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對勁

  很多時候男女談戀愛,男方要是在工作地有一套房子,就會有很大的優勢。楊保千就非常認同這一觀點。

  所以在得知張從文還在租房住的時候,楊保千就反覆強調他的房子是買的,而非是租的。雖然這套房子並非是楊保千用的自己的錢買的,而是用的他父母的錢,但他還是將這套房子當成了談戀愛的資本。

  而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朱輕硯家十分有錢,她平時上班還是住著租的房子,並非是她家買不起。其實只要朱輕硯願意,她父母就能隨隨便便給朱輕硯買上一兩套。

  朱輕硯之所以還在住出租屋,其實是她一直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買上一套。她對她的人生規劃十分清楚,先在自己老爸手下積累些經驗,然後再向她老爸借點錢,開個屬於自己的公司。等賺錢後,再自己買一套小房子。

  不需要很大,只要日常夠用就行。

  所以當楊保千說自己的房子是買的的時候,朱輕硯內心實則是非常鄙夷。她倒不是鄙夷那些靠父母買房的人,而是鄙夷像楊保千這種,明明是靠的父母買房,自己沒有花一分錢,卻把這套房子當成對別人吹噓的資本,還明里暗裡看不起那些沒有房子的人。

  這種人,單純的人品有問題。

  楊保千在房子上說的全是實話,但在其他方面就不一定全是實話了。比如說他其實就不養狗,也不懂狗,甚至今後都沒有養狗的打算。

  之所以敢來帶張從文訓狗,其實他早已做足了準備。

  他家裡現在確實有著一條狗,但那條狗並非是他的,而是他一個朋友的。在得知朱輕硯家有狗時,他就把他朋友家的這隻狗借了過來,就是想以此拉近他和朱輕硯的關係。

  他朋友家的這隻狗是一隻法國鬥牛犬,長相憨憨傻傻,十分可愛。而且也特別親人,十分會討人歡心。

  楊保千覺得自己的準備完全,朱輕硯絕對抵不住這隻法斗的誘惑。只要通過這隻法斗將兩人的關係拉近。這隻法斗就失去了價值。以後朱輕硯再想看這隻法斗,他到時候再想辦法搪塞過去。實在不行到時候真的養上一條狗,也不是不可以。

  以朱輕硯家的家庭條件,如果自己能夠將朱輕硯追到手,做一些犧牲還是很值當的。

  然而讓他死活沒有想到的是,剛一打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異味。

  楊保千愣了一下,他為今天做了不少的準備。房間也里里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不可能有異味。只是他沒有想到,法斗這種狗在狗界是出了名的臭屁王。因為身體結構的原因,這種狗很容易出現消化不良腸胃脹氣的情況,放的屁十分的臭。

  而他今天早上又好死不死的把早上吃剩的紅薯扔給了這隻法斗吃,又給他吃了大量的肉。他的本意是想給這隻法斗吃點好的,等用到它的時候讓它好好表現。

  卻完全沒有意識到,給這隻法斗吃了這麼多東西後,這隻法斗腸胃脹氣。在楊保千離家之後,法斗就開始不斷放屁。尤其是紅薯和大量的肉食,本來在狗界就很出名的臭屁王,此刻放的屁就更加臭了起來。以至於現在他滿屋子都是這隻法斗的屁味。

  可即便如此,楊保千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犯了多大的錯誤,還以為是這隻法斗到處亂拉亂尿。急忙衝進屋子開窗通風,又四處找起法斗的排泄物。

  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什麼東西都不可能找得到。

  尷尬中,楊保千只能不斷辯解。直到屋子裡的氣味散了一些之後,朱輕硯才勉強進了屋子。

  「你的狗呢?」張從文在楊保千家的客廳環視一圈之後,眉頭微微皺起。他觀察了很久,怎麼看怎麼覺得楊保千家並不像是一個養狗的家庭。普通的家庭即便是平時收拾的再好,也能看到一些狗子活動的痕跡,但楊保千家裡絲毫沒有狗子活動的跡象。這讓張從文有些疑惑起來。

  「在廁所的籠子裡。」楊保千說道。說完,就去了裡屋。

  此刻就連朱輕硯都覺察到有一些不對勁。正常的養狗家庭,除非是一些拆家好手的中大型犬,一般主人出門後都不會選擇將其關在籠子裡。

  普通的小型犬破壞能力小,所以都會將其放在客廳。而中大型犬因為體型的原因,即便會選擇關在籠子裡,也不會選擇將籠子放在廁所。畢竟廁所的位置就那麼大,再加上一個籠子,會占用不小的空間。除非是楊保千家的廁所非常的大。但看楊保千家的戶型,顯然不是那種廁所很大的戶型。

  楊保千自然想不到他只是選擇把狗關在了廁所,就露出了這麼大的馬腳。他當時做出這個決定,只是單純的不想讓這隻法斗把自己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房間弄亂,更怕這隻法斗把自己家的東西給咬了。

  然而當他把這隻法斗從廁所拿出來的時候,朱輕硯突然一聲驚叫,下意識地往張從文的身後躲去。

  張從文和楊保千齊齊一愣,很不明白為什麼朱輕硯會怕這隻狗。

  尤其是楊保千,看到朱輕硯躲在張從文身後,對張從文的敵意更加濃烈起來。只是礙於朱輕硯在場,想保持風度才忍住沒有發作。只得對朱輕硯說道:「這是一條小狗,不用怕。」

  說著還將這隻法斗放在了地上。這隻法斗確實非常親人,看到陌生人後,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朱輕硯面前,嚇得朱輕硯立刻縮起了腳,整個人都蜷在了沙發上。

  楊保千並不知道,其實朱輕硯以前十分害怕狗這種動物。起因是在朱輕硯小的時候就被一條小狗咬到過。雖然咬的並不嚴重,連破皮都沒有。儘管如此,還是給朱輕硯的童年蒙上了一層不小的童年陰影。

  雖然後面隨著年齡的增長,朱輕硯漸漸不再害怕狗,甚至還自己養起了狗,但對她童年咬她的那種品種的狗依舊充滿恐懼。

  只不過當時咬朱輕硯的那個品種的狗是一隻巴哥犬,而面前這隻狗是和巴哥犬外表十分相似的法國鬥牛犬。

  由於楊保千事先沒有透露狗的品種,驚慌之下才讓朱輕硯把這隻法斗錯認成了巴哥。

  要是楊保千知道是這一原因嚇到了朱輕硯的話,可能會鬱悶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