強度極大。
然後在他出國的最後一天這件事被江誠發現了,被勒令禁止。
江誠喜歡沈妄現在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身材,要是某天健身過度發腮,變成了超級肌肉男那還得了?
可以健身,但絕對不能過度健身。
沈妄出國那天是下午的航班,江誠有課沒送他走,晚上沒課江誠回到出租屋裡,打開燈,空無一人的房間與前幾天比倒顯得冷清安靜了許多。
少了那張懶散倨傲的面孔。
有些不適應。
江誠隨便點了個外賣,吃過晚飯洗完澡,出來時有一個沈妄的未接來電。
他回撥過去,對方應該是剛下飛機,環境嘈雜。
「下飛機了?」江誠問他。
「對,出機場了。」沈妄聽上去有點疲憊。
首都現在是晚上,而美國那邊此刻是早上。
江誠:「落地要是不忙,時間允許的話,休息一天倒個時差。」
沈妄:「好,你吃過晚飯沒有?」
…
江誠和他閒聊了一會沒什麼營養的話題,沈妄或許是上車了,和人說了幾句英語,聽筒窸窸窣窣一陣然後環境一下就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沈妄貼著手機悶悶開口道:「你現在在幹嘛…」
江誠笑了笑,說,「在和男朋友打電話。」
沈妄也跟著笑,目光看向車窗外面,他眉眼又慢慢淡下來,小聲嘟囔道:「我想你了,江誠。」
「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還不到十二個小時。」江誠點了根煙,起身開窗透風。
沈妄哼笑:「是麼?才不到十二個小時啊,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迷魂湯之類的,所以我才變得這麼蠢。」
江誠說:「如果我下了的話,那你肯定也給我下了。」
沈妄:「嗯?」
江誠:「因為我也在想你。」
「操!」沈妄心理防線被一句話攻破,攥緊手機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買機票回去按住江誠對他這樣那樣一系列的行為。
然而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沈妄搓了下眼睛,瓮聲瓮氣道:「等我一段時間,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每天晚上我會打電話給你,你記得接。」
江誠一聽他這語調,挑眉反問:「你別擱車上哭鼻子啊,丟臉。」
沈妄:「靠,我有病啊誰會哭。」
江誠:「別哭就行,掛了,我去直播了。」
這通電話里沈妄說得信誓旦旦的很快回來找他,但江誠沒先等到他人,反而等到了沈妄的爺爺來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