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極度驚恐的氣氛,在偌大機艙的每個人心頭涌動起來。
噗通。
距離白人最近,被白人腦漿、血液濺了一身的黑人,直接癱軟在地上。
饒是真正參加過戰爭,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心理也在此刻徹底崩潰了。赤手接子彈,彈指碎白人腦漿。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骨瘦如柴的青年,是人嗎?
簡直就是鬼。
「Sorry,Sorry,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癱軟在地上的黑人,連忙做狗爬狀,來到了許飛的腿邊,一把就抱住了許飛的腿。
一口蹩腳的中文,也顫抖著從口中說出來。
不止是他,剩下那一群人,也都不敢再有半點的囂張,全都跪在了地上。
他們的確是特種兵王,每個人也都是世界公認的搏擊大師。甚至於,每個人手頭上,都沾染著不少的人血。
可他們再厲害,終究也是人。一顆普普通通的手槍子彈,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而許飛呢?
赤手接子彈,彈指碎人頭。
這是人?
這是神!
那些坐在不遠處的乘客們,以及幾個空姐,也都臉色慘白了起來。他們都是踏入社會這麼久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剛才他們害怕這群人的報復,在許飛被白人拿著手槍威脅的時候,一個個都裝作沒看到。那麼等到許飛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震驚全場後,他們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但他們雖然害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逃跑。
一旦在這個時候逃跑,那可就是給了許飛滅他們的藉口了。
他們不傻。
一個個都呆若木雞,嚇得不能自已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許飛沒再說話,再度撿起被自己放下的雜誌,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哼著歌看著書,竟再也不理他們。
這群生里來死里去的特種兵王,哪裡不知道許飛的意思。
在黑人的帶頭下,當即在地上一邊顫抖一邊磕頭。
足足磕了三四十個響頭後,許飛才將雜誌放下。
「滾吧!」
這兩個字,就像是特赦令牌一樣,讓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接著眾人也不敢再說半句狠話,當即轉身離去。
一直等到這群人都離開後,機艙里的氣氛才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幾個空姐和空乘,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走了過來,打算將這個白人的死屍推走。
然而,當他們剛走到許飛身邊的時候,許飛便是抬起頭來。
這群人一驚,連忙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不必收屍。」
「啊?這……不好吧?」
一個膽大的空姐,回了一句。
然而,許飛沒有再理她,打了個響指,濺射一地的腦漿和血液,以及那具無頭死屍,也在這一聲清脆的響指落下之後,銷聲匿跡,一丁點痕跡也沒有了。
「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收拾完這一切,許飛才看向了幾位空姐和空乘。
「我們知道,我們知道。」
這群人,哪裡不知道該怎麼做?
連忙跑回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連許飛這裡也不敢投來目光。
接著,大家都像是有了某種默契一樣,就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機艙門依舊打開著,一些新來的乘客,也什麼都不知道,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
先前目睹這一切的乘客,也不敢多說,低頭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這艘飛往北歐的飛機,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時,安琪拉才顫抖著身子,抬起頭,一張傾國絕世,任何男人看到,恐怕都要把持不住的混血臉龐,帶著一抹羞紅,望向了許飛。
「多謝幫忙。」
「別謝我,我沒有幫你。」
許飛說的是實話。
雖說前世他在宇宙里生活了五千年,按理說早已對地球上的人與事,沒有了任何的感覺。連許飛都這麼覺得。
可是等到他魂穿千古,再回年少。
重臨華夏,回到這個生自己養自己的祖國後。
他心中的歸屬感,也是油然而生。
華夏就是他的根,哪怕他走出去多遠,走出去多久,他也不允許,華夏被任何人欺負。亞當斯家族這群狗腿子,竟然在華夏的土地上如此囂張跋扈,根本不把華夏人當人。這種人,這種家族,許飛自然是見一個滅一個,見兩個,滅一雙。
許飛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忘記祖宗的混蛋。
所以,他殺白人,震懾這一群亞當斯家族狗腿子,並非是為了幫安琪拉,只不過是在維護華夏的威嚴罷了。
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就不知道疼。
「你間接幫我,我也要謝你。我安琪拉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安琪拉攥著白皙的小拳頭,堅定不移的說道。
「你似乎很懂華夏的文化。」
直到聽到安琪拉這句話,許飛才頗有興趣的正眼看向她。
「我在華夏待了十八年,我也很愛華夏,愛這裡的人,愛這裡的物,更愛這裡的風土人情。要不是這一次家族逼迫我和亞當斯家族少主成婚,我也不會被迫登上這架飛機,回到我的故鄉。」
安琪拉嘆了口氣,小臉上滿是無奈。
「哦。」
許飛點點頭,又撿起了那本雜誌。
看到許飛似乎並沒有多少興趣,安琪拉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接著雙手捧著小腦袋,看向了許飛:「那你去北歐,是要做什麼?你先別說,我來猜。」
許飛搖了搖頭。
他本來就不想說,何來先別說?
「讀書?」
許飛沒有反應。
「做生意?」
依舊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去繼承億萬家產的吧?咯咯咯。」
說到這裡,安琪拉捂嘴,發出了一陣少女輕靈的笑聲。
然而,許飛依舊是不解風情似的,毫無反應。
「我知道了,你失戀了,要去北歐旅遊對吧?」
安琪拉似乎是從許飛眉宇之間看到了點什麼,立馬興奮的說道。
「我失戀,你很高興?」
許飛側臉,斜睨安琪拉。
「不是,絕對不是,我只是……只是……」安琪拉嘆了口氣,本來有些幸福的她,又低沉了下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這個詩句,你用錯了地方。」
許飛搖了搖頭,再度看起了雜誌。
就在這時,飛機啟動了,許飛抬起頭,望向了窗外的藍天白雲。
下一次回來時,就是他踏碎崑崙,迎妹妹秦瑤、未婚妻秦映雪回萬壽山的時候了。
你們不要著急,我馬上就來了!