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哼著小曲,走在北歐邊陲小國的街道上。
按照之前查詢到的瓊斯財團總部方位,自己只需要在下了飛機後,在這個小國找到一家酒店住下,第二天搭乘火車,坐八個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
「若非有許飛的幫助,我可能連華夏都出不去。這亞當斯家族和瓊斯財團,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啊!」
安琪拉搖著頭,走到了一條沒有路燈的長路上。
穿過這條長路,再拐個彎,就到一家國際化酒店的門前了。
從包包里拿出來一張父親早年辦理的國外的銀行卡,安琪拉的眼眶濕潤了。這是父親以自己的名義辦理的卡,每年都會往裡面打一定數額的錢,以備不時之需。
安琪拉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用不到這張卡。
誰知道……
哎。
嘆了口氣,安琪拉繼續往前走。
夜風吹起了她的晚禮服,這套晚禮服,還是亞當斯家族女眷,強制給自己換上的。想要接下來把她送到,早就來到燕京的亞當斯少主的面前。
誰知道,自己竟是衣服都沒換,直接跑了出來。
有點冷。
這條沒有路燈的長路很好走,如果導航沒有錯的話,再過一分鐘就走到頭了。
燈火通明的大酒店,也已經映入了少女的眼帘之中。
就在距離成功只差半步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了一陣冷風。接著,來自於少女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知道,自己被襲擊了。
嗚嗚。
安琪拉甚至連喊出一聲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套入麻袋裡,丟到了停靠在無燈長路旁邊的一輛汽車車廂里。
「Fuck!要不是他們給我們打來電話,我們都不知道,這小丫頭,竟然能從那麼多人的會場裡跑出來,而且還堂而皇之的買了機票,拿著早就辦理好的簽證,來到了這裡。那群人都是飯桶嗎?只會吃飯,連這么小的事情都辦不到。」
坐在駕駛位上的光頭黑人,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
副駕駛上,那個吊著雪茄的男人,也是一拳錘在了座位上:「這群人,也真的是沒用,還得我們自己出馬。算了,咱們幾個反正也好多年沒去過華夏了。就當帶著這小丫頭去旅遊了。走吧!開到機場,我們立馬坐上飛機趕回華夏。」
「旅遊?算了吧,就華夏那種爛地方,你到找我錢,我都不想去。」
光頭男輕蔑的說道。
「華夏的飯菜雖然不好吃,但那裡的風景倒是挺不錯的嘛。」
「切,我們這裡多好了?非要去華夏旅遊。而且,華夏規矩太多,有三大仙宗,有八大家族,有九大宗門,那麼多古武勢力。而且他們的古武太厲害了,我們之前也去過啊?每次不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那種見了鬼的地方,我才懶得去。你們去吧!」
「也行,傑斯,我們去吧!」
副駕駛的雪茄男,輕輕點頭,接著回過頭來,看向了后座。
可是接下來,他湛藍色的眼瞳,竟是猛地收縮了七八下。後半句話竟都沒說出來,就戛然而止了。
「怎麼了?」
光頭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害怕什麼。
於是好奇的他,也回過頭來。
緊接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猛然在他心頭涌動而來。旋即,他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心跳速度也急促了不少,連呼吸都有些不規律了。
只見得,后座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而被他們稱之為傑斯的人,竟是身首異處。那無頭的死屍,端坐在原地,甚至連血液都沒噴出來一絲。
至於傑斯的腦袋,也被那個極其年輕,年輕到仿佛還在上高中的青年的手掌中。
嘭嘭嘭。
一陣陣清脆而又帶著某種節奏的聲音,從那年輕人的掌中傳來。
名為傑斯的人的腦袋,一會丟上來,一會掉下去。
光頭男和雪茄男朝著傑斯的腦袋望去,甚至看到傑斯臨死都沒有一丁點被驚嚇到的感覺。他死的非常安詳,仿佛根本不知道大禍臨頭一般。
「剛才你們說華夏什麼?」
年輕人抬起頭來,被光頭男打開的汽車前燈,映照在他的臉上。
不是許飛,又是何人?
原來,許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讓人提前買了前面不遠處的國際化酒店的房間。於是在從不同於安琪拉的方向,離開了機場後,他竟是殊途同歸般,也來到了這裡。
正巧,看到了安琪拉被人丟進麻袋裡,放在了這台汽車的後備箱裡。
無巧不成書。
若是許飛沒有買這家酒店的房間,單單讓安琪拉吞下丹藥,告知許飛下落。恐怕等到安琪拉好不容易吞下丹藥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華夏燕京了。
「我們……」
光頭男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一抹苦笑,藏在座椅下的手掌,竟是突然拿出了一把手槍。那猝不及防的手槍,突然握在手裡,光頭男的信心登時就暴漲了數倍。
唰!
光頭男直接拿起手槍,槍口更是瞬間指向了許飛的眉心。
「殺了傑斯,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了。識相的就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瓊斯家族的那位太奶奶?」
光頭男說完,一旁的雪茄男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兩把手槍,同時拿出來,槍口全部抵在了近在咫尺的許飛的眉心。
兩人終於長出一口氣,居高臨下的看向了許飛。
「我們談一下條件吧?」
被兩把手槍抵著眉心的許飛,聳了聳肩,淡然開口。
果然。
害怕了?
光頭男和雪茄男,都是會心一笑。也是,哪怕是強如他們,被人拿槍抵住眉心,恐怕也絕對要認慫。
這個華夏仔此刻這麼慫,那也是正常。
不過對比剛才許飛的囂張,此刻他的認慫,也讓光頭男和雪茄男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然而下一瞬,許飛的話,卻是讓得兩人,恨不得直接扣動扳機,把許飛當場格殺。
「你們現在放下槍,我可以讓你們死的更痛快一些。如果你們不放下槍,那一會兒我就只能讓你們備受煎熬而死。怎麼樣?這個條件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