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自作自受

  雖然靠狗吸引朱輕硯的計策沒有成功,楊保千心中頓時又生一計。見朱輕硯怕這隻法斗,楊保千認為這正是展現英雄救美的時刻。

  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腳把這隻法斗從朱輕硯面前踢開。踢完這一腳之後,還覺得自己十分的帥氣,那一腳十分的果斷,朱輕硯對自己的印象一定大有改觀。

  實際上朱輕硯雖然害怕,但楊保千那一腳也確實被朱輕硯看在眼裡。和楊保千所想的不同,朱輕硯並沒有覺得楊保千那一腳很帥氣,反而對他的好感更低了一層。

  楊保千剛才那一腳並沒有多麼用力,只是將這隻法斗挑飛了出去,沒有給這隻法斗造成任何傷害。但這隻法斗煤氣罐般的體型卻在地上連滾了三五圈。艱難的站起身後,又繼續一臉討好的湊上前,看著朱輕硯等人。仿佛並沒有把自己剛才無端的遭受的那般對待放在心上。

  這讓雖然還在害怕的朱輕硯頓時又覺得這個煤氣罐般的法斗有些可憐。

  由於朱輕硯抓著自己的胳膊有些疼,所以張從文暫時沒有理會這隻法斗,而是轉頭安慰起了朱輕硯。他都懷疑,若要再不安慰朱輕硯,恐怕自己的胳膊都要快被朱輕硯給掐斷了。

  經過張從文的安慰,朱輕硯的害怕情緒才漸漸消減了很多。在張從文的詢問下,朱輕硯才慢慢說出自己害怕這隻狗的實情。

  張從文沒有忍住,「噗」的笑了出來。道:「這只是法國鬥牛犬,不是巴哥犬。而且正常的巴哥犬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凶。」

  朱輕硯看到張從文這般對自己嘲笑,也覺得有些丟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的恐懼感卻沒由來的少了很多。

  楊保千見狀,也急忙加入到安撫朱輕硯的行列。畢竟他怎麼也不可能眼瞅著張從文把風頭全部出光。但是只安撫了幾句後,楊保千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他發現,朱輕硯對待張從文的態度和對待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對待自己時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跟張從文卻是有說有笑。這讓他對張從文的敵意更加大了一分。只是他現在依舊想保持著風度,沒有表現出來。

  在張從文的安撫下,朱輕硯也終於明白了法斗和巴哥犬的區別,並且有些想要摸一摸這隻如同煤氣罐一般的法斗。

  楊保千自認為很有眼力勁的把這隻法斗抱到了朱輕硯的面前。朱輕硯一隻手抓著張從文的胳膊,另一隻手試探性的向這隻法斗的腦袋上摸了過去。

  這隻法斗被原本的主人養的不錯。雖然楊保千的抱姿讓它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但它還是很老實的沒有掙扎。見朱輕硯把手伸過來,這隻法斗也沒有害怕亂動,好似在它的世界觀里,人類絕對不會傷害它一樣。

  朱輕硯試探性的摸了這隻法斗幾下,手感很好,而且還和她家團團的手感完全不一樣,這也讓她的膽子徹底大了起來。

  她高興之下,就要伸手接過楊保千手裡的法斗。楊保千也趁機讓抱著法斗的手輕微的挪了一下位置。

  雖然這是一個很小的舉動,實際上楊保千也有著不小的心機。

  他雙手挪這幾下位置,實則是為了讓朱輕硯在抱這隻法斗的時候,其雙手不可避免的觸碰到自己的手。雖然這是個很小的舉動,一般人也不會往心裡去,但對楊保千來講卻並不是那麼簡單。

  楊保千自然不是為了趁機吃朱輕硯的豆腐,他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和朱輕硯有機會能有肢體接觸。實際上楊保千在泡妞方面也小有一手,肢體接觸看似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實際上有的時候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只要對方和你有了肢體接觸,就能無形之間拉近雙方的距離。雖然這一點起不到決定性的效果,但也能起到在一個封閉的盒子上打開一道小小裂縫的作用。

  然而讓楊保千死活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麼一個他認為十分關鍵的時刻,意外卻發生了。

  噗!

  一道即便是在站在客廳中距離這隻法斗最遠的地方都能聽到的聲音從這隻法斗身上響起。

  三人同時一愣,緊接著一股臭味瀰漫開來。

  這隻法斗竟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不合時宜的放了一個屁。

  朱輕硯還沒有徹底伸過去的手,立刻撤了回來。捂住自己的鼻子,受驚的兔子一般的躲到了窗戶邊。

  張從文用手在自己的鼻前扇了扇風。雖然臭,但他還是可以忍受。

  而楊保千此刻卻有些惱火。一個是他雙手抱著這隻法斗,騰不出手來遮擋這隻法斗的屁味。另一個原因是,正是關鍵時刻,這隻法斗卻放了一個這麼臭的屁。

  他離這隻法斗的屁股最近,聞得也最清楚。這隻法斗的屁味讓他有點想吐的感覺。

  「滾!」

  惱怒之下,楊保千直接將這隻法斗扔了出去。法斗立足不穩,摔在了地上。這次這隻法斗直接被摔疼,嗷嗷亂叫了幾聲,躲在了角落,眼神中有些驚慌的看著楊保千。它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人類為什麼要這麼對它。

  楊保千看著這隻法斗越想越氣,此刻甚至給它兩棍子的衝動都有。要不是有朱輕硯在場,要不是這隻狗並非是自己的狗,他一定不會有一絲猶豫。

  他本就不喜歡狗,這隻狗又壞了他的好事,頓時讓他覺得早上餵這隻法斗吃的那些東西,純純就是浪費。並心中決定,晚上不再餵這隻法斗吃東西,餓它一晚上,第二天再給他的朋友送回去,以此來解自己的心頭之氣。

  他完全沒有想到正是自己早上餵了這隻法斗吃那些東西,才造成了今天的這種局面。

  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張從文竟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你早上給它吃什麼了?」

  楊保千有些惱火,態度十分不好的說道:「紅薯,肉,狗糧。」

  他並沒有意識到,剛才他的語氣十分不善,與他之前在朱輕硯面前刻意表現出來的彬彬有禮,極為的不符。

  張從文對此並沒有介意,而是問道:「你不是想讓我來幫你訓犬嗎?你想讓我幫你訓它哪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