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間。
……刪掉了不讓開。
不得不說，沈妄長相真是很符合他審美，鼻挺唇薄，五官俊氣鋒利，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抬起那雙狹長滿含侵略欲的眸打量他表情。
可惜，這樣的沈妄，只能落在他手裡，除了江誠，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見到沈妄這般臣服模樣。
……刪掉了。
水龍頭擰開，水聲稀里嘩啦。
江誠斜了一眼在水池前漱口的沈妄，特別無語：「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躲開？」
沈妄臉色通紅，聽江誠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禁惱怒：「下次你來試試！」
江誠輕笑一下，揶揄說，「讓我來，你肯定堅持不到三分鐘。」
「放屁！江誠你給我等著。」
沈妄有氣無力瞪他，感覺嘴巴又酸又累，他撲了把水又洗洗臉。
水滴順著沈妄下頜一直滑落到脖子處打濕了衣領沒入胸口，發梢滴滴答答落水珠，他搖搖頭，把額前頭髮捋上去。
抽出紙巾擦乾淨手上的水，沈妄一扭頭，江誠正抱著手，臉上掛著笑容一直在看他。
沈妄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里，揚起眉湊過去想親江誠。
江誠不遂他意，推開他湊過來的臉，捏了捏他耳垂，說，「等會兒回去刷完牙，再親。」
「……」被嫌棄的沈妄表情陰暗不定，他還沒嫌棄呢，本人倒是先嫌棄上了。
他退而求其次拉住江誠手，問，「回去哪？你不會還想回去上課吧？！」
都這個情況了還上什麼課。
江誠牽著他手一起揣回外套口袋裡，往外走：「課的話請假吧，現在先去我那邊租房洗個澡。」
這親昵動作自然隨意，就好像他們已經做過無數次。
沈妄一愣，心跳悄然漏了一拍，他沒想到江誠會完全不掩飾。
畢竟同性之間交往外界還是有許多歧視異樣的看法，沈妄可以做到熟視無睹、無所畏懼，可不代表他會以自己的做法同樣去要求江誠也這麼做。
這條路是他硬拉著江誠走上來的，理所應當，他願意承受所有惡意以及壓力。
但今天早上江誠把自己介紹給他朋友，願意在其他人面前承認他們的關係。
他從未如此高興過。
因為這條路上，沈妄不再會是孤獨一人踽踽獨行。
—— ——
江誠新租的房子比上次沈妄去找江誠的那個房子環境好不少。
至少周圍道路上沒有一不小心就容易踩上的狗屎。
沈妄第一次進江誠的房間，和沈妄預想中的差別不大。
房間乾淨整潔，井井有條，空氣充斥著江誠身上慣常的帶點菸草的清 冷氣味。
沈妄來之前的雄心壯志一下丟到了腦後，他皺著眉頭想掩蓋住侷促，拘謹地坐在椅子看江誠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沈妄盯著他背影，感覺渾身都在冒熱氣，他扯了下領子，不太自在問：「你找什麼？」
「找衣服。」江誠找了兩條浴巾和兩套換洗衣服，扔在床上，回身看他：「要一起洗還是怎麼著？」
靠——
輕飄飄幾個字，沈妄眼皮子一跳，腦海里都炸起了煙花。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聽錯了，頓了一下，激動得聲線劈叉，說，「那…那一起洗唄。」
沈妄臉騰地紅到耳根，他剛站起來，一行鼻血就緩緩流了下來，他還沒有察覺到，也不敢用正眼看江誠，踏著僵硬的步伐徑直要往浴室走。
江誠急忙把這個傻乎乎的人拉回來，抽了幾張紙巾堵在他鼻子下面，頭疼道：「你流鼻血自己都沒感覺到啊？」
沈妄頭昏腦漲地捂住紙巾，視線之中，江誠修長的脖頸下鎖骨清晰分明，再往下，大片肌膚若隱若現……
一顆淡粉色的痣印在左邊鎖骨上。
性感勾人，仿佛在誘惑什麼。
沈妄之前在某網站上做了不少關於同性情侶親密的功課，連鈣片也看了一些。
他看那些片子的時候感官上非常噁心，甚至想吐，他無法想像自己會和一個男人做這種事。
但人就是雙標的生物，換成江誠……什麼噁心什麼抗拒通通煙消雲散，沈妄心裡只有欣喜渴望。
不過聽說做這些事如果沒有經驗沒有事先準備，下面的那個人會很疼。
沈妄想像到江誠在他身下喘息的場景，鼻間又是一熱，涌下潺潺血流。
江誠不清楚沈妄腦補了什麼，但看他的表情大概能猜測出來，他屈指彈了沈妄一個腦瓜崩：「想什麼呢？」
「我房子裡又沒有準備那些東西，正常洗澡好吧？」
沈妄聽明白了江誠的意思，可被勾起的欲望難消，沸騰的血液仿佛有了爭先恐後的叫囂著欲望，他像瞄準獵物一樣盯著江誠，喉嚨無聲滾動著，燥熱不已。
鼻間的血已經不流了，沈妄哼笑一聲，直接把江誠推進浴室。
「江誠你來試試看，看我是不是連三分鐘都堅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