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下的時候,已經是北歐凌晨兩點鐘。
凌晨兩點的機場,冷冷清清,若非有遠處繁華城市的燈光映照,那種孤獨的情緒或許會再度加深。
許飛和安琪拉,兩個人金童玉女般,並肩從飛機通道里走出來的時候,一路上迎來無數人羨慕的目光。
女人羨慕安琪拉能有許飛這麼氣質超凡的男人陪伴。
男人則是嫉妒許飛能夠找到安琪拉這麼一個絕色美人。
然而,當事人的兩位,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這一路上,許飛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唯有安琪拉一路主導著話語,說著自己的過往。她有時笑,有時哭,坐在一旁看雜誌的許飛,沒有多少反應。
倒是讓坐在旁邊的其他人一陣尷尬。
這一路上,安琪拉也是把自己的過往訴說了個遍。
原來安琪拉出身在北歐的一個,名為瓊斯的小財團。由於她的父親,喜歡華夏文化,因此常年不在故鄉,於華夏工作的時候,認識了安琪拉的母親。
兩人自由戀愛,也在華夏成家立業,最終生下了安琪拉。
而瓊斯財團,自持身份,覺得安琪拉的父親竟然要去找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女人,因此一怒之下將其逐出家族。
安琪拉這一輩子,幾乎從未回過故鄉。
如果事情一直這麼發展下去,安琪拉雖說不能成為北歐小財團的公主,倒也是能在華夏過完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一生。
然而,她一切平淡的生活,都在十八歲那年被打破了。
父親得了癌症,安琪拉一家的主要經濟來源垮了,天也就塌了。隨後,為了給父親治病,安琪拉一家借光了所有能借的錢,最終還是不夠。眼看著丈夫沒有藥物的供給,時日無多,安琪拉的母親,只得求助於瓊斯財團。
於是瓊斯財團,派來了幾個人。
他們幾個人剛來的時候,還一臉的傲然,並不把安琪拉一家當回事。那些來華夏看安琪拉一家的人,也把這個任務,當做是來華夏旅遊。
可他們剛到安琪拉的家,就發現安琪拉這個人長相絕美,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
於是一個計劃也在他們心中生根發芽。
他們竟然想要拿安琪拉,來和亞當斯家族少主聯姻,以此為籌碼,來借給安琪拉一家人,給安琪拉父親治病的錢。
得知這件事後,安琪拉的父親堅決反對,一怒之下拔掉輸氧管身死。
安琪拉的母親也悲痛欲絕,當場推開醫院的窗戶,跳樓自殺。
一分鐘內,父母雙雙離去。
安琪拉幾乎崩潰。
然而,瓊斯財團依舊沒有放過安琪拉,在安琪拉父母去世,連入葬都沒開始的時候,就要把她拉上飛機,讓她去亞當斯家族,與亞當斯少主成婚。
走投無路的安琪拉,終於想起來,父親還沒有患病的時候,曾經給她一個玉珠。
那個玉珠,是安琪拉奶奶的珠寶。
父親對安琪拉說,瓊斯財團里,對他最好的只有他的母親。日後如果他們遇到瓊斯財團的迫害,憑藉他們一家的實力,逃到任何地方都不行。唯有捨身取義,帶著這個玉珠,前往瓊斯財團,去找奶奶。
唯有這一條路,才能活命。
所以,安琪拉才千方百計,無論如何,也要坐上這架飛機,前往北歐,去最危險的地方,找到最疼父親,最愛父親的奶奶。
亞當斯家族的人也很害怕,安琪拉找她奶奶求助,所以才會用劫機的方式,來強行帶走安琪拉。
卻不想,正好碰到許飛,才衍生出那麼一幕來。
此刻,到了臨別的時候,安琪拉站在這本應是自己的故鄉的異國他鄉,竟有些孤獨與落寞。
「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安琪拉小臉通紅,眼淚竟都有些要決堤的感覺。
看到美人如此痛苦的望著自己,許飛一路上保持著的冷漠,也有了一絲動容。
若是比起美貌來,安琪拉的美貌,可以說不亞於如今的小涵。
當然,氣質比起來,兩者之間就有了一些差距。
畢竟小涵修行以來,靠著境界的蛻變,與自身的脫胎換骨,有了很大的提升。
然而,若是比起沒有修行時的氣質與外貌,安琪拉絕對是要遠超小涵的。
把安琪拉丟進美女如雲的娛樂圈,恐怕都是不遑多讓的超級大美女。
許飛點了點頭,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粒赤紅色的丹藥,放在了安琪拉的掌心:「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吃下它,我就會來。」
給完丹藥,許飛轉身就走進了漆黑的夜幕里,不見了蹤跡。
望著手上這顆火紅色的丹藥,安琪拉竟是有了一絲的不舍。將這顆丹藥,鄭重的放入包包最裡面的夾層里,才放心了下來。
「雖說恐怕再也見不到你,可這顆丹藥,卻連接著你我,這就夠了。」
說實話,安琪拉心裡還是有一些小感傷的。
許飛這樣如仙勝凡的男人,任是哪個女人接觸一下,恐怕都會有一種不舍離開的感覺。
「到底是哪個沒良心的女人,竟會讓這樣的男人失戀?呵呵。」
說完,安琪拉就挎著小包,走進了另一個方向的漆黑夜幕。
兩人在這裡分道揚鑣,朝著各自的方向走去,中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
負手走在異國他鄉,漆黑夜幕里的許飛,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許多。
他剛才給安琪拉的丹藥,乃是一顆侵注了他一縷靈魂之力的仙品先天丹。那種丹藥,唯有在渡先天劫時,服用了才有用處。因此,哪怕安琪拉真的遇到了危險,吃下了這顆丹藥,也沒有任何副作用,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不適。
反而會讓許飛感知到她在哪裡。
許飛作為一個活過五千多年的老怪物,根本不可能對任何不關自己的事情有想法。他之所以要給安琪拉一顆丹藥,種下兩人之間的因,也是純粹是因為,安琪拉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她單純到,覺得她拖累了自己,竟要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用自己的肉體來替許飛擋子彈。
若非這個看起來非常蠢的行為,許飛絕對不可能給她丹藥,種下這個因。
呼!
冷風吹起了許飛的衣衫,衣衫也是颯颯作響了起來。
他站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目光仿佛越過了千山萬水,來到了那屹立在北歐之巔數千年的神聖教廷之上。
「囚我至親,滅我許家。呵,神聖教廷,我許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